她前世就是靠着综艺翻身的，那时候为了吸粉，她没少在各种搞笑综艺里面装傻卖笑。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只能接到喜剧的本子，就算偶尔争取到正剧，大众对她都是“剧情明明很感动，可是我一看到凌染就想笑！”，“看到凌染，我先笑为敬！”，“有凌染，喜剧片无疑了！”之类的评论。

他们看不到她的努力和付出。

而她因为是靠着综艺打出了知名度，还不敢反驳，生怕被人指责端碗吃饭放碗骂娘。

前世她是走投无路，这一次，她想自己选一条路。

“我没打算接。”凌染把笔记本递给韩亦琛，“这是我刚才写的，你觉得怎么样？”

电脑界面是一个演员竞演项目的方案。很详细的介绍了规则和各个阶段的流程。

韩亦琛快速浏览完，眼神从疑惑逐渐转为惊讶。

“这是你自己想的？”

“……嗯。”凌染答得有点底气不足。

这个项目严格意义上来讲，不是她想出来的，她不过是提供了一个把演戏和综艺结合的思路。

把这个思路完善并具现化成为一个全新的综艺节目的，是宋允南。

当时宋允南正对她穷追不舍，她一说这个想法，宋允南就殷勤的忙前忙后。

尤其那时候他先后拿了视帝和影帝，正春风得意，拉来了好些赞助。

她也凭借在节目里演绎各种各样的角色，扭转了大众对她的刻板映像，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也是在这个节目之后，她不知道是感动还是眼瞎，加上马巧慧推波助澜，她就这么稀里糊涂把自己嫁了。

她现在把这个项目写出来，一来这里面的确有自己的想法，二来她对宋允南不会有愧疚感。

“你觉得可行吗？”凌染问。

韩亦琛点头，然后问：“所以……你想转幕后？”

“啊？不是啊，”凌染一脸懵，“我也觉得李初岚挑的综艺节目不适合我，所以就想着，如果是这种竞演类的综艺，我很愿意尝试。”

韩亦琛了然。

“你这里写着抽签选择对手，”韩亦琛把这一段文字选中，“如果一个纯新人抽到一个只是时运不济没有红起来的演技派，这对他公平吗？”

“……不公平。”

“还有排名依据是什么？区分演技的好赖很容易，难的是如何在好的当中挑出更好的，毕竟演技这种东西，见仁见智。”

韩亦琛提出的这两个问题，当初的确是这个节目遭人诟病的地方。

“那……那我再完善一下吧！”凌染将电脑拿回来。

韩亦琛却把电脑合上，“不用了，你把文档发给朗清，他会安排人做。”

顿了顿，他又说：“你想个笔名，节目申报的时候加在策划那一栏，还有版权费，你的心理价位是多少？”

凌染觉得她有点跟不上趟，“你要买？”

“你给我看文案，不是这个意思？”韩亦琛不解。

“呃……算是吧！”

其实凌染一开始压根儿没想过要把这个思路卖给韩亦琛。

韩亦琛之前透露过，想让她去上演技培训课，凌染只是想让韩亦琛同意把节目做起来，然后她作为选手参加比赛，压根儿没想过钱的事。

现在韩亦琛要付她版权费，可说是额外的惊喜了。

“这种版权费用，我也不懂，你看着给就行了。”

“价格会有专人评估，”韩亦琛一边说一边起身去倒了一杯水，还顺手给凌染端来一杯，“你报一个心理价位，到时候我让朗清帮你争取。”

“谢谢。”凌染接过水杯，“那你觉得多少合适？”

韩亦琛在沙发上坐下，靠着沙发背，垂眸打量凌染，“我是个商人，当然觉得越低越好。”

“那我送给你吧。”凌染仰着头，后脑勺搭着沙发面，微微偏头，和韩亦琛四目相对。

韩亦琛微楞，没能从凌染的眼神里看到丝毫闪烁。

她竟然是认真的？

“原因？”

“我想讨好我的靠山啊！”

讨好吗……？

韩亦琛眼神微微一暗，脑海里快速将和凌染认识以来，她对自己的态度过了一遍。

从S国回来之后，她对自己的态度就有了小小的变化。

昨天HZ店里咖啡机的意外，似乎又把她往自己这里推了一把。

那些人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韩亦琛挑眉，拿过凌染的水杯，和自己的一起放到茶几上。

折回来后，他一把抱起凌染，放到沙发上，而后身体覆过去，双手撑着沙发靠背，动作一气呵成。

等凌染反应过来，已经困韩亦琛困在他和沙发之间，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

凌染没料到韩亦琛会突然来这一出，她心里一紧，第一反应就是他会不会又要试探自己。

可转念一想，自己没露出任何马脚啊！

她这才稍稍安心，假装在慌乱之中垂眸，却从他的大领口处看到若隐若现的胸肌，赶忙又别开眼，眼神是处乱飘。

韩亦琛把她的羞赧看在眼里，似笑非笑。

“其实你想讨好我，可以用其他方式。”

“我们的合作里，不包括这个吧？”凌染柔声说。

双手却攀上韩亦琛的肩膀，指尖像是弹钢琴一般，顺着他身体的曲线慢慢向下。

“可以加上。”韩亦琛感觉到她指尖移动带来的酥麻感，眼神微眯。

凌染注意到他的表情，嘴角微扬，指尖停在韩亦琛的腰部，手势一改，狠狠拧起他腰上的肉。

“说好了约法三章，加个屁！给我起开！”凌染一反刚才的娇柔，厉声喝道。

“靠！”韩亦琛怒嚎一声，拍掉凌染的手，往后跳开，“你胆儿肥了？！”

“你先违约的！”凌染气呼呼的哼唧，“你就让你们华炎的人给我估价，我一个子儿都不给你少！”

说完她抱着电脑回了房间。

韩亦琛在听到外面房间门关闭的声音后，才收起满脸的怒容，抹了一把被拧的位置，这里和心里，都有点汤呼呼的。

他收了心神，打电话给朗清，“咖啡机的事，查得怎么样？

朗清：“有结果了，不过……结果和我们的预想大相径庭。”

“谁？”

“我把结果发过去，你自己看吧。”

收线后，韩亦琛收到朗清发过来的文件。

看着结果里的名字和证据，韩亦琛顿时觉得脑仁疼。

“妈的！瞎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