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黑暗中,有人接住了霍青时,一把将她的嘴捂住,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佛台上面的暗门重新盖回去。
霍青时凭感觉,知道这地方绝对不只是佛台大小,看来佛台只不过是这个暗门的掩饰,这下面竟然是一个暗室。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清亮的声音在霍青时耳边响起:“走了。”
“你是谁?”霍青时根据刚才的接触和这个声音判断,这个人恐怕也不过是个少年。
“不要多问。”少年在黑暗中抓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前走去:“我带你出去。”
这暗道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霍青时难以辨别方向,更别提往前行走。反观少年,走起来一点儿也不含糊,显然是对这里了然于胸。
霍青时虽然连这少年的面容都看不见,却意外的对他有些信任,或许是因为在刚才那个危急关头,是他打开了暗门,让她躲过一劫:“刚才,谢谢你。”
“不客气。那些人是来抓你的吗?”
“嗯……应该是吧。”霍青时含糊不清地说,在这个时候,她很难去判断要不要说真话,“你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听声音,你也不过八九岁吧?为什么对这里这么熟悉?”
“不是说了,不要多问吗?”少年停下了脚步,他松开了霍青时的手,将前面封住的门用力推开,一束光照了进来,霍青时连忙捂住脸。
少年见状,只好先把门合上:“从这儿出去,再走一个时辰,就到京城了。京城法律森严,到了那儿,再有谁要追杀你,就不必如此担惊受怕。”
“那你呢?你不去吗?你在这儿躲什么呢?”
“你话真多。”少年的嫌弃溢于言表,“赶紧走吧。”
霍青时的一肚子问号全被这一句噎了回去,这就是为什么她愿意做大学老师而不是初高中老师,这群青少年太呛人。
霍青时转身便要往那门外走,推门之时却停住了手,回身将胸口藏着的玉佩塞进少年手里:“你救我一命,我无以为报。这块玉佩可是真货,你去卖了也能换点钱。”
“不用。”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我脾气好怎么的?”霍青时摆了架子,“走了,不送!”说罢,她一推门便冲了出去,也不顾东西南北,先溜为敬。
送玉佩,倒也不是怕欠人情,只不过一个小孩儿,在那地道里东躲西藏的,她泪窝子浅,见不得这么凄惨的事情。当然,人家可是什么悲惨经历也没跟她说,全是她脑子里自带的小剧场上演的悲情大戏。
少年愣了半晌,脾气不好的人他没少见,为了这种事情发脾气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就这光,他看了一眼玉佩上的字,又是一愣:“霍家?”他抬头看向霍青时跑去的方向,尚有稚气的脸上情绪甚是复杂,“霍家?”
……
霍青时站在将军府门口,一肚子火气,一肚子怨气,还有满腔的悲情。她冲上去想一脚踹向霍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