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行?霍青时厌烦起来,花满堂熬了几个通宵才写出这首诗的,虽然不怎么好,但也是尽了力的,至少真诚,那些人平日里插科打诨也就罢了,这个场合这样说话,恐怕有些不妥吧?
“哎,你们几个。”霍青时伸手一指,转了几个圈儿,正好转到方才出言不逊的人那儿,便停了下来,“你们评价李朴的诗呢?评价的太晚了吧?这会儿是花满堂的诗。”
花太尉闻言,眼神一变,看向了这个出头鸟。
“呵呵,我们说的就是花满堂的诗!李公子诗仙转世,陛下赏赐,大殿下都要和他交谈,不足以证明?至于花满堂,呵,不学无术的混混,仗着自己姓花,天天为非作歹欺负人,我说他两句你还不乐意了?你又是哪根葱?”说话的是一个新面孔。
“你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霍青时是也!”霍青时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鼻尖,深吸一口气,连珠炮似的道,“你也好意思评价花满堂的诗?你又是哪根葱?张三李四还是王麻子?哦不好意思,你是李朴的狗腿子!恕我冒昧问一句,李朴一个月给你几斤狗粮啊让你这样尽心尽力的吹捧他?牛皮都要吹破了还好意思说什么诗仙转世?就李朴写的那点子东西陛下给他赏赐那是怜悯他,大皇子殿下和他交谈那纯属于慰问伤员,若是你要问我他伤到哪儿了,不好意思,说了你也不知道,因为他伤的是脑子,而你根本没有脑子!”
霍青时一张嘴就像机关枪一样停都停不下来,骂的起劲了,她双手叉腰,冷笑一声道:“我们家花满堂怎么就不学无术了?人家早上练功的时候你在哪儿呢?你在你娘的怀里吃奶呢吧?为非作歹欺负人?欺负谁了?欺负你了?欺负你都不叫欺负,这叫行侠仗义打抱不平知道吗?这叫为社会清理害虫,为祖国灭除细菌知道吗?怎么着?打不过人家花满堂就知道靠一张嘴叭叭?我寻思就你有嘴吗?现在你怎么不叭叭了?欺软怕硬谁有你厉害呀?李朴都不在这儿你吹捧有人能听见吗?他给你这个月加餐吗?我们家花满堂就是太善良了,没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让你这辈子告别文坛,毕竟你混迹文坛不就靠一张破嘴吗?人家姓花怎么了?你姓什么呀?嘘别说没人想知道,知道你的名字还脏了我们几位的耳朵。人家姓花也是人家的本事,你有本事现在出门死去投个好胎啊,你下辈子也姓花,看看花家会不会一看见子孙后代是你这么个货色立刻把你掐死以绝后患!”
霍青时骂得急了,一时间有些缺氧,不得不停下来,抓过陆闲的手,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酒,也不管那是人家的杯子。润了润喉咙,她一瞪眼睛,伸手佯装要打:“还不快滚?等着我让你告别文坛呢?”
那几个人早就被骂懵了,霍青时这样一吓,几个人连连后退,四散开来,再不敢上前。柳深塘惊得目瞪口呆,连忙看向一旁的花太尉,只见花太尉怔了一怔,随即笑了起来,一边低头啧啧,一边笑着走到别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