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霍青时从来没有过问过白其琛和陆闲的关系,但她自己心里已经有个十之八九的判断了。
这二人所用的是同门武功,尤其是轻功,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霍青时早就听说陆闲的外公,也就是前将军司徒维桢有一支精锐部队,那部队的副将就姓白。如此看来,这位白其琛应该和那位白副将有些什么亲戚关系。
这都是小事,白其琛说过,收徒是要看眼缘的,若是没有眼缘,当日他也不会自称是霍青时师父。既然如此,霍青时便不会纠结于他和陆闲的交情,只谈自己与他的师徒情分。
马车一溜小跑,进了宫门,七拐八拐的跟着引路太监穿过几扇门。再往里走就不能坐马车了,二人下车来,换乘了轿子。
正在轿子一摇一晃往前走之时,只听得一声响动,轿子歪了歪。轿夫连忙请罪道:“请二位爷恕罪,这路上不知是谁放了一块砖,请等奴才去将砖块挪开。”
这宫廷大道上,怎么会有砖块?霍青时皱了皱眉头,掀起帘子来往外瞧。
谁知她刚把脑袋露出来,就见一颗小石子冲她飞来。好歹也是习武之人,霍青时下意识的一闪避,一手上前一抓,将小石子攥在了手里。
霍青时往小石子飞来的方向看去,之间不远处的宫殿之上,有一个书童妆扮的小孩儿,张牙舞爪的挥着弹弓,冲她嚷嚷:“叫你欺负婉婉!呸!”嚷罢,小孩儿便扮着鬼脸跑了。
“那是谁?”霍青时感觉好笑,看来是六公主的拥护者呀,只是自己何时欺负过六公主?
“回爷的话,那位是七公主。”引路的太监来到霍青时的身边,“七公主殿下最难管教,性子顽劣,谁也拿她不住。还望您见谅。”
霍青时笑出声来,满是嘲讽:“她是公主,我见谅什么?若是她是个皇子,你还让我见谅?”
“这……”引路太监语塞,正欲开口,却被霍青时打断:“走吧。带我看看我们住哪儿。”
“是……”
……
“婉婉!我替你教训了那个无礼之徒!”陆蓁蓁撸起袖子来,一抹鼻尖上的汗,兴冲冲地说,“你别不开心了!”
陆婉婉闻言一惊,连忙拉住陆蓁蓁的手:“你欺负谁了?”
“怎么叫欺负?”陆蓁蓁哼一声,“就是那个对你无礼的登徒子霍青时呀,我听说他对你无礼,又见你日夜茶饭不思,就去教训他一顿替你出出气!”
“你把他怎样了?”陆婉婉的心一下子缩紧了,陆蓁蓁虽然年仅八岁,但是却是个实打实的小土匪,还跟着护卫学过拳脚,欺负起人来不带手软的。
陆蓁蓁一屁股坐下,撅起嘴来:“哼,我替你打抱不平,你倒想着他如何如何,怎么?怕我把他打坏了?你也不说谢谢我……”
陆婉婉哭笑不得,叫人上茶来,亲手端给陆蓁蓁:“好蓁蓁,你替我鸣不平的心意我领了。可他并非什么登徒子,我也不是因为他不开心。”
“那你是为了什么?这些日子都不和我赏花了!御花园的花开得可好,池子里的锦鲤也游得欢。他们都想听你唱歌弹琵琶。”
陆婉婉闻言,眸色黯淡了些,是啊,她又不吃饭,又不睡觉,也不出去和蓁蓁玩,这是折腾谁呢?陆婉婉看了一眼门口踌躇不进来的人影,心中明白了大半。恐怕是贤妃见她这样,心疼极了,才告诉的陆蓁蓁。
“我没有不高兴了。”陆婉婉笑了,也不顾陆蓁蓁一身汗味儿,将她抱住,“我想吃莲子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