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樊宇见此,心中暗骂王宏远狡猾。
无奈他粗人一个,要他舞文弄墨简直比杀了他还难。
王宏远运笔如龙,一气呵成,顷刻便写好了这幅字。
“这字苍劲有力,笔势雄健洒脱,的确是一副难得的术法。”
“王大人,为人光明磊落,没想到书法也是飘逸自然,果然是字如其人。”
“王大人的这幅字,都能比得上有名的书法家了。”
其他富商见到龙飞凤舞的这四个大字,纷纷衷心夸奖道。
哪怕是陈烈见到王宏远的书法,也不禁暗自点了点头。
平心而论,王宏远的字,的确写的不错。
书法一直都是王宏远的爱好,此刻听到他们夸奖,开怀大笑,跟众人相谈甚欢。
良久之后,才跟樊宇一众人离开了兆丰珠宝行。
“陈烈,王大人跟樊将军他们是不是因为你今天才会来这里?”
林语薇将他们送走,总算是出了一口大气,随后盯着陈烈好奇的问道。
一双纯净闪亮的大眼睛中充满了好奇。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凑巧吧。”
陈烈淡然一笑,没有告诉林语薇实情。
“这件事跟陈烈有个狗屁的关系,他这个废物有什么能耐请得动王大人?”
反倒是之前被吓得站在原地不敢说话的李伟博此刻却跳了出来,肆意讥讽道。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林语薇听到林伟博再三侮辱陈烈,小脸气的涨红,出声斥责。
“林语薇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只不过是侥幸卖出几件首饰而已,真以为能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
“兆丰珠宝行注定会破产,我看你到月底怎么办!”
林伟博冷哼一声,颇有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味。
他不相信林语薇会永远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就在此时,那些刚离开不久的车队,又掉头返回了兆丰珠宝行。
车刚停稳,各路富商就迫不及待的从豪车上走了下来。
“难道是那些珠宝首饰质量有问题,他们回来退货了?”
林伟博见此,心中一喜,以前他经营兆丰商行时,没少偷工减料。
这也是兆丰口碑受损严重,一日不如一日的缘故。
不过现在兆丰这个烂摊子已经交给了林语薇,他巴不得出乱子。
“各位,兆丰商行偷工减料,店大欺客,虽然我是林家的人,但是一定会帮你们讨回公道的。”
林伟博如同一个上窜下跳的小丑,立即凑到各路富商面前,迫不及待的说道。
“我们是来跟林小姐合作,谁说是来退货的?”
听到他的话,其他富商都是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盯着林伟博。
开玩笑,哪怕林语薇卖给他们的是假货,在王大人跟樊将军没有开口之前谁敢主动退货?
那不是打王大人他们的脸吗?
更何况林语薇卖给他们的珠宝,的确都是货真价实的精品,又怎么会有退货这一说?
同时各路富商也想不通林家为什么会有林伟博这种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要是放到他们公司里,早就被赶出门外了。
听到这些富商的话,林伟博神色一滞。
哪怕他再不要脸,此刻也是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除了这些富商之外,还有不少收到消息的记者,纷纷扛着摄像机闻讯赶到兆丰采访。
“林小姐,请问你刚接手兆丰珠宝是否会感到巨大的压力?你又是如何看待兆丰前景的呢?”
“林小姐,据说王大人以及樊将军都曾到贵店购买珠宝首饰,请问兆丰珠宝的品质是否真有他们所夸奖的那么好?”
“兆丰珠宝连年亏损,从龙头老大跌落破产边缘,请问林小姐你是否有信心让其再次振兴?”
一连串的问题让林语薇应接不暇,只能挨个回答。
陈烈则是不动声色的尽量站到镜头之外的位置,虽然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不过在执行任务期间,还是保险起见较好。
面对众多记者的采访,各路富商也趁机表达了自己跟兆丰的合作意向。
被众人无视的林伟博,嫉妒的眼睛发红,暗骂林语微走了狗屎运。
“林小姐,兆丰珠宝行潜力极大,我双子塔集团愿意出资三千万,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炫彩传媒公司,也愿意出资两千万!”
各路富商在众多记者跟镜头面前,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
作为华云市的商业巨头,自然看得出王宏远跟樊宇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捧林语薇的兆丰珠宝行。
虽然不知道王宏远他们为什么这样做,但是这并不妨碍这些富商对林语薇进行投资。
投资的越多,就越能拉近他们跟王宏远之间的关系。
这种别人做梦都想得到的机会,他们又怎么会白白错过?
而且兆丰以前本来就是珠宝行业的龙头老大,只不过是经营不善,才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只要资金链恢复,再由林语薇亲自打理,兆丰未必不能恢复以前的辉煌。
“这里人太多,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再谈吧。”
林语薇面对众多记者跟富商,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及时抓住了让兆丰崛起的机会。
同时林语薇让兆丰的经理帮她在旁边的金煌大酒店包了一个宴客厅,用来招待这些富商跟记者。
陈烈在旁边看到林语薇的表现,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相七年前动不动就哭鼻子的林语微,现在的她,变得更成熟也更有主见了。
众多记者拍下王宏远亲自为兆丰珠宝行题写的书法之后,跟随林语微跟其他富商一同去了金煌大酒店。
站在原地的林伟博,见没人搭理自己,自讨没趣,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兆丰。
金煌大酒店的经理在接到电话后,便立即安排人准备好了宴客厅。
外厅用于招待记者,内厅则是用来跟其他富商商谈合作事宜。
如此一来,这些记者既可以免费为兆丰作宣传。
也不会干涉兆丰跟各路富商的合作事宜,可谓是两全其美。
同一时间,陈家。
“景山,该喝药了。”
丁敏端着药碗推门而出,一直昏迷不醒的陈景山,听到她的声音后,却是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