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真的以为她能治好本王?”
“那您为什么要答应和沈二小姐交易?”
难道真的对二小姐动心了?
管家眨眨眼睛,两眼发亮!
不知道管家又脑补了什么“秘辛”,萧莫岑挑眉,“你似乎很喜欢那丫头。”
是肯定的语气。
管家腹诽:不是王爷您自己喜欢吗?
对上萧莫岑意味不明的眼神,他干笑道:“老奴是觉着二小姐多少对您有些帮助,万一她真能治好您呢?”
“我看是添麻烦还差不多。”旁边的文林忍不住嘀咕。
萧莫岑抬眸,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淡淡的冷意,“文林,你最近燥得很。”
燥得已经失去判断能力,沉不下心了。
他燥吗?
文林扒了扒头发。
刚想解释,文昊匆匆进来,朝萧莫岑拱手道:“王爷。”
“何事?”
“二小姐让属下回来问问王爷,可否让淳于大夫将您的病症详细说与她听?”
又是二小姐。
萧莫岑抬眸看向文昊,“你又去国公府了?”
又……
文昊不确定的转头去看管家。
让他去沈奕姝那儿的人,不是王爷吗?
管家上前,“先前王爷让文昊去送药,老奴怕国公府的人阳奉阴违,趁机对二小姐下手,就让文昊留下来策应。”
宁王府有侍卫六十余人,这些都是明面上的。
文字辈的全都是萧莫岑精心培养的暗卫。
文林武艺不算非常出色,但胜在心思灵敏,一直跟在萧莫岑身边,保护他的同时,负责处理各类事务。
而武力值最高的文昊,则留在训练营负责新人训练,平时很少在府里。
十天前萧莫岑派给他一项重任,他才离开训练营,回到萧莫岑身边。
昨天任务刚告一段落,还没得及回训练营,就被管家逮住了。
萧莫岑对管家信任度很高,却也没想到管家会把文昊支使到沈奕姝那里去了!
反应过来的文昊拱手,“属下知错!”
萧莫岑沉默片刻,依旧表情淡淡的勾了勾唇,“罢了,去便去了,反正她早晚也得问本王要人。”
那可不是个会讲客气的主。
刚被训得自我怀疑的文林挑眉。
他怎么觉得王爷这话听着,那么像是在宠媳妇儿呢?
“是!那属下是否要将淳于大夫请过去?”
文昊内心很忐忑。
王爷该不会因为这件事,把他丢给二小姐吧?
那他以后……
萧莫岑站起身,“她可有说她有几分把握?”
文昊摇头,“没有,听二小姐的意思,应该是想先查清楚您的症状和病因,再对症下药。”
闻言,萧莫岑淡淡嗯了声,没再说话。
文昊一脸懵逼。
那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已经走出凉亭的萧莫岑薄唇轻启:“去吧。”
文昊松了口气,转身去找淳于晋。
看了眼自家王爷孤独的背影,再看看脚步飞快的文昊,文林犹豫的挪到管家身边,低声问:“我最近很燥吗?”
管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何止是燥!简直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开窍的榆木脑袋!
莫名其妙又被瞪,文林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顶着张黑人问号脸,无语望天。
他到底做错什么了?
入夜时分。
沈奕姝靠在床头,看着被装饰一新的屋子,甚是满意的笑了。
看不出来,沈菁仪这朵小白花做起门面功夫来,比班丹晴舍得下血本多了。
紫欣端着热水进来,低声笑道:“大小姐动作可真快,下午才让人把院子范围圈出来,这会儿已经让人在砌墙了。”
说话间,手里拧了热帕子递给沈奕姝。
“让她折腾去吧。”
只要别来烦她就好。
擦干净脸,沈奕姝将帕子放回水盆里。
一抬眸,对上紫欣惊讶的表情。
她无奈撇嘴,“又怎么了?”
紫欣怔怔的抬起手,指着沈奕姝,“二……二小姐,您……您的脸……”
“脸?”沈奕姝心头一跳,“我的脸怎么了?”
她端过水盆仔细打量。
没发现哪里不对,沈奕姝抿唇,将水盆放回矮桌上,定定的看着紫欣。
“从昨天到现在,你用惊讶的眼神盯着我好几次了。虽然我是长得黑了点儿,但你也不用这么一惊一乍吧?”
“不……不是……”
紫欣连连摆手,眼底的惊讶未减半分,甚至还比之前还要浓烈。
沈奕姝撇嘴。
她还以为紫欣是个聪明的,结果连句话都说不明白。
“你把镜子拿过来。”
紫欣连忙拿给她,举在她面前。
下一秒,沈奕姝拧起眉心,坐直身子往镜子前凑了几分。
“这是脱皮了?”
对着镜子捏住脸上泛起的死皮,轻轻一扯。
黝黑的小脸上,瞬间多了一抹白皙。
不是那种莹润如玉的白,却非常抢眼。
沈奕姝抿嘴。
她好像还没来得及对这张脸做什么吧?
虽然在空间里嚼了点石斛,但那时候的她不是意识体吗?
而且石斛虽然有美白的效果,却需要长时间服用才会显现,不可能直接掉死皮……
脑海里飞快将这两天经历过的情况捋了一遍,沈奕姝屏住呼吸。
难道是泉水?
空间里的冷泉水能滋养生灵,她也喝过。
如果泉水不仅是对动植物有用,对人也……
那萧莫岑的病或许真的有办法了!
沈奕姝连忙起身,“文昊人呢?”
“他说王爷答应让淳于大夫来跟您细说,刚才回府接人去了。”
紫欣一边说,一边又给她拧了帕子。
“二小姐敷敷脸吧。”
沈奕姝拿过帕子擦了擦。
什么东西都没有,敷了也没用啊!
越想越郁闷,沈奕姝捂着脸一通揉搓。
放下来时,帕子上一层死皮。
啊……
—
“人还没回吗?”
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人影都没一个,沈奕姝有些躺不住了。
从国公府到宁王府,脚程再慢也不至于走两个小时还不见人。
萧莫岑什么意思?临时反悔了?
紫欣看了看窗外,道:“许是这会儿外面人多,不方便进来。”
以淳于晋的身份,悄悄进不来,大可以打着为她看诊的旗号,光明正大从正门进。
不至于耽误这么久。
心里惴惴不安,沈奕姝总觉得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