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态度?滢小姐是心善,看你受了那么重的情伤,又被孟先生赶出了家门,特意过来安慰你,要跟你重修旧好的。你别这么不识抬举。你还不知道吧,莫先生很快会跟滢小姐订婚,到时以莫先生在梵城的权势,要想让你在这里混不下去,甚至消失,都是易如反掌。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玲倒摆出忠心护主的模样。
孟沅又冷冷的瞅了她一眼。
“虽然跟你说话有失我的身份,但是看在你之前给我打过工,我教你个乖,面子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送上来丢的。”孟沅慢条斯理地说,她心里被孟滢恶心的快要爆炸了,这个不长演的小玲还硬要往她枪口上撞。“要拿着鸡毛当令箭,你至少要有根鸡毛才行。什么时候你能混到嫁给个莫泽皓这样的男人,或许还有资格面对面跟我讲话。”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是做女佣,但我也是凭我自己的劳动吃饭。你凭什么瞧不起我?”小玲被她怼的胀红了脸。
“我还真不是看不起你的职业,我是看不起你这个人。要说女佣,确实是一个很值得尊重的职业,就像张姐我就非常尊重她,因为她有职业道德。她至少不会像某些人,拿着主人家的钱,还要出卖主人家。”
“是你自己坏事做多了,你自己三观不正,还要让别人都没有正义感吗?”
“我要是你就辞了职,再发挥自己的正义感,一边出卖了我,一边回来还继续在我手下混饭吃,拿我的钱,你的正义感好干净啊?而且,以后走到别人面前说话的时候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叫的再响,在别人眼里或许也不过是只疯狗而已,更何况你不是疯狗,只是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孟沅早就想骂小玲了,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之后,她都快气炸了,要是依着她的脾气,至少赏她两个大嘴巴子。
“小沅,你怎么会变得如此尖酸刻薄,我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你也曾经很温柔过,你也很善良,很会为别人着想。小玲她真的不能算是出卖你,这是有些事情,她看不惯,而且她只是善意的提醒我而已。至于还继续在你那里工作,也只是因为找一份工作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请你理解她,别再这样伤害她了。”孟滢这个时候又跳了出来。
“够了,你要惺惺作态的演戏,也随便你,但是不要在我面前扮演圣母,我觉得恶心,我看你们除了在我家乱叫唤也没什么正事儿要说了,张姐送客,以后这样莫名其妙的人就不要让他们进来了。”孟沅手一甩便挣脱了孟滢的拉扯。
“小沅,你不要再装作冷漠了,我知道你心里是很伤心的,我也知道你一定很想回到家里,我们毕竟还是亲人啊。你别这样,你骂我也可以,生我气也可以,但是你不要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孟滢却不肯善罢甘休。
“张姐,如果她们再不走,就叫保安来把她们赶出去。”
“不好意思,两位请你们离开吧。”张姐也烦了,真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是跑到门上来兴师问罪的还是干什么的?
她连拉带拽,把两个女人直接推出了门外。
“滢小姐,我就说您不应该来,像她这种恶毒的女人……”
“住嘴!她是我的亲生妹妹,还不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在房间里说她那些话?你难道忘记了,我们是来跟她修好的?”
“对不起,我错了,我只是没忍住。”
“一次不接受也没关系,我不会放弃的。你接着找那个私家侦探,帮我打听她的行程,无论多少次,我都要一次又一次的见她,一定要让她跟我回家去,我不能让她这样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漂泊在外面。”孟滢不知为什么,反倒变得很坚定了起来。
这话是没叫孟沅听到,否则她一定会问问,孟滢脖子顶上顶的那个是脑子吗?
不过,从那天之后,孟沅就觉得有点问题了,无论她去到哪里,只要是公开的行程,孟滢总会出现。
“我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老能找到我?”孟沅都觉得有点害怕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圈子里有一种黄牛党专门是出卖明星行程的,你现在也勉强算个明星吧。”卓峻刚跟着她去签完一个冒险类的栏目的合同,顺口说。
“不是吧?我也是明星?什么黄牛这么奇怪,像我这种人的行程也就只有那个神经病才会买吧?”孟沅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孟滢。
“你这个人嘴还真毒啊!她好歹也是你姐姐吧,就说人家是神经病?”
“怎么成了我老公的女人,我还要说她是活菩萨呀?”
“明明是你抢了人家的老公吧,要不是你从小到大就耍阴谋诡计,你那个老公早就成你姐夫了吧?”卓峻最近这几天跟孟沅熟了,说话,反而放开了很多。
这小子家境不错,算是个小富二代,大约在他之前的生活圈子里,他就算是说话直了点,也没人愿意跟他计较,就养成了这种个性。
“被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我以前的婚姻似乎有那么一点伦理问题。”孟沅突然笑了起来。
“你这个人还真是有点没下限哎!”
“下限,我问你要下限有什么用?最终决定你在这个圈子里红还是不红是你专业能力的上限,我警告你啊!要是不想被淘汰,就赶紧修炼你的短板。健身计划完成了吗?每天报纸念了吗?演技的网课都听了没有?每天一部电影看完了吗?”
“行了行了行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怎么比我妈还能念叨呀!”卓峻抱头。
“你砸在你妈手里,你妈至少还有个儿子,你要是砸在我手里,我赔的是钱。懂?!”孟沅白眼问候。
卓峻抱头假哭,他现在顾不得同情孟沅的姐姐了,他同情他自己,这什么经纪人啊,简直是周扒皮,他突然产生了一种自己身在旧社会,签了卖身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