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田布烧出丑之日起,已经过了六日,田布烧在第三天清晨的时候,亲自带了田家十几号人马,载着原先的药草和十部二级功法来到了焦府门前。
“他奶奶的,前天真是让我颜面尽失,焦墨你个老混球,真是走了狗屎运,怎么让你给碰上了褚毅那个憨批?嘛的,简直不能想,越想越气。”
嘣!田布烧一脚踹开了焦家的大门,大喝了一声:“焦老头?焦墨!滚出来拿走你的药草。”
黑仔打开房门,焦墨不紧不慢的踱步而来,完全就是一个胜利者来缴获物资的姿态,身后跟着焦律,竟然还有褚毅,这几日褚毅受老焦的盛邀,一直住在焦府。
“你认错的态度还算不错,勉强还算是言出必行,你要认识到你的错误,并且加以改正,日后古剑宗再有什么需要的话,也会有你合作的机会的。”
褚毅就像一个交警,训斥醉驾的司机一般。田布烧一看是褚毅,顾不得惊讶于褚毅怎么还在焦府,就像癞皮狗一样粘了上来。
“是是是,老夫知错啦,再也不敢干这种蠢事了,欠焦家这草药,我已如数奉还,褚公子,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府啦,嘿嘿。”
田老头边说边往门后退,正打算把他亲脚踹开的大门彬彬有礼的关上。
“唉?慢着田布烧!你这说好的十部功法呢?我寻思这也没跟药草放一块啊?是我视力不好,老眼昏花了?还是你个老宰种想耍无赖?”
田老头顿了一下心里暗骂道:“你个老不死的狗东西,怎么特么记性这么好?真希望一道雷劈下来劈掉你这个聪明的脑袋!”
“嗷...嗷哈哈哈,你看我这什么记性,人老啦,大早上老是忘事你说说,来!把功法拿过来。”
一个田家的壮丁递过来了一只古色古香的木盒子,还是榫卯结构的,看着就十分有档次,按未来的话说,包装精美上档次啊!
田布烧端着盒子,点头哈腰的呈到了褚毅面前。
“公子您过过目?”
褚毅摇了摇头,道:“给我干什么,你应当交给焦叔叔,再向他道个歉,虽然都是下人,但那好歹也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哎,了然,褚公子说的在理。”
田布烧端着盒子,走到了老焦的面前,直起了刚刚哈下的腰,阴阳怪气的说:
“给~,这次啊,真是便宜你,哦对不起,是真的抱歉了呢~这几个功法呀,就施舍,不不,当作赔礼道歉,送、给、你、啦!”
欧吼?这一开口,那老阴阳人的味儿就又出来了,焦律心想。
“田叔,你今天是不是喉咙不舒服啊?还是,你和你那儿子一样,丢了点东西啊?哈哈?听着有点像个阉人呢。”
焦律讥笑的说着,把这田布烧的肝都快气炸了。
“你个臭小子...哎嘿嘿,我今天早上想着早点把药草送到,为了不拖累你们做生意,就走的有点急,还没喝口水,就来了,嗓子啊,是有,咳咳,点不舒服。”
田布烧正想大发雷霆,口吐芬芳的时候,瞥到褚毅炯炯的眼睛正瞪着自己,猜到了他肯定因为自己的小伎俩而感到不快,闭上了芬芳的嘴,把盒子给了焦墨。
“哎呦,这口水可不兴喝啊田叔,口水里细菌多,还不如洗脚水来的干净,您啊,该改改这癖好了哈,指不定这田鞎铎的没把儿病就是这么来的呦。”
焦律眯着眼,嘴角疯狂上扬的对着田老头说,田老头气不打一出来,但褚毅在旁边又不好叫嚣,憋了半天,把脸都憋红了,终于憋出来一句:
“对对,闲侄说的对,我回去以后改!”
说罢,田布烧一挥手,田家的人跟着他一起摔门而去,好不潇洒的样子。
实际上田布烧走在路上气的是头皮发麻,破口大骂道:
“口水你马勒戈壁,曹你姥姥,你全家都踏马喝口水长大的!马了个臭嗨的,还有那个憨批褚毅,要不是有古剑宗这座靠山,老子早就把你的皮扒下来喂狗!”
骂着骂着,田布烧的脸涨得异常的红,就像切开了的火龙果一般,他两眼一翻白,气晕在了回府的路上。
灰三关上了焦府的大门,只听院内焦墨和焦律笑的是前仰后合。
“你太能干了我的大老儿子,把那个老匹夫气的半个屁都不敢放,哈哈哈,原来他喜欢喝口水?想到他气的发抖的样子我就开心哈哈哈。”
“不不,功劳啊,还得数褚师兄和田鞎铎,每次一提他儿子的把儿,准炸,但是有褚师兄这个正义化身在,他又不敢说啥,他的脸扭曲的就跟核桃仁似的。”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一同大笑,笑声把树上没睡醒的鸟都给吓了个哆嗦。小鸟心中暗骂:“两个憨批玩意大早上笑什么笑?吵老子睡觉,吃了喜鹊屁啦?”
“焦叔,既然药草已经拿回来了,还请尽快炼药,这批丹药,宗内比较急需,我也还有要事需要回宗打点,而且已经叨扰数日,我也不好意思太麻烦您。”
“哈哈,小友言重了,完全不叨扰,倒是你在,给我们带来了不少乐趣,还请小友不要嫌弃,继续住着便是,丹药我也会尽快吩咐人去炼的。再有三日便可交付。”
“那就承蒙您的关照了。”
三日后,凌晨。
“咚咚咚,老爷,成了!”
“成了?所有丹药,按数完成了?”
“是的老爷,如数完成了”
“好!把所有丹药,带到会客厅来。”
一炷香过后。
“焦叔,我听闻所有丹药均已练成,您可真是雷厉风行,说到做到,这么多的丹药,这么短的时间就做出来了,褚某打心底佩服”
褚毅从眼底闪烁着钦佩的目光,跨进了会客厅的大门。
“小友谬赞了,这也是我焦家的老本行,三日之内,炼出这些丹药不算什么难事,你验验货吧。”
“不必了,焦叔的为人,我信得过。”
褚毅摇了摇头道。
“那好,既然你这么说,就是看得起我焦墨,我也不强求了,谢了小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