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
徐晴用腿开出一条路,一个孩子没站稳一个屁股蹲摔在地上,茫然的抬头看见徐晴那张面无表情的肥脸,吓得哇哇哭。
站在一旁的女人耐不住性子了,赶紧扶起自己孩子,指着徐晴说她不害臊和孩子一般见识。
“我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我只是看不惯你站在一边的样子。”徐晴翻遍脑海里记忆,总算找到这个女人的身份。
王来茵,她亲爹的表妹,前些年死了丈夫后被婆婆赶出家门就来投奔表哥了,正好生了个病殃殃在婆家不得宠的儿子,想着表哥没儿子要来掺和表哥表嫂之间的事情。
面上功夫做得到好,说什么照顾表哥表嫂,实际上背后骂沈月最厉害的就她了。嫁人蹉跎几年把自己弄得老了许多岁,偏偏还以为自己风韵犹存,整天在沈月面前晃荡。
“你!你推我孩子你还有理了?怪不得无人要你。”王来茵这几天听村里有人替徐晴抱不平,自己竟气的不轻,那个肥猪一样的女孩竟也有人帮?
跟她那个娘一样不要脸皮,扒着男人不放,害得他现在都没嫁给表哥。
“你有人要,你长得美,我怎么没见你再穿嫁衣?”徐晴记起王来茵以前的恶言恶语,表面功夫她也懒得装下去了。
一张口就是暴击,王来茵听的毛都炸了,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小。
“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清楚吗?想嫁我爹你去说呀?何必来找我娘和我麻烦,你直接跟我爹说不就行了?说你儿子想当他儿子了,他估计做梦都能笑醒了,白来一个儿子。这村里谁不知道你想干啥?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嫌累行吗?”
徐晴不顾王来茵斑驳掉粉的一张惨白脸,拉着沈月迅速离开。
走了十米远才听见王来茵泄愤似的嚎叫,有点像野狼,瘆得慌。
院子里静悄悄的,徐晴刚推开竹门,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差点跳起来。
院子里横躺着一具足足有两百多斤的野猪尸体,那野猪腹部正中一箭,鲜血还沿着泥土地往外头晕染呢!
“这是!你救回的那个人送来的?”沈月同样惊讶,赶紧关好门,免得被人看见还以为娘儿俩干了什么。
好在这附近没啥人居住,最近的也都是住在五百多米外的栓子娘一家人,这野猪的鲜血味道也不至于吸引人来看。
“这么大,这得吃多久?”沈月喃喃道。
徐晴简直服了直男思维,昨天一只野兔今天一只野猪,这运气用不完的吗?而且这怎么处理也是个大问题呢!
“娘,你在家待着,我去找他,让他以后别送了。”要送也不能再送猎物了。
趁着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徐晴沿路上山,试图在上次遇见的地方碰见他一次,本以为还要走上许久,谁知不到十分钟,就见不远处的松树下立着一个黑色身影。
背着一个装满了小猎物的筐,手里提着他标志性的弓箭,徐长谨眼睛朝她扫了一眼就低下了头。
依旧是右眼被遮起来,徐晴背过手走过去。
“下次别送猎物了,我和娘两个人吃不完的。”
徐长谨身侧握紧的拳头倏地松开,左眼视线缩紧面前的胖女人。
除了胖点,这女人真的比他以前认识的那些女人好太多了。
“那你要什么?银子?”徐长谨没有太多与人打交道的经验,她救了他,他就要还这个人情。
“不用啦,我只是给你敷了布巾降温,也没给你找大夫买药,没花什么银子,不用你还我什么。你下次就别费力捕猎送给我了。”那么大的野猪,一蹄子能把一个塔撞飞,太危险了。
徐长谨眼里的光似乎是瞬间就灭了,只剩下冷淡和孤寂。
“知道了。”
转过身,徐长谨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眼里的寒冬。
将将要离开的时候,右手袖口被人拉住。
“换一个回报可以吗?”徐晴觉得刚刚男人的眼神,凌冽的像是进入了寒冬。
“可以”。
“我明天想去深山逛逛,你对这里很熟悉,你介意给我引个路吗?”徐晴对这座山里物产还了解的不是很清楚,她要好好的转一转,说不定一个隐藏的商机就被她挖掘出来了。
而且徐长谨貌似运气贼好,每一次看见他,筐子里总是满满的都是猎物,跟着他也能顺一点。
最最重要的,这个男人武功不错!
“好,明早我等你。”徐长谨在自己情绪变化被看出来之前脚尖点地,掠到了枝头上,一会儿就没了影。
“诶?啥时候啊?你还没说呢!急啥呢!”
徐晴眼看着男人消失在视线里,简直一头雾水,她是什么人形巨兽吗?几句话没说完就跑了!
那刘海下到底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呢?是有伤疤,还是胎记?
算了,等关系再近一点时候再问,这会儿还不熟悉。
沿着来时的路一点点往回赶,太阳彻底不见,天边只剩火烧云的时候,徐晴赶到了自己后院。
只听见前院里似乎有人在吵闹,其中还夹杂着老太婆的嘶吼声,直让人耳膜发疼。
这又是谁来找茬了?徐晴一下子就想到了下午遇见的王来茵母子,绕到前院一看,果然是那对母子拉了援兵。
这具身体的亲奶奶!徐陈氏,一个蛮不讲理,重男轻女,撒赖耍泼样样精通的老太太。
要不是她,娘儿俩不会过得如此辛苦,看不上徐晴是个女孩的是她,给儿子找续房结果导致儿子终身残疾的是她。
这会又想让别人生好的儿子过继给她儿子直接当接盘侠,徐晴一肚子火,看见那个赖在地上的老太太这才彻底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