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狗终究按奈不住暴燥,这小子不出江鲜市场大门,就以为太平无事了吗?
酝酿了一会表情,确保整个气势足以让人发抖,陈阿狗气势汹汹喝道:“小赤佬,你把极品大毛蟹那里捉来的説了,我保你手脚齐全回家!”
拿出一副喝自来水调调,以城市人高人一等气势吓乡下人,常常收到奇效。只是遇到了陶昌这套注定无用。
陶昌嘴含讥讽色彩,江海话也变成东方滩方言:“老瘪三,想吓人找错人了伐。”
小赤佬对老瘪三,对仗还算公正。
陈阿狗脸上黑痣暴走,拳头捏得骨头作响。真想一拳砸烂眼前晃荡着的脑袋。
老刘干咳了一声,提醒他砸烂这小子脑袋,此地不行。陈阿狗悻悻松开了老拳。
陶昌笑容灿烂地道:“老瘪三,没啥事你该做啥就做啥,看你仇大苦深丑陋样,会影响市场生意。”
陈阿狗忍无可忍老拳举起横扫。陶昌轻轻躲过,大叫:“抢劫,抢劫,这丑鬼要抢我卖蟹钱。光天化日抢人,这江鲜市场谁还敢来?”
陈永强目睹陶昌斗四个恶人不吃亏,就这黑痣脸还奈何不了陶昌,不过心中愤怒立马大吼一声,倒也声震市场,陈阿狗没敢打出第二拳。
陶昌有点失望,这就不打了?
前有蟹贩子私下提醒出江鲜市场赶紧逃,蟹贩子一定在大门外准备了恶毒招数?
陶昌看着还在愤怒中陈阿狗,人畜无害地説道:“其实你想知道我极品大毛蟹从那里捉来的,也不是不可以,关键是按照规矩来。”
陈阿狗没想到这小子会主动和自己説话,不由自主地问:“什么规矩,説。”
陶昌説:“你得出钱买信息。唉,我忘了你没读过书那懂信息。简单地説,我把你想知道的事説出来,你要付钱给我。这是刚建国的民国新规矩。”
陈阿狗疑惑地问道:“买,要多少钱?”
陶昌打了个响指:“钱给得少,我説得少。钱给得多,我説祥细的。”
陈阿狗不以为然:“你拿了钱説个假的,我们找谁説去。小子,别耍小聪明。”
陶昌:“你如给得起很多钱,我还可以带你们去实地。这没有假了吧。”
陈阿狗:“这要多少钱?”
陶昌:“不多不多,五万块钱,相当于我卖给你们的200斤极品大毛蟹钱。”
李大水脸上乌云密布:你陈阿狗名字上枉带了狗字,狗是比较聪明动物,你却象先天痴呆儿一样傻。这小子明明是在消遣你,或者是在激怒你……
李大水几步走到两人前,对陶昌説道:“小兄弟,你带我们去极品大毛蟹产地。得现场捕捉极品大毛蟹证明你没骗人。我还会带十多二十个摸蟹人下水,他们也能短时间内捉到极品大毛蟹,我立马把五万块钱给你。”
李大水朝四面招招手,十多个江海捉蟹人围了上来。
小子,现在你怎么説,跟老子玩骗人,嫩着呢。
陶昌淡定地道:“好,就按你説的。如我一个钟头内捉不到5只极品大毛蟹,我倒过来给你五万块钱。”
老子有捉蟹利器,跟我玩,昌哥我玩死你。
李大水没料到陶昌答应如此爽快,脸色一下不好了。化五万块钱,真有这么个这地方与我何用,难不成我自己下水摸蟹,只怕蟹没摸到自己被蟹吃了。
可这十多二十个捉蟹人激动了,真有这么个地方那要发财,今天极品大毛蟹收购价已涨到了250一斤。
有人催促道:“李老板,快走,早到早摸蟹,我们保证摸到极品大毛蟹全卖给你们。”
还有人叫:“李老板放心,我们也不要你250一斤,给我们200就可以。”
李大水心里大骂,好象200一斤给了我大面子,老子的五万块你们帮我出?
老刘阴沉着走了过来,瞪着陈阿狗:“还不去做你该做的事。”
陈阿狗这时已反应过来进了这小子圈套,把李大水也带了进去。可恶!刘老大放心,老子不把这小子扒下三层皮,阿狗我就是狗-娘养的。
陈阿狗出江鲜市场大门,吹了声响亮口哨,就有三个混混跑过来问:“陈哥,我们没见人出来,怎么办?”
陈阿狗:“等会看我眼色,进市场找借口收拾那小子,给他留一口气就行。”
市场内,老刘皮笑肉不笑地説:“大水,这小兄弟的风水宝地就不要去打扰了。还有摸蟹老兄们,你们也不要尽想好事,跑到人生地不熟荒荡野水,做了孤魂野鬼,家里老婆孩子托付给谁?”
陶昌,这老贩子既阴狠又不要脸皮,是个难缠对手。不露声色把摸蟹人推到我对立面。老贩子大概清楚他们好日子到头了,五、六十块钱收购一斤极品大毛蟹日子已一去不复返。穷途末路之际,铤而走险时候。他们的后招是直接杀人还是留下一个半身不遂?
老刘给陶昌慈祥微笑:“小老弟,希望你把更多大毛蟹卖给我们。今天就此别过。”
刘老贩拉着李大水回了小铺子,十多个捉蟹人也尽数散去。
江鲜市场空地上留下陶昌一人。
江鲜市场大门口,三个年轻人吹着口哨进了江鲜市场。走到陶昌身前:“是你,昨晚你摸了我娘子,我娘子上吊死了。老子要你给我娘子陪葬。”
陶昌:“你娘子没死,我刚才看到她了。”
你看到我娘子了?他马弟,我娘子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还看到她了。
冷笑:“那你説説我娘子现在去那了。”
微笑:“你娘子刚才跟两个男人钻进一个草窝窝……”
马弟,找死。一拳砸来,有些力量。
陶昌躲过,説道:“你现在不能打我?”
“为什么?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
陶昌:“你要是再继续打我,你会后悔一辈。你现在马上找你娘子还来得及,估计那两个男人和你娘子还没有做出孩子。”
他马弟,怎么説得象真的一样,我怎么有些心神不宁。
陶昌审视3个混混,肯定没练过,也没有带刀,正是自己喜欢类型。
陶昌不再躲闪,厉喝:“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来找我麻烦的?説了,我可以放你们一马。”
三人对视一眼,他説什么,放我们一马?这小子不会脑袋坏了,别跟他扯了,一起上去速战速决,把他打残钱就到手了。
这时又有人高喝一声:“全给我止手。”
陶昌看去,卧槽,骆云原来是去搬救兵,把姚爷爷、小丫、芦花全搬来了。这大喝一声中年男子,显然是姚爷爷叫来的人。老头有自知之明,老胳膊老腿帮不上忙,就叫人。
小丫喊:“昌哥,你没事吧?”、
陶昌苦笑,我有什么事,你们这一来我怎么立威,坏事了。
蟹贩小铺里,老刘脸沉如水,看向李大水,你説这小子城里没亲戚朋友,结果男女老少来了一长溜。
三混混停下看了看小丫等人,他马弟,我还以为是团防局的人。
混混大叫:“谁不怕死上来帮这小子,我就打残谁。”三人冲上来围殴陶昌。
陶昌差点大笑,好兄弟,谢谢你们出手。小丫,芦花,姚爷爷在,昌哥我要大展神威大杀四方,给小丫一个惊喜。
美女关心无疑是一种强大战斗力。蟹钳功瞬发,蒋老头传授大擒拿手同时使出,两个混混惨叫着倒地,剩下一个混混呆立原地刚想逃,细脖子被陶昌钳住,脸色紫涨两眼翻白。
陶昌一手揪着他细脖子一手拍打他脸,喝道:“谁指使你们来的,説。”
细脖子指着蟹贩小铺:“是,是陈哥叫我们来的。”
陶昌瞪了蟹贩小铺一眼,放开细脖子:“滚!”
三名混混逃出江鲜市场大门,吹起凄厉口哨,几分钟就跑来十多二十来个混混,这次全拿着木棒,冲进江鲜市场。
小丫、芦花刚跑到陶昌近前説话,骆云脸色大变喊:“小流-氓小心,这次来得人多。”
陶昌迅速推开小丫芦花,喝声离远点,迎着混混冲了上去。不能让这么多混混接近芦花小丫姚爷爷等人,不然今天真要悲惨了。
陶昌迎上为首混混,挡开砸来木棒,伸手抓住对方脖子一紧一送,打发一个。又一个混混一棒打来,陶昌一手抓住木棒一手钳住他左手,蟹钳功瞬发,又打发一个。与此同时背上连着三记重击,喉咙一热喷出一口鲜血。
陶昌脚步踉跄撞入混混群,撕声吼叫“杀”,状如厉鬼。
陈永强不知从那里找一根扁担,吼叫着跟你们拼了,冲向混混。姚老头两眼发红捡起一根木棒:“老头子跟你们拼了。”
骆云大叫:“你们不要上去,帮不了小流-氓。”挡住陈永强和姚老头,那能挡得住。
混战中,江鲜市场大门口又响起一片喊杀声,只见八少女人人手持一把刀,怒吼着杀冲进混混群。
骆云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了好了,陶昌有救了。”
八少女所过之处,混混惨叫声立起。二十来个混混瞬间倒下十几个,最后有七八个混混被尖刀搁在脖子上,不敢动了。
姚老头看着突然出现的八少女,喃喃道:“花木兰重生,花木兰重生啊。”
市场内看着这场血腥打杀的围观人群眼睛都直了,这八个少女那里来的,混混在她们面前不堪一击。
陶昌满身血污站起来,没想到她们这样厉害。其实应该想到,那晚上砍芦苇搭浮桥就是很精妙小刀法。
陶昌説了声谢谢,宋波问道:“你没事吧?”陶昌説没事,转身锁住一混混脖子,阴森森象从地狱发出的声音:“説,谁指使你们来的。不説,马上去死。”
桥城镇混混们那见过这等场面,马上供出了是蟹老板用钱雇佣他们打残陶昌。
陶昌对骆云、宋波説:“来三个人跟我去找蟹贩子,这事总得有人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