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月的求救,让韩亦猜疑,以她的性子,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向自己求救?
况且,他们来这边,带的人手必然不少,就算是求救,理应不会是第一个想到自己才对。
在梁惠询问之后,杜子月的消息也是很传了回来。
当梁惠看完消息,却是整个人都愣住了。
呆滞的看向了韩亦。
见这妮子的架势,韩亦倒是好奇。
接过手机,这一看,眉头却是紧锁了起来。
杜子月传来的消息里,除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话之外,还有一张图片,一张模糊不清,却又带着血迹的图片。
“韩亦,他们,他们是中邪了吗?”
看完消息,梁惠也是回过神来,但依旧是一副心头余悸的样子。
消息之中,杜子月声称他们从另外的入口进入,却没想到,他们的人误吸了黑色粉末,并且遭遇了诡异生物的袭击。
在地下,人手就已经损失了大半。
等他们逃出来之后,那些吸入黑粉的人,却是如发疯一般,开始了自残,很多都惨死。
如今她的舅舅,胡一天,同样是有相同症状,好在他们余下几个清醒的将他捆绑起来,避免自残而亡。
听起来,很玄乎。
哪怕是在梁惠以为他们是中邪的时候,韩亦都觉得邪乎。
虽然对于盗墓的来说,邪乎的事儿,在他们眼中习以为常,可一旦威胁到了生命,那就与众不同了。
至于那黑色粉末,这边考古队的人已经得出了结论,是从蜘蛛身上脱落下的东西。
而成分,尚且只能判定拥有一定毒素。
可看那图片上,也不像是作假,这杜子月这种形式的话,韩亦也是头一次见。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们和考古队的目标现在是一致,他们已经出现了问题,那考古队这边自然是要小心一些。
“天色太晚,小惠,你让她告诉你位置,帮她叫个救护车啥的吧。”
当然,在这种荒芜的地方叫救护车,很有可能引来警局的注视,至于这点,韩亦可不在乎。
外面天色暗淡,考古队的人也是各自整理着今天所发现的东西。
各种汇总,记录,即便是到了晚上,也没有安静的坐下休息。
帐篷里。
韩亦正查着关于蓝田玉更多的事儿,以及秦代的一些事儿。
可查来查去,却是对这一方面,并没有什么记载。
深夜,将至凌晨,梁惠整个迷迷糊糊的靠在韩亦的身边睡了,而整个营地里,不少人也休息了。
一切显得安静。
然而,这一份安静,却是被一声突如其来的惨叫声,瞬间打破!
所有沉睡梦乡的人被惊醒,韩亦也是放下来笔记本,身边的梁惠也醒了过来。
“出,出什么事儿了?”
突如其来的惨叫,让梁惠害怕起来,整个紧张的拽着韩亦的手臂。
看她这害怕样子,韩亦也是笑了起来。
“放心,我这不是在的么。”
揉了下梁惠头发,韩亦拉着她,起身走出了帐篷。
而此时此刻,营地却是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
“快,快叫救护车!”
“教授,教授你没事吧?”
整个营地,陷入慌乱,看着这些人四处狂奔的样子,手忙脚乱的样子,韩亦眉头紧锁着。
而一边,古跃也是带着自己的老婆,仓皇跑了过来。
“老,老韩,出事儿了。”
看着古跃大喘息的说着,上气不接下气,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老婆给打断了。
“韩先生,我们有队员发疯了,一直在自残,而且,还不止一个。”
“化验室的人都变成了这样。”
一听这话,韩亦当即想起了杜子月先前说的事儿,原来,杜子月这次说的,并非是假话,而是真的。
“过去看看。”
“另外,找绳子和毛巾,快去。”
营地是有警局的人看守,大晚上出现这种情况,自然是警惕了起来。
同时,在联系救护车的时间里,这些出现自残的人,依旧无法停止。
所以,只能想办法制止他们。
“过去看看。”
韩亦带头,直接朝着化验室所在的帐篷过去。
这惨叫声的源头,正是从化验室传过来的。
等韩亦几人抵达,化验室已经被围堵着,好不容易上前,见郑教授整个人眼泪哗哗,很是悲痛的样子。
而前方,那倒在血泊之中,面目狰狞,满是凄惨的人,正是她的儿子。
不仅如此,里面还有几个人,同样在疯狂的做着自残的行为。
“拿绳子绑住他们,堵上他们的嘴!”
“快啊!”
看着这些人发愣,韩亦也是呵斥了起来。
好不容易将这几个人捆绑起来,堵上了嘴巴,惨叫声这才停止下来。
四周也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郑教授在古跃的妻子,林灵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了帐篷。
营地内。
本该熄灭的篝火,再次点燃,所有人围坐一起,而那些自残的人,已经交给了警局,连夜,送回去,与救护车汇合。
看着一个个考古队员沉默,韩亦咳嗽几声,打破了寂静。
“各位,今晚发生的事儿,可能是他们误吸了黑色粉末,才导致了这个样子,并非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所以你们也不必这么害怕。”
尽管韩亦知道,自己这一套说辞没有什么说服力,但这么沉默下去,这些家伙只会被这种恐惧不断的吞噬。
只会越来越害怕。
梁惠整个缩在韩亦的怀里,同样被先前的场面给吓到了。
“老,老韩,你不是懂一些风水吗?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韩亦开口,一旁的古跃也是紧跟着问话,算是让这个僵硬的场面,有了一丝的温和。
“老古,说实话,在你婚礼之前,有一群盗墓的人找到我,想要让我跟他们一道,来这个地方。”
“还记得我先前说过,我在云滇看到的那块石头,上面的黑色粉末么?”
说到这,古跃也是回忆起来,随后错愕的看着韩亦。
“那石头,是从这下面来的?”
“没错。就是这下面。”
“他们是这行的老手,在云滇有不错的势力,很不巧,我这孤身一人拗不过他们,这次是跟他们一道过来的,只不过到了西安,他们就先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