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成擅长的是擒拿手,擒拿手中空手夺白刃的招数是核心招数,一招拨云见日,曲成左手一伸捏持枪者的手腕脉门,侧身斜插挺进,右手掌成刀形,一刀砍在持枪者的脖子大动脉上。捏腕、埋身、砍脖动作一气呵成,虽然有先后,但是曲成太快,所以让人感觉是同时进行一样,持枪者更是还没弄清什么回事,已晕过去。曲在抓住他手腕的时候,枪就握不住掉了,等枪落到地上,人也接着倒地了。
能在赌场里当保安,反应都不会太差,混乱一起,其它保安也动作了,不过,最快的还是曲成,他把旁边的持枪者打倒后,顺手捡起一粒旁边赌桌上的骰子,曲指一弹,嗖,白光一闪,骰子疾如流星,闪电一般射向持枪指着主管那家伙。
啪的一声,骰子打中那人的曲池穴,那人的手臂一麻,整只手酸软无力,五指一松手中的枪掉落地上……。
风波总算平息了,奇怪的是,曲成发现竟然没抓住任何一个人。也难怪的,对方在一楼洒了汽油,大家把持枪的人打倒后,包括曲成自己,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跑了,脱险后才发现,对方的人全跑了,就连那个被曲成打晕的人也不见了。
老板很生气,没抓到来对方的人,只能拿白玉郎出气,很明显,这个家伙极有可能是反骨仔,对方的内应。
白玉郎和他师傅藤源纯子最后怎样处置的曲成不知道,不过,他发现阮夏花很不开心,而他自己却莫名其妙的成了老板的贴身保镖。
曲成不知道老板为什么会让他当贴身保镖,但当老板的保镖肯定比做赌场保安好,因为工资马上翻倍了。所以他还是蛮高兴的,但这次阮夏花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师傅藤源纯子被白玉郎连累了。
“你怎么看。”曲成没想到第一天当保镖,老板就把他请到办公室看临控视频的。
他来赌场也有些时间了,第一次知道,赌场竟然装了隐性监控,当他在视频中看到自己出的情况时,终于明白老板为什么找自己当保镖了,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反应和战斗力吧。
“老板是问我对藤源纯子的看法吗?我觉得她应该没参与事件,但那小白脸一定参与了。”不知道为什么,曲成对阴柔得有点不像男人的白玉郎没一点儿好感。
“我是问你对那九指赌客有什么看法。”黎贵堂本意就是问他对藤源纯子的看法的,他这样说,只是不想曲成知道他的心思罢了。
“如果我看的没错,他是一个高手。”曲成想了一会儿说道。
“瞎的都知道他是一个高手。”黎贵堂有点儿不满意,心想难道这小子除了功夫好一点之外,脑子并不管用?不对啊,能从马皮谷逃出来,还能让胡拉赫的寿宴变成排队“排毒”宴的人,脑子不应该不好使啊。
“我说,他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曲成面无表情的道。
“啊?怎么说?”黎贵堂很意外。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是利用隔物传功的办法,在骰盅落在赌桌的那一刻将骰子翻动了。居然可以隔这么远通过赌桌传功控制骰子,太并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将骰子变成自己想要的点数,不仅内功修为不低,还是一个赌国高手,简直神乎其技。”曲成这次终于表达清楚了。
黎贵堂沉默,如果真如曲成所言,自己可麻烦了,被这样的高手盯上,绝对不是好事。
老板没叫走,曲成只能傻傻的站在那儿,隔了好一会儿,黎贵堂又说在了:“你觉得他们什么来路?”
事实上,黎贵堂真是问错人了,曲成一个异国流落者,一个才进入这个行业没几个月的人,他哪懂得那么多。
“老板,我真不懂。不过,他们应该只是搞事,不想伤人,否则,那天肯定得有人受伤,赌楼也肯定没了。”曲成想了一下说。
他说的话一点儿都没错,一楼赌场已被淋了汽油,房子边上也淋了汽油,如果对方真的点火的话,绝对会有人伤亡,这楼赌楼也绝对烧没了。
包括曲成在内,黎贵堂有四个保镖,曲成上班第一天就成了老板最心腹的一个。黎贵堂出门,最喜欢带着他,就连曲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天,黎贵堂又带曲成去河东谈生意。谈生意只是对外的说法,事实上,他是去见一个人,一个靠卖消息为生的人。
黎昌焕,名字很好很阳光,但人却长得有点尖嘴猴腮。黎贵堂来见的就是他,别看他的样子不咋样,据说,年轻时曾在国家情报部门任职,还当过灯塔国死艾A的情报员,还当过警察,是一个“朋友遍天下”的家伙。后来退役了,便成了江湖中人,凭借自己在黑白两道上的人脉关系,开始了买卖消息的生活。
见面的地方竟然是一间五星酒店,看来这个卖消息的家伙日子过的很逍遥。
两人在包厢里谈话,曲成和另一个保镖小刀在门口候着。
门关得很好,不过,曲成的听和超群,断断续续的还是有不少内容钻进曲成耳朵里,大多数内容,他并不放在心上,左耳入右耳出,出门就忘了,但今天却听到一些让他忘不了的内容。
“黎老板钱带来了吗?”黎昌焕毫无情感的声音。
“黎信子,大家都是同一个祖宗的,用得着跟我扳起一张冷脸吗?”信子,是买卖、打探消息的江湖人统称。黎贵堂对黎昌焕的态度很不爽,尼玛,老子花钱买的消息,又不是要你白给的,你拉着一张死人脸干嘛。
“难道给你一副笑脸你就会多给些钱?”黎昌焕还是冷冰冰的。
“行行,给你,两万老人头,数数吧。”啪的一声,黎贵堂将两万块红牛丢在桌子上。
“两万买一句话,你也真舍得。”黎昌焕的语态有点儿变化,门外的曲成觉得他可能抽抽嘴角笑了一下。
“别废话,玉美人在谁的手上。”黎贵堂说。
玉美人三字,让站在门口的曲成心里突然跳了一下,他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刀,那家伙正看着远处服务员的大屁股流口水,根本不在决曲成的神态。曲成想起在马皮谷胡拉赫的牢房里遇到的那个大叔,他死了么,玉美人到低是啥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