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诊金吗?”曲成彻底抛开腼腆,抛开所谓义气,流落这个国度两年多了,现在身上居然连一千块老人头都拿不出来,曲成已有点儿心焦。
“呵呵,你要收多少诊金?”黎志笑说。
“那得看什么人,什么病,医院挂号都会普通门诊,急诊和专家门诊是不是。”人就这样,一旦抹开了面,说话就不用有太多顾忌了。
“我大哥,也是我老板,四十岁,但是他那方面十多年关突然就不行了。”黎志一边开车一边说。
“阳萎啊,这病难治,也不是难治,是治不好。现在的老板啊,仗着自己有几块臭钱,到处眠花宿柳,这边服下去的药,还没到天亮就从那边射出来了,这就等于用一只竹篮打水,难啊。”曲成说。
男科病,不外乎就那几种,但奇怪的是,这几种病却随着生活越好,患病的越多,似乎患病率与生活条件成正比。老祖宗留下很多宝贵的东西,饱暖思淫|欲这词也是老祖宗对人性的总结。生活好了,思想就腐化堕落了,所以,男人功能性的病患就多了。
黎志的老板是玩石头的,玩的可不是观赏石,人玩的是翡翠原石。能玩翡翠原石的人,属于有钱一族。所以,才四十岁便功能不行了,曲成认为他是因为生活太过放荡造成的。
“老板的情况绝非你因为生活原因造成的,他是十五年前,突然就不行了,而且他跟别人的老板不一样,他不好色,所以曲兄弟啊,你不要用有色眼镜看人。”黎志说。
“好吧,等看到病人了再说。”曲成笑了笑,不以为然,他认定了黎志的老板跟别人没什么分别,也是亏虚过多,所以功能不行了。
见面的地方是黎志上班的公司,所谓的公司其实差不多就一个空壳,原石店大大原展厅里,乱七八糟的摆放一些石头。安南国人玩翡翠的人极少,所以,赌石的人也不多,真要赌的,都跑翡翠国去赌了。黎志和他老板也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翡翠国赌几场。而在这里的原石店,只不过是用来撑门面的。不过,这些原石都是走私回来的,就是再冷青,这个店子也不会亏本。
黎志的老板叫吴明登,个子很安南人矮矮实实黑黑壮壮,面相倒是生的方面斗口,很是威猛的样子。
“老板,他就是我说的生草药王小郎哥。”黎志介绍吴明登和曲成相互认识。
“久仰,久仰,想不到曲药王这么年轻,真是后生可畏啊。”吴明登说的是竟然是安东汉语。
“吴老板应该也就三十来岁,没大我几岁,但成就已足可以令我仰慕了。”曲成故意把吴明登说得年轻一些,哼,不要在我面前倚老卖老,老子不吃这一套。
“哈哈,药王看走眼了,我今年已四十一了。”吴明登大笑,四十一就有这样的成就,已足可傲视大多数人。
“那吴总也是年轻有为。”曲成笑说。
站在一旁的黎志闻到了淡淡的火药味,知道曲成不高兴老板的狂态,连忙打圆场说:“哈哈,喝茶,喝茶,曲兄弟,这是老板珍藏的百年普耳,你尝尝。”
曲成知道他什么意思,不再和吴明登计较,端起茶喝了一口,果然是好茶。
“曲兄弟,是不是现在可以……。”黎志的意思,问他是不是现在可以看病了。
“看病随时可以,但是得先说清楚责任和诊金。”曲成对吴明登的感觉并不好,所以懒得多废唇舌,直接提出最切身的问题。
“责任?你是医生,责任当然在你身上啊。”吴明登对曲成也不感冒,这小子毛都没长齐,居然敢称药王,当这世上没医生了么?
他却不知道,这生草药王的名头,并不是曲成自己说出来,更不是自己吹出来的,而是武黎村和周边村子的村民自发叫出来的。
“医生有医生的责任,病人亦有病人的责任。有些病人啊,将自己的问题推到医生身上,这样的人太没责任感,不懂尊重别人……。”很明显,曲成在指桑骂槐,黎志满脸的无辜和无奈。
吴明登也知道曲成在骂他,但曲成说的又有道理,他一时找不到语来反驳曲成,急的额上全是汗珠。
“曲成兄弟,其它的话就等有空了再说,现在你还是说说诊金的事吧。”黎志及时解了老板的窘态。
“诊金啊……,吴总,你相信我可以治病吗?我只是一个小年青,而且,我用的药大多是从山上拨下来的青草。”曲成的性子,本是谦恭中带点懦弱的大众性格,不过,他已开始有意识的改变自己的性格,如果是以前,他更肯定不会问吴明登这样的问题,这样的问题是会让人难堪的。
吴明登的心里还真的认为曲成不懂看病,这么一个小年轻人,毛都还没长齐,怎么可能懂得开方治病啊。
“这个…个……。”吴明登想说他不相信的,但是黎志比他的反应快,马上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尊称您为药王,表示你的医术方术一定是出类拔萃的。
“那是没文化的农民乱说的话,哪能当真。吴总,不介意我给你号号脉吧。”曲成笑说。
“不介意,不介意,我相信你是个医术了得的医生。”吴明已从黎志的说话中捕捉到意思,他让自己不要错过曲成,这可是四乡八邻都信服的神医。
曲成帮吴志明号过脉,双眉皱了皱没说话。‘
“兄弟,我老板的情况怎样?”黎志受不了这种静悄悄的沉默。
“吴总十五年前是不是曾受过伤?挺严重的哪种。”曲成看着吴明登说。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吴明登看向黎志,意思问是不是他说的。
黎志愣了一下,摊开双手,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啊老板,我都不知道你十五年前曾重伤。
“十五年前,跟别人干了一架,双方都伤亡惨重,我躺了一个月的医院,对方的头儿现在还坐在轮椅上。”吴明登笑了笑说,“不过,我伤的不是那位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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