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真想吐口水。
为什么?
怎么还有物种歧视的?!
她进去了这学院还能倒闭不成?!
祁扬只是睨着男子,也不说话,两人这么对视,男子竟然诡异地觉得受到了气场上的压迫。
见鬼了,怎么这少年比他师尊的气场还可怕?
不过规矩就是规矩,必须得遵守的,年轻咳嗽一声,神情严肃道,“我们灵力派不允许饲养宠物这种玩物丧志的现象出现。”
阮软瞪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我他妈?
怎么还上升到玩物丧志了?
祁扬也面无表情地看着男子,男子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咳,要是带进去也可以,不过得交给大厨房,或者灵医派处理了。”
“……”
哦,言外之意不就是,要么拿去当盘中餐,那么被用作当实验小白鼠呗。
阮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
年轻男子正好看到这一幕,有些懵逼地伸手揉了揉眼睛。
见鬼了,他怎么看到这兔子翻白眼儿了?
难不成这兔子还是只灵兽?
男子的话说完,阮软明显感觉到了祁扬身上灵力的波动——
这人垂在身侧的手上已经慢慢凝聚出了一个蓝紫色的灵力球了。
祁扬嘴角上扬,连眼睛都隐隐地要变成蓝紫色了,活生生一副大反派要大开杀戒的模样……
艹,这该死的邪魅的笑,它又出现了!
这是要搞事情了啊!
他们现在本来咸鱼得好好的,进个学院学点东西,幸福生活几十年,健康快乐一辈子多好啊!
但是一旦搞出了点事情——比如现在这个老狐狸一看就想把前面这个年轻男子弄没了,他们就不能继续愉快地咸鱼了啊!
他们要被追杀了!还是被一个学院追杀——
虽然她没动手吧,但她已经逃不掉帮凶的身份了,她以后就得跟着老狐狸逃命了呜呜呜……
这他妈太可怕了!
阮软身子一哆嗦,连忙去挠祁扬的脖子,阻止他继续搞事情。
然而因为太过激动,阮软耳朵一竖,啪地一下就扇在祁扬脸上了。
声音还挺清脆。
下一秒,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阮软:“……”
她不是她没有!
祁扬冷笑一声,伸手拎住阮软的后颈,举到自己面前,忽地挑了挑眉。
阮软眼皮一跳,毫无安全感地想要去抱住祁扬的手臂,下一秒却看到祁扬动了动嘴。
没等阮软反应过来,祁扬一把将手里的兔子扔到一旁,像是扔垃圾似的,刚刚还冷漠无比的脸上这会儿已经没了表情。
“让开。”
年轻男子鬼使神差地就懵了一秒,下意识地就往旁边挪了挪。
祁扬又瞥了眼地上还在翻滚的阮软,迈步离开。
地上滚了一圈儿从白兔子变成灰兔子的阮软抬头就对上了年轻男人同情的目光。
阮软:“……”
还不是都怪你,看p呢。
阮软撇撇嘴,不再理会那个同情心泛滥的男子,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倒腾着小短腿往远处跑去。
刚刚祁扬跟她面对面的时候,张了张嘴,跟她说了句话——
去灵医派报名。
见灰兔子跑远了,年轻男子只遗憾地叹息了一声。
他还想着悄悄地将这兔子带进去呢,若是有那个机缘,能修成灵兽也说不定。
不过这跑都跑了……唉,罢了罢了。
祁扬一直注意着阮软的动静,在看到小兔子隐入一个小巷子后,便心念微动,没多久,阮软就从小巷子出来了,一边走还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
阮软难受地咳嗽两声,没好气地在心里默默地骂了祁扬三遍。
死狐狸!
臭狐狸!
烂狐狸!
就不能好好地把她放到地上吗!非得来个抛物运动的?!
忽然间,像是有感应似的,阮软一个抬头,往祁扬那边看过去,果然对上了那幽幽的狐狸眼神。
咳咳。
阮软眨了眨眼,眼神有些心虚地到处飘,随后又扯了个狗腿的笑容,伸手指了指灵医派那边,见祁扬微微点头,阮软又做了个ok的手势,踩着小碎步跑过去。
灵医派也行!好歹她曾经也是个医学僧的!学医根本没在怕的!
比起其他的派别,灵医派这边简直不要太冷清,这个报名的负责人娴熟的睡觉姿势已经出卖了一切。
阮软抽抽嘴角,伸手轻轻敲了敲桌面。
负责人依旧趴在桌上,只是友善地竖起食指,往左边指了指。
“灵力派的在那边啊,灵器派和灵兽派也在那边,不用谢。”
阮软:“……”
这灵医派到底经历了什么???
阮软心情复杂,再次伸手敲了敲桌面,斟酌着开了口。
“咳咳,你好,我是来报名——额,灵医派的。”
负责人呆了两秒,随后猛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又无比激动地站起来,看着阮软的眼神像极了看一堆灵石矿。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报名哪个派的?”
其他派别的报名负责人都是些年轻的弟子,而这个负责人却是个大叔,现在情绪还激动起来,表情还有些狰狞。
阮软不自觉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笑有些僵。
“咳呵呵,报名灵医派的。”
“灵医派啊!真的是灵医派啊!”
大叔开心极了,一张脸笑出一朵花来,连忙拉过阮软就往里边走。
阮软垂眸看着自己被拉着的手腕儿,沉默了两秒。
这手劲儿,好像生怕她下一秒跑了似的……
这灵医派好不正常啊……
阮软开始思考要不要跑路。
前面的大叔乐颠颠地,十分亲切,好像手里牵着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儿子一样。
见旁边几支队伍都在填写报名表搞什么测试的,阮软又是一愣,“诶大叔,怎么灵医派不用填个表测个试的么?”
就这么拉着她直接进学院了?
soeasy?
大叔摆摆手,一脸随意,“哎呀,这一百年来咱们灵医派就没招到过人,渐渐的,上面也不发报名表给我们了,不过也正好,省事儿了。”
阮软:“……”
所以……她是这一百年来的,第一个灵医派的学生吗???
“哎呀小伙子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阮软正色道:“我叫阮铁牛。”
出门在外,还是要找件马甲保护自己。
大叔微愣,念叨了几遍,“阮铁牛?你这名字真好听!”
阮软眼皮一跳,心说这叔的审美还真是独特,面上却还是扯了个笑,“是啊,爹娘给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