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兮就是个乌鸦嘴,谁信了她的话谁傻子。”楚文芳阴沉着一张脸,嘀咕。
张老板回头瞧了她,这一看,发现楚文芳比姜子兮还可怕。
他咂舌,“齐老先生都带了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学生。”
几人越往里面走,一阵阵寒风往里面灌了进来。
张老板又打了个哆嗦,“主墓室在哪?我怎么感觉这一条路像永远都走不到头啊?”
“前面有光,就在不远处了。”齐教授答了句。
“走了好久。”张老板皱眉。
“不远了。”齐教授道,“如果你真的觉得冷,不妨……”
“我不上去,不上去!”张老板顿时嚷嚷。
齐教授:“.…..”
随着越往里面走,越来越冷。
突然一个考古人员,道:“到了。”
齐教授停下了脚步。
他往前看去,见一丝微亮的光在闪烁,举着手电筒往前照,步伐下一刻猛然的加快,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大事,急匆匆地走进去。
那一瞬间,一座庞大的棺木映入所有人的眼底,整个主墓室的建造称得上华丽,斑驳的墙壁上还雕刻了一个巨大的壁画。
这……
齐教授怔住,他当即关掉手电筒,并嘱咐身边的人把头灯和手电筒一起关掉。
霎时,主墓室黑了下来。
张老板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一抖,“这……这干嘛呀?我变瞎子了,什么都看不见。”
“这壁画不知道是什么年代雕刻上去的,贸然用强光照耀,我怕会损坏。”
“一个壁画,哪有那么多讲究?”张老板不高兴。
姜子兮冷不丁笑了,“没文化真可怕,你不知道氧化和光学反应吗?我们现在呼出的气体都能对壁画造成影响。”
张老板语塞,“怎么哪都有你这个学生的事?”
齐教授拿出工具,一丝很细微的亮光照耀了出来。
张老板立马道:“那是什么,居然在发光。”
“现在的高科技,你不懂的,跟你解释了没用。”姜子兮继续搭腔。
然后她朝前走了过去,道:“齐老师,这个壁画大部分已经被人为损毁了,基本上那些绘制的图案已经看不出以前的颜色。”
“你从哪看出来的?”齐教授的语气立刻变了一下调。
姜子兮道:“我视力好,隔老远看到了。”
这种壁画,她在现实世界看到过很多,其中在华夏的一个沙漠之城的莫窟最为出名,那是享誉了整个世界的人类历史文化瑰宝。
虽然她此刻所在的地方是一本书,但就在刚才那一眼,她觉得这本书里的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很像,连古老的文化都类似。
那么这座棺木的主人是谁?
不会是这本书里的架空时代吧。
姜子兮暗暗想道。
黑暗里,齐教授略带沉思地看了看她。
就在姜子兮出神的一会儿工夫,他已经把这块壁画检查完毕。
确实如她所言,上面绘制的颜色掉完了,只剩雕刻在墙壁上的画。
齐教授把光调大了一点,但依然不准其他人使用手电筒。
他招呼身边几个人,便不忘叫上姜子兮,道:“你视力不错。”
姜子兮纯真微笑,“我这双眼睛,善于发现具有收藏意义的东西。”
“你觉得这壁画距今已经多久?”齐教授问。
姜子兮看了看,墙壁上雕刻的很明显是一个人的身子,不过头颅部分被毁掉了,无法看出来这人的相貌。
“可否把灯再调亮一点,我隔近仔细看。”
“可。”齐教授点头,把工具给她。
旁边几个考古人员,同时挑了挑眉。
他们跟齐老相熟都没这个待遇,这个学生想必备受齐老的看重,从齐老只把姜子兮一个人叫到身边来的举动就看得出。
而这一幕落到楚文芳眼里,眼珠子快要喷出火来。
“齐老师也眼盲心瞎了吗?姜子兮能看出什么,她就是个没学识,没长进的村姑!”
“我觉得这个壁画有点像……”
姜子兮睁大了眼,仔细观察,从每个细节一点点的看从那些剩余的痕迹里寻找曾被勾勒的图案。
毕竟,她去过古代见过真正的古人衣着方式,对于一些细节的发现比现代人更敏锐。
大概十来分钟,她缓缓出了声:“好像是一个穿裙子的女人……”
“是吗?”齐教授拿回工具,仔细打量,又叫上其余人,“你们来看看。”
楚文芳挤了过去,道:“齐老师,让我看,让我看。”
齐教授便把工具给了她。
楚文芳也有模有样的观察。
十五分钟后,齐教授道:“你们觉得是什么?”
“这……这谁看得出……”楚文芳抢着答话,很是不屑,“这东西就剩一个身子了,脑袋和脸都没了,说不定都不是人,是半兽人。”
“顾小北、朱婉你们觉得呢?”齐教授问其他人。
顾小北眯了眯眼,道:“我国历朝历代都有祭天大典,还有祭祀的习惯,这会不会是什么图腾?我看着留下的身子不太像人身。”
“没错,我也觉得像图腾。”朱婉附和。
“就是图腾吧,起码的常识分析,也知道古人很讲究那一套。”另两个男学生亦是道。
齐教授笑了笑,“那么,只有姜子兮同学一个人认为是个女人?”
“齐老师,你不需要关注姜子兮的观点,她一个没念过书的插班生,专业知识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只会凭空乱猜,耽误我们的时间。”朱婉在楚文芳的眼神示意下,又开口。
齐教授笑容不变,“姜子兮同学,能不能说一下你的想法,你为什么觉得是个女人呢?”
“这墙壁上的图案明显是由雕刻和绘画组成,当时的人先把图案雕刻出来,再上颜色,可惜这些色彩看不见了,而雕刻的一些形状也被破坏。”
姜子兮隔空指了指,道:“齐老师,您看图案下半身的这条痕迹,它从这里开始,一直延续到了这,并且这里出现了五个扁扁又长长的形状,从我的角度看,我觉得像人的手指,而那条痕迹便像飞扬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