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干着自己闷声发大财的行当。丁牧却不仅仅只是和以前一样挨着不吭声了。时不时和小胖墩说几句话,小胖墩就缓下来,和丁牧攀谈起来。
“小胖墩,你叫什么名字啊。”
丁牧一脸笑容,小心翼翼的道。
“别叫小胖墩,最讨厌别人叫我什么小胖墩了。我有名字,我姓张,叫浩然,大名鼎鼎的张浩然,听说过没?”
一开始还是一脸鄙视的看着丁牧,说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不自觉的扬起了自己的头颅,高傲得不行。
嘴巴张到一般,话就被卡在了喉咙里面。丁牧只能看着小胖墩张浩然说话。
“我妈生我的时候,天空之中一股浩然之气降临到我家,所以我的名字就叫做张浩然了。我这种天生异象的人,以后可是做大事的人,以后的成就,我妈说了,肯定不可估量,所以你以后就跟别人说,你认识我,肯定方便很多。哎,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打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啥。”
小胖墩天真又自恋的道。
“我叫丁牧。”
“丁牧?这个名字可不好,还是我的名字好听,是吧。”
这个小胖墩张浩然确实有些自恋。
“额,好吧,确实你的名字好听一点。”
“你挨打不疼吗?不过我都快要经过炼体需要肉靶子的阶段,也就不用揍你了,开心吧?你为什么经常来做肉靶子呢?我看别人都是一个月才来一两次,你基本天天都来?”
“这个,因为身体需要,有点欠揍,而且你们揍我,能给我营养品和一些好药材给我吃,那些东西,可是很少见的。”
“原来你喜欢这些个东西啊。没事。我这就叫我的管家送你点,随便吃,我家里多着呢。那你一直当肉靶子吗?你不去干个别的?”
“其实我想在常琴武院找一个机会,成为这里的外门弟子,那样就能够练武了。”
话音刚落,监督的院师就走了过来。丁牧使了个颜色,张浩然的拳头就继续在丁牧的身上印下了印子。只是这时候的拳力弱了很多,不再和之前那样,以练武为目地。
走出炼体室,一身酸痛的丁牧拖着疲惫的身体往住处走去。
低着头,正如现在丁牧的状态,就是低头生活的状态,路过的人很少,在这条路上的除了像他这种人肉靶子,院师还有别的学员,外门弟子之类的,都是不会走这条路的,这条路就是给他们这种杂役弟子走的,直接通向他们的住所。
“丁牧,我没记错的话,你叫丁牧吧。”
一个陌生却又带了一点点熟悉的声音在丁牧的耳边响起。丁牧还没有抬头,只是向前看了一点,就看到那个个子比自己矮,而且还特别自恋的小胖墩长在自己的面前不远处。
和小胖墩一起站着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男子没有说话,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看不出一点点的威严,不像那种军人一样,站得笔挺,就像江湖上面的混混一样,有点流里流气的感觉。但是丁牧不知道为什么打心底里的不愿意去看这名男子,而且一种危机在自己的心底升起。
“嗯,你....”
话刚说出一两个字,一个拳头就出现在自己的胸前,自己的反应只能够手指动了一动,握拳的手指都没来得及完成,丁牧已经飞了出去。
胸口一股剧烈的疼痛,就像是刀在里面一刀一刀的割,每一刀都是势大力沉,不断的在胸口激荡,刚刚升起一点握拳的力气就被这一拳的力劲灌透全身每一个角落,感觉就连头发丝,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被这股劲力给震得提不起一点点,哪怕动一动舌头的力量都提不起。丁牧全身的经脉都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自己却只能意识清楚,全身上下都感觉不到一点点,丁牧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听说过,瘫痪了的人才会身体上的任何部位都感受不到,难道,自己这是瘫痪了吗?在丁牧意识消散的前一刻,丁牧耳朵问问作响,没有听到小胖墩张浩然的呼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还是瘫痪,全身再无知觉。
“孩子,你怎么回来了,还晕倒在村口?”
一个慈祥的声音把眼神有点盲目,神色没有焦点的丁牧拉了回来。
村口的大树还是很枯败,但却依然有点点绿芽,每年都是那个怪脾气,总是不活不死的样子,这树在这里生长了很多年了,听老一辈的人说,村子刚刚建的时候,这棵树就已经在这里了,已经没有人能够说得出这棵树的品种,不开花也不结果,只能够乘凉。家里走的时候自己盖好的茅屋好像已经有邻居帮盖过一遍了,雨水进不了,大黄还是傻兮兮的伸着舌头,一动不动的盯着我,门上面还有自己和小妹小时候调皮瞎刻画的一些痕迹,是那么的熟悉。母亲身上还是这身穿了很多年的破布衣服,自己已经不知道母亲缝缝补补多少次了,只记得母亲说,这件衣服是那个死去父亲唯一送给母亲的东西,母亲再怎么破,母亲也要穿在身上舍不得丢掉,所以补了很多很多次。小妹穿着一件新衣服,长高了很多,都快有自己高了。脸上的那个小雀斑还是在那里烦恼着小妹。
“孩子,你怎么了?”
丁牧的母亲在丁牧的眼前晃了晃手。
丁牧笑着说:“娘,没事。我好饿啊,有吃的没有,我想吃你做的饭了。”
“娘马上就去做,你在外面吃苦了吧,快休息一下,回来就好,外面再哭,家才是最好的。”
“就是,娘都不知道念了你多少遍了。”
小妹带着大黄跟在自己的身后,娘走在前面,去给自己做饭。一切都是这么的熟悉,都是这么的让人难以忘记。
眼睛有点花,眼前的一切都有点模糊起来,茅屋,人影,大黄,还有那棵树,都扭曲起来,越来越淡,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不,不。”
一身冷汗丁牧坐了起来。
一个小书童跑出去。
一个陌生的房间,一个极度豪华的陌生房间。庆幸的是自己没有瘫痪,还是能够动,只是全身上下都没有多少力气,只能勉强的动一动而已,而且动一下全身上下都还疼,一种难以言表的刺痛。
“丁牧,你小子可以啊。挨了英布一拳你居然三晕三天你就能起来了。虽然英布的这拳只用了半成力不到,但是一般的破虚境武者,就算勉强不死,但是也得躺个一年半载的,你小子倒好,三天就能动了。你这身体,果然和英布探查的一样,妖,真是够妖的。”
丁牧有点难以想象,自己刚醒来,看到的居然是这个说话自恋,现在说话还老气横秋的小胖墩张浩然。
“小胖,不,张浩然。这是哪里啊?”
“这是我家啊。你差点被英布给打死,为了道歉,就把你带回来给你养伤来了。”
“你家?”
“对啊,我家,怎么了?”
“没,没。为什么那个,那个英布要打自己一拳?还差点把自己给打死了?”丁牧丝毫不掩饰的怒从口出。
“别生气,第一次遇见你这种这么直率的朋友,还真不习惯。英布是以为你别又用心,以为你是潜伏在常琴武院的,所以就想试一试你的功力,谁想到,半成力不到,就把你打成这样了。我之前给英布说你炼体都还难,只是身体结实,他死活不信。把你死得半死之后,彻底探查你的身体才将信将疑的带了你回来。”
丁牧虽然心中不悦,但是也没有办法,自己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先张浩然愿意和自己这么说话,那都是小孩子,觉得我能成为一个朋友。
“我这儿躺着,那武院那边怎么办。我还想参加半年之后的杂役弟子成为外门弟子的试炼呢。”
“别担心这些了,你就好好养伤,武院那边我已经帮你交托好了。其实你还回什么常琴武院啊,就在我家,保准你成为一个大高手。”
自恋的张浩然继续自恋道。
“你家这么厉害,那你去常琴武院干嘛。”
丁牧毫不犹豫的说穿了张浩然的自恋。
“我,那是。我。哎呀,你要回常琴武院就回常琴武院好了。”
说着张浩然就准备离开。
张浩然走到门口的时候,丁牧忽然说道“张浩然,谢谢你了,我的朋友。”
张浩然一滞,手有些颤抖,往后一挥手,没有转身,有点微颤的说道“朋友嘛,应该的,而且还是我带着的英布打伤的你。没事。”
说完之后的张浩然就已经落荒而逃。
一路上,张浩然嘴里都在呢喃道“朋友,我有朋友咯,我有朋友咯。”
丁牧,误打误撞成为了张浩然的第一个朋友。
张浩然所接触的到的所有人,除了身边的亲人之外,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同龄的都是其他家族的,为了各种利益而在一起的人。丁牧,是张浩然认定的第一个真正的朋友。
暗中,英布对一名英伟男子说道“成为小耗子的朋友,真的没问题?”
“哪有什么问题。身世清白,而且以炼体中阶,挨你一拳之后,三天就醒来,此人也非池中之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