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等你回来。”宋觉慈伸手拨了一下碎发,整理在脑后,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她本打算说,虽然没有举办婚礼。可今日,是他们的新婚夜。新娘早早入睡,有些不合礼仪。
只是想到这样的说法显得有些迂腐,宋觉慈没好意思张嘴。
陆嵘生推开她:“脏,我去洗个澡。”
说完,陆嵘生不再看宋觉慈一眼,脱下外套,随意的塞在她的臂弯间,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到卫生间。
脏?
宋觉慈怔了许久。他说的脏,指的是……衣服吧?
无意识下,宋觉慈抱着外套放在鼻下,轻轻嗅着。散发着浓郁花香的香水味道,刺激的宋觉慈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和女人要亲密接触到什么程度,才会在身上留下这么深的香水味儿?
宋觉慈精神有些恍惚。
她把外套折叠在一起时,手指微微的颤着。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宋觉慈咬着嘴唇,用力的摇头。
他们才刚结婚,她怎么能生出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夫妻之间,最忌讳的,便是相互怀疑。
何况,陆嵘生那么爱她。
说服自己之后,宋觉慈心中稍安。她长舒一口气,把外套收好,放在了藤编的收纳篮中时,陆嵘生已经从浴室走了出来。
白色的浴巾,围在陆嵘生腰间。八块腹肌分明,人鱼线深深往下,引人遐想。宋觉慈脸颊越发烫手,不由得低头,却还是很快的拿了干净的毛巾,自觉的站在陆嵘生背后,娇嗔道:“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刚入夏,夜晚总带着几分凉意。加上最近是梅雨时节……”
“喜欢么?”陆嵘生打断了她的话,开口暧昧,嗓音却尤为冷漠。
宋觉慈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儿,发出疑问的音调:“什么?”
“是不是觉得自己走了狗屎运,能嫁给我这么优秀的老公?”
虽然这么说没错。
但是这样的形容,让宋觉慈禁不住觉得,自己好似是被侮辱了。
她张张唇,瞬间有些难以启齿:“我不是为了你的钱……”
“进来。”陆嵘生似乎一点都不关心她在想什么,用力抓住宋觉慈的手臂,任由湿漉漉的发上水珠滴落,把她推倒在卧室的大床上。
宋觉慈被动的被陆嵘生拽进来,脚趾撞在门框上,疼的咬紧嘴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害怕,连疼痛的声音都不敢发出。
“我给你煮了醒酒汤。”宋觉慈努力撑着手臂,坐起身子,笑着看向陆嵘生:“我帮你端进来好不好?”
他们的卧室朝向很好,整个东面都是一扇窗户,据说用的是防弹玻璃,格外的坚实。窗帘没能拉上,雨点密集,发出噼里啪啦的细微声响,让寂静的夜更多几分寒冷。
陆嵘生冷冷的看着她,然后,扯下了浴袍站起来,那傲然之物尤为狰狞。
他们最亲密,也不过接吻而已。
陆嵘生曾经拥她入怀,说真爱之人,不会贪图肌肤之亲,要留在两个人新婚之夜。
宋觉慈早上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现在,她却还是慌了。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我把窗帘……”
宋觉慈刚起身,硬生生被陆嵘生按着后背,跪在了地上。米白的地毯是厚重的长毛,膝盖不会痛。
可这样的姿势,显得那么暧昧又羞耻。
“会用嘴么?”陆嵘生坐在床上,分开两条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