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舒娴出事之后,这个名字便成了陆嵘生心底不能触碰的刺。
“这个女人特别爱我。”陆嵘生抬起宋觉慈的下巴:“我让你去死,你也会毫不犹豫,对么?”
宋觉慈本能的点头。
“那我把你送给他,怎么样?”陆嵘生指了指宁澈:“用你昨天晚上讨好我的手段,讨好他。”
宋觉慈闻言,如坠冰窖,遍体生寒。
他是她的丈夫,怎么能当着其他男人的面,这样羞辱她!
“别闹了。”宁澈察言观色,发现不对劲儿,立刻起身:“兄弟妻不可欺,我怎么会跟你玩一个女人。”他再放浪形骸,也有自己的规矩。
“这种出来卖的女人,何必太放在心上?”陆嵘生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真的不想尝一尝?”
“嵘生……”宋觉慈慌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说话?
“谁允许你叫我的名字?”陆嵘生倏地变了脸,掐住宋觉慈的脖颈:“你这个肮脏的女人。”
肮脏?
宋觉慈被掐的喘不上气,眼泪顺着脸颊流淌:“嵘生,咳,我要死、死了……”
“嵘生!”宁澈变了脸,连忙上前制止:“别闹出人命。”以前的陆嵘生,不是这个样子。自从舒娴出事后,他便性情大变。
陆嵘生松了手,宋觉慈没有依附,颓然倒地。
她像是重新回到池水中的鱼,大口的喘着气。眼角是一滴未干的泪痕。宋觉慈手放在脖颈处,心有余悸的看向陆嵘生。
为什么?
陆嵘生却从桌子上抽了一张湿巾,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憎恨和恶心:“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就想着往上贴。”
说罢,他将纸巾丢在垃圾桶内。
宋觉慈这才惊觉。原来昨夜里,他说的脏,指的是她。
她早起后,花了三个小时,做出的精美饭菜,没能换来陆嵘生的喜欢。他只看了一眼,也丢进了垃圾桶内。
宋觉慈从公司大厦离开,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惊现一道彩虹,引得众人拍照不已。宋觉慈恍然的看了一眼,抱着双臂,去了医院。
走进病房之前,她伸手轻拍脸颊,要自己打起精神。
“良爱。”宋觉慈的嗓音带着几分欢快:“有没有想姐姐?昨天化疗的时候,痛不痛……”
“姐。”宋良爱听到她的声音,光脚从床上跳下来,直接扑在了她的身上。
宋觉慈一怔,伸手抱起宋良爱:“地上凉。”
弟弟今年十三岁了,身高比之同龄人差了半头不说。加上化疗,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她力气不大,却能将弟弟公主抱起。
宋觉慈鼻子一酸。
“姐。”坐在病床上的宋良爱,看着忙着帮他倒水又削苹果的宋觉慈,那欣喜的神色沉下,换做一脸的担忧:“你是不是过的不好。”
宋觉慈手一抖,滚烫的茶水立刻将她手背烫出红痕。被油烫起的水泡还在,显得突兀,宋觉慈下意识的把手背在身后。
宋良爱紧张极了,飞速跑到卫生间里,毛巾浸了冷水,敷在自己姐姐手背上,语带责备:“你是不是又去打两份工了?我说过,我是男子汉,爸爸不在了,我来养家就好。你看你的黑眼圈,和粗糙的手,哪里像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