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季泽睿的手在何玥身上游走,嘴里喃喃的,却是别的女人的名字!
脉脉含情的字眼,对何玥来说,是从头到脚的凌迟,剜心割肺的痛,也不过如此!
结婚两年,他从未温柔地唤过她。他对她向来没耐心,一如此刻他的动作,粗鲁粗暴。
他手劲很大,重重地刮过她的肌肤,不是抚摸,根本就是在施虐!
何玥咬着唇瓣,默默承受,内心情绪忧喜参半。
喜的是,从他们结婚到现在,这是季泽睿头一回碰她;忧的是,她现在怀着……皮开肉绽一般的剧痛,陡然打断何玥的思绪。
她挣开眼睛,看到正在震动的情趣玩具,蓦地红了脸,屈辱的泪水倏地夺眶而出。
她腾地坐起来,抓住他的胳膊,不可置信地喃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何玥,你整天缠着我,不就是想要嘛!我看烦了你那张饥渴的脸,怎么样,我选的最大号,能满足你个贱人吧?”
季泽睿口气刻薄,眼眸因为刻意的忍耐,血丝密布。
贱……
何玥心如刀割,她爱了十二年之久的男人,居然用那么难听的字眼描述她!
电动声嗡嗡不止,粗糙的玩具在她体内冲撞,劣质的塑料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何玥想拽出那个危险的东西,可惜,手还没伸过去,双腕接连被攥住。
昏暗的灯光下,她含泪央求:“泽睿,拜托,把那个拿走,要不然……会伤到我们的孩子的!”
“砰”地一下子,她被按倒在床上。
季泽睿毫无征兆地松开她的手腕,紧接着就是重重的一巴掌:“贱人,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不声不响怀上关慕渊的野种,你特么要不要脸?”
他眸光激愤,迸出烈烈怒火,恶狠狠地灼着何玥。
何玥连忙解释:“你胡说什么,不是这样的,孩子是你的!我一直把慕渊当亲哥哥,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的!”
“我特么都没碰过你,你哪来底气说孩子是我的?把我当傻子哄着玩吗!”季泽睿双拳紧握,恨不得马上将这个女人大卸八块、挫骨扬灰,以泄心中之愤。
何玥高喊:“泽睿,我是做的试管婴儿!”
婚后婆婆她肚子一直没动静,急了,跑到她面前寻死觅活地闹腾,她怕不答应会出事,才同意依着婆婆。
经历了好几次手术,千方百计才保住这个胎儿,本来她想手术一成功就告诉季泽睿,可是婆婆迷信,非得说胎还没落稳,不可马上声张,需等三个月后再说。
然而,还没等到那时候,婆婆就一病不起,弄的她不知怎么和季泽睿张口,犹豫到现在……麻烦大了!
那玩意儿还在体内跳动,何玥感觉小腹开始坠痛,吓得冷汗涔涔:“泽睿,实话告诉你吧,是咱妈着急抱孙子,买通你的体检医生,她逼我做试管婴儿,我也是没办法……!”
“啪!”
季泽睿又一巴掌,打得她晕头转向。
“贱人,你怀了个野种,还想把锅扣到我妈头上,她老人家正躺在重症监护室生死未卜,你撒这样的谎,不怕遭天谴吗!”
季泽睿油盐不进,何玥急得要命:“泽睿,拜托,快住手吧,要不然,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保不住更好,本来就该死!”
季泽睿的冷哼不带一丝温度,他薄唇上翘,勾出的弧度落在何玥眼里,残忍极了。
他竟然说她的孩子该死!
她心颤如崩!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右手忽得挣脱他的禁锢,把那个嗡嗡作响的情趣玩具拔了出来,扔得老远。
委屈冲昏了头脑,她不管不顾地高声质问:“季泽睿,你连自己的老婆都满足不了,用这个代替,你还是不是男人?”
季泽睿瞬间的怔懵之后,快速解开皮带,将何玥的身体翻了个个儿,从背面气势汹汹地闯入。
他跟疯子似的,咆哮着叫嚣:“贱女人,我这就让你试试,老子到底是不是男人!”
真实的冲撞,远比机械玩具残酷!
他来势汹汹,长驱直入的程度,令她感到深深的恐惧。
“不要,泽睿,不要这样,孩子会有危险的!”
何玥做产检的时候,医生特意强调过,怀孕期间最好不要做剧烈的夫妻运动。
她后悔不迭,刚才是忍无可忍,哪里料到,激怒季泽睿的后果!
腹腔内排山倒海一般翻腾,仿佛里面伸进去一只大手,恶作剧似地抓扯,疼得何玥汗如雨下,泣不成声:“泽睿,快……停下!”
她痛苦的哀求,季泽睿仿佛充耳未闻。
他肆意地驰骋,在狠狠蹂躏她的过程中,生出酣畅淋漓的快感。
这个女人不是口口声声说爱他吗,不是动不动就想诱惑他吗,那么,就让她知道,他的爱,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