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恒东医院门口我心急如焚跳下出租车冲进医院。
护士告诉我天其伤得并不严重,只是右腿受到轻微的擦伤,医生在治疗室给他处理包扎,叫我在外面等。
听他没事,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下了。
晚上2点零7分,我一个人坐在寂静的走廊上的椅子上,等着他在治疗室上药。
很庆幸他只是腿受了一点皮外伤,并没有发生更可怕的事,否则我一定会疯掉的。
突然,叮叮的声音在走廊响起,那是高跟鞋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心头猛然一惊,连忙起身站起来冲着朝自己走过来的两人唤道:“妈,爸,你们怎么来了?”
从大厅急匆匆走过来的两人正是我的婆婆和公公。
婆婆叫刘楠,公公叫耿越。
“天其呢?伤得严不严重?”婆婆刘楠走过来就冲我嚷。
“他没事,在治疗室医生在给他上药,现在还不能进去。”我指了指对面紧闭着门的回答。
听到没事!
两老都似松了一口气。
婆婆刘楠眼睛突然瞪着我,冷声质问:“对了,好端端的他为什么会出车祸?你这个老婆是怎么照顾他的?我就奇了怪了,从你倪迦一出现后,我们耿家就没消停过。”
她对我态度都很冷漠,我已经习惯了,我一句也没有反驳。
“天其现在这不是没事嘛?你就别怪媳妇了。”公公耿越看不惯,在旁出声劝解。
“你插什么嘴,我当初就极力的反对他们俩的婚事,你倒好,非跟我对着干,说她什么识大体,善良,我真没看出她哪里好了。”婆婆刘楠说着眼神鄙视,恶狠狠地睨着我。
是呀!他们家那么有钱?我家那么平凡,与天其结婚真算是高攀了。
可当初我和他认识之前并不知他的身份。
我低垂着头,真不想辩驳什么,也没这个心思和力气。
婆婆刘楠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不顾别人感受已是常事,就连公公耿越都畏惧三分。
我不敢想象。
她要是知道天其是因为微信那段视频气疯出的车祸,她会不会杀了我。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公公耿越看婆婆不依不饶还继续替我说话。
见我低头不语,婆婆显然很不满意,她最讨厌就是我这种性格软弱的女人。她目光冷冽剜我一眼,“你哑巴了,说了半天你不知道回一句?”
骂完目光流转才看见我赤着一双脚,脸色微变,骂声再次继续:“我的天!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礼义廉耻?”
她一边说一边抚着胸口喘息,似无法接受我赤足的样子。
我咬着唇,含着眼泪看着自己那脏兮兮的脚。多处已经渗出血,我竟然没发觉,疼。
这时,治疗室的门打开,将这沉寂的气氛给打破。
我侧身绕过他们直接去了治疗室。
刚走到门口就见一名护士推着坐着轮椅的他走了出来。
天其的右膝盖处绑着厚厚白色绑带,英俊白皙的脸上左眉角处有擦伤,但好在擦了药水。
可一张脸还是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