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临窗而立,身后是无垠的黑夜。
李歌微跪在他脚下,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承认自己的罪行,还是想变成哑巴?”
“旌尘,你相信我,那些谣言真的不是我传的……”
一道闪电劈过,随即便响起骇人的雷声。
她身上斑驳的伤痕被光线照亮,鲜艳的血红混进浓稠的黑。
说不出的凄凉意味。
卫旌尘转过身去,点了一根烟。
半晌,他掸了掸烟灰,对一旁站着的仆人道:“把她的嘴掰开。”
“是,少爷……”
闻言,李歌微浑身一震。
她颤抖地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她同床共枕了三年的丈夫!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她声音痛苦又悲凉,“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诬陷,你真的要让我变成一个哑巴吗?”
“卫旌尘!你未免太狠心了一点!”她悲泣了一声,身上的伤口被震裂,又开始流起了血。
“狠心?”
卫旌尘听到这两个字,哼笑了一声。
他转过身,将没抽完的烟头直接挤在李歌微光滑的脖颈上。
“啊——”
她痛苦地嚎叫一声,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烟头在肌肤上发出“滋滋”的焦烤声,她甚至闻到了自己皮肉烧灼的味道。
直到李歌微痛得几近昏死过去,卫旌尘才松开她。
“李歌微,你没有资格跟我提狠心这两个字。”他把早已熄灭的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上去。
“你帮着你妈勾引我爸,害得我妈伤心难过差点死掉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狠心?”
“没有……我没做过……”
“没有?那你造谣我妈跟下人出轨,跟媒体泄露她的合成艳照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狠心?”
“我真的没有,旌尘,你相信我好不好……”
李歌微跪着在地上挪动了几步,双膝拖出一条血痕。
“我妈跟公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扯着卫旌尘的裤脚,抬起头,泪眼朦胧地哀求,“我也没有造谣妈,也没有见过媒体……”
“住口!”
卫旌尘一脚踢开她,暴喝一声,“你有什么资格叫妈!”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的嘴给我掰开!”他猩红着眼,朝下人怒吼道。
“是……少爷……”
李歌微被他踢得侧倒在地上,柔嫩的脸颊被蹭出一条狰狞的血印。
她一哭,眼泪就流到伤口上,痛得她整个人都在轻颤。
被几个仆人强制性地抬起来,又按着肩膀,逼她跪在地上。
她身上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卫旌尘从旁边取过早就准备好的毒药。
“不要,旌尘……”
“你忘了吗……你说你最喜欢听我唱歌了,你打我骂我,我求你了……别让我喝那个好吗……”
卫旌尘一怔,拿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
他并不是真的要动手,只是想逼她说出父亲的下落。
自从李妈跟父亲偷情被母亲当场拆穿之后,父亲就离家出走,谁也联系不到他。
母亲整日以泪洗面,三番几次寻死,好几次,都在鬼门关徘徊。
“喜欢?李歌微,你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想到这,他心里就恨极了她母女二人,冷笑一声道,“你在多少男人身下,用你那副好嗓子娇吟过,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还是,你都管呻吟叫唱歌?”
“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不管你信,或不信。”她眼里的水光已经饱满成泪滴,坠得她眼睛疼。
“是吗?”卫旌尘讽刺地笑了一声,反问道,“结婚之前,你在酒吧卖唱这件事,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
李歌微抽噎了一声,无力地垂下头,“旌尘,我……我是有苦衷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杯子掉到地上发出的一声脆响。
她错愕地抬起头,看到卫旌尘正讽刺地看着她,“我是你的丈夫,什么苦衷不能说给我听?”
“还是说,你忙着在别的男人身下呻吟,没有时间说?”
他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一边伸手扯自己的皮带,一边慢慢逼近李歌微,“在你变成哑巴之前,我给你最后一次再叫一次的机会怎么样?”
“反正,你也喜欢叫给男人听,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