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言心里警钟响起,她这是破坏了他们的约会,转过头对着司机说:“放我下车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林夕夕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带着微笑说:“没事的姐姐,我和莫文哥哥到了电影院下车就好了,然后司机再送你回去。”
顾莫文没有说话,间接默认了林夕夕的话。
车子启动了,司机一脸歉意的看着陈如言。
陈如言扯了一下唇角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这车内窄小的空间令她透不过气。
她的心里真是不舒服极了,自己深爱的男人,如今却是不加掩饰的跟自己的妹妹在一起。
想到自己拼命从那座大山出来,和自己的孩子流离颠簸,好不容易在许多好心人的帮助下回到了自己从小长大的城市。
却不料她先见到的是那个曾经差点成为自己丈夫的人和自己的妹妹两个人正在亲吻着。
看到这一幕,抱着孩子站在原地,浑身像是被人泼了冷水一样,想说的话如同鱼刺卡在喉咙里,上不得,下不去。
所有人看到她,脸上没有她所说的喜悦,就连她深爱的人也是用同样眼神看她,那眼中是刺痛她内心的嫌恶。
陈如言还记得,当时顾莫文说:“陈如言,你还知道回来啊?是不是那个男人甩了你你活不下去了?呵,还生了个野种?”
她当时心情是如何?又气又失望,她明明是被贩卖了,可为什么他那样说!
她解释了,没有人相信,顾莫文用看蚊蝇的眼神看她,仿佛令人厌恶的生物。
母亲和妹妹眼神都是直戳她心窝的寒意。
曾经能成为夫妻的人,以及和自己血缘关系最深的人,都视她眼中钉。
那段时间,她和母亲还有林夕夕三个人同住一属檐下,每天听到的就是:“我怎么生你这种女儿,放着好男人不要,非去倒贴别的野男人,还生了这么个小野种。”
而林夕夕则是:“陈如言,我真为你是我姐姐感到丢脸,顾文哥哥明明对你那么好,你还做这种事情!”
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他们一字一句往她心口扎去。
硬着头皮抱着品品去和顾莫文想解释清楚,可一叠所谓和别的男人亲密照甩在她面前。
照片上拥抱的她和另一个,那是一个喜欢过她的男人,在她结婚前一天,他刚好要移民出国了临别前夕和对她表白心意,并要和她拥抱了一下,仅此而已,但顾莫文还是不相信。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死心,抱着品品和顾莫文验证父子关系。
可结果一次不是,两次三次还是不是,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后来如何?顾莫文残酷对她说:“我本想这样放过你的,可你带着野种三番两次挑战我的底线,我真想弄死他啊!你说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喜欢上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女人。”
当时的陈如言,脑子里就只有顾莫文那句我当初瞎了眼才喜欢上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女人,听得她心里在滴血。
想着往事,她闭上了双眼,为什么当初她要那么傻地去相信一个陌生人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