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卧室的门,陈如言就看到林夕夕娇弱地窝在顾莫文怀里,他们所坐的床是陈如言和顾莫文曾经翻云覆雨的那一张,但被套什么的早已换了。
她想到这张床除了她自己,顾莫文和林夕夕也在这张床上你侬我侬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膈应。
她这么想着,眼角瞥到有一件东西朝着她们站的地方飞来,下意识抱着品品侧身。
闷哼一声,尖锐的疼痛在肩胛骨位置一直加深,生理反应使陈如言眼里忍不住泛起泪意,如果不是她侧过身子,此刻躺在地下的手机砸中的就是品品的脑袋。
想到这里,陈如言浑身发抖,品品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异常,小手攥紧陈如言的衣服。
“姐,你别错怪莫文哥哥,他是心急了点,手滑了一下。你应该没什么事吧?”窝在顾莫文怀中的林夕夕着急地替顾莫文解释着。
陈如言都没有来得及开口,她正在缓过那被手机砸中的疼痛,泪花差点夺眶而出,听到林夕夕这种睁眼瞎的解释,她在心里无奈笑了笑却摇头没说什么。
林夕夕见到陈如言这样的反应,在心里满意地笑了笑,可面上还是一脸担忧。
“姐,要不你回去休息吧,而且你精神看起来也挺不好的,还有昨晚的事情,其实昨晚我也是说话冲了点,忘记你喝醉酒了。”她柔柔地说着,听起来特别善解人意,可听在陈如言耳里,却尤为刺耳。
扯唇勉强笑了一下说没事,看着林夕夕那被爱情滋润的面孔,她心里不由来的一阵羡慕,曾经自己也是这么幸福的啊,可现在他怀里的人已经不是她了。
“姐姐,要不你还是回去吧,而且你还带着品品过来,挺不方便的不是?”林夕夕特别为她照想的说着。
“你好好休息,伯母也说了你姐她今天请假没去上班,既然没有事情做,她留下来照顾你我才能放心不是?”
顾莫文温柔地为林夕夕掖好被子,柔声着安慰着她。
陈如言僵着身体抱着品品就那样子看着顾莫文一脸柔和对待林夕夕,却对着自己确实一脸嫌恶的样子。
他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说:“怎么不吭声?我让你过来你还带个孽种过来?是想让夕夕反过来照顾你们母子俩?”话里的恶意听得陈如言心里难受。
心里缓了缓还是忍不住解释说:“品品不是孽种,他是我的孩子,带他过来是因为家里没人照顾他。”
顾莫文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床上的林夕夕用手抓了一下他的衣角柔弱地说:“莫文哥哥,品品只是一个孩子,别对他用语那么恶毒好吗?”
“嗯,你安心养身体,不要想那么多了。”顾莫文回身握着林夕夕那纤细的手柔声道,那样子像是怕声音大一点就会惊碎林夕夕这个瓷娃娃一般。
顾莫文临走经过陈如言的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这个杂种消失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