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唇故意仰头笑道:“就凭我随便动一下就能让你舍不得回去。”
闻言,霍应征的脸彻底沉下来,仿佛风雨欲来,我还不知道死活,靠过去踮起脚,一口咬在他脆弱的喉咙上。
他的身体明显一僵,粗暴地将我推开,我穿着高跟鞋,一个不防摔倒在地。
我捂着腰,刚想起来,就被他压在草地上——
后来的一切都疯狂而模糊,只知道等他起身,我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比充气娃娃好那么点。”他靠着车门,西服微微凌乱,顺手点燃一根烟,冷冷看着我。
而我却要狼狈许多,衣不蔽体,我休息了一会儿,好容易能爬起来摸索着穿好衣服,心里苦笑。
就在此时,身后的汽车忽然发出轰鸣,他已启动汽车。
我忙叫道:“霍总,记得你答应我的,工程——”
霍应征就仿佛没听到,但我知道他没反对,一般都是默认。
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长吁了一口气,我又在原地发了会呆,这才走到大路边准备搭顺风车。
裙子也破了,连撩起都不用,直接伸出一条修成的美腿。
一分钟后,一辆骚包的黄色宝马停在面前,里面的男人一脸大胡子,一件衬衣被他穿得乱七八糟,被鼓囊囊的肌肉胀得有些紧,一看就很不好惹。
我忙往后退一步,表示拒绝。
可那男人没动,反而用一双大眼睛死死瞪我:“特么叫老子停车,你敢不上?!”
我皱眉摸住包里的手机。
忽然,后座车门打开,一个熟悉的壮汉看了我一眼:“九爷,这是那个带孩子的女人,顾安然。”
我一下怂了:“崔九爷?”
“上车,老子怎么这么倒霉?每次碰到你都没好事。”崔九爷烦躁地扯了扯衣领。
我忙道谢坐进车里。
他一脚油门,我触不及防撞在玻璃上,敢怒不敢言。
崔九爷大概接收到了我哀怨的目光,斜睨一眼:“听说你有难处?”
我忙坐正:“那个,我病了,下个月能不能少交点利息?”
他漫不经心问道:“什么病?
“脑癌中晚期。”
崔九爷沉默了下:“以后有什么打算?”
“多存点钱留给孩子,他爸爸不喜欢我,后妈——也不会对他好,我想给他躲留点钱,让孩子不至于寄人篱下。”
说着说着,我忽然有些想泪奔,大概是因为崔九爷见识过我最落魄的样子,没啥好装。
我喃喃道:“可我还是很担心,他还那么小,没有妈妈在身边,冷了饿了,被后妈欺负了,能跟谁说,又有谁会相信小孩子的话?我现在每天不敢空下来,一空下来就想这些,我不想死!!”
“关老子屁事,哭个毛。算了算了,准你晚半年还吧。”崔九爷啧了一声。
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到了地方,崔九爷不耐烦地赶我下车。
黄色宝马如桀骜不驯的野马,扬长而去。
这位崔九爷还真是特别。
我松了口气,再次去医院排队。
没想到这次却接到了顾总的催命电话:“顾小姐,你不是说工程的事情没问题吗?我们今天去找霍氏,却被狠狠拒绝。顾小姐,限你今天必须解决,不然——下个月的工资奖金别想要了,你特么以后也别想在海城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