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来的几天,一切如常。
我晚上八点左右开始工作,等客人走后下班,回去随便吃点东西就开始补觉,醒来吃完饭再去上班,这期间,除了被一个醉酒的客人打了两巴掌外,什么事也没发生。
恍若那天晚上只是一场梦。
一个星期后,我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就在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的时候,发生了令我深深后怕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推着载满酒的小推车走进包厢,顿时愣住了。
这是一间双人包厢,不到十平方,此刻里面却站了十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他们都是生面孔,光着膀子,面貌个个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房间里可能没开空调,空气暖烘烘的,闷热的很,一会儿功夫我的制服裙就被汗水浸湿了,黏糊糊地裹在肌肤表面十分难受。
我莫名地发怵,想要出去换身衣服,不料刚转过身,就听到一声怒喝:“喂,妞儿你发什么愣,还不赶紧过来伺候爷儿几个!”
客人有命令,我不得不服从,还是那句话,顾客就是上帝!
我忐忑不安地走过去,双手紧紧攥着小推车把手,赔着笑脸问:“各位老板,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吃什么?哈哈,当然是吃你了!”一个脸上有刀疤,上身纹满符号的男人凑到我跟前,伸手就要扒我的衣服!
我连连后退,用力甩开他青筋爆出的手臂,绷紧身体大声强调:“不好意思各位大哥,我只陪酒,不卖身!”
“哈哈,哈哈……”
那群男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哄笑:“卖不卖你说了不算,你长这么漂亮,不就是用来伺候男人的嘛!”
“就是嘛,瞧你这胸、这腿、这屁股,咂咂,不拿来用多浪费哇,哥们儿几个,你们说是不是?”
为首的刀疤脸男人盯着我,阴阳怪气召唤:“过来!老老实实把衣服脱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脑子里轰得一声,如惊雷炸裂!原来,乔封的罚酒,竟然是……
他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吧,我一个刚刚成年的女孩子,他派来十几个壮汉!就算弄不死我,也顶多能剩下半条命!
双臂紧紧环绕在胸前,我不想坐以待毙,大声喊人:“杨姐,快来啊,不好了,出事了!”
“啪啪!”
脸蛋两边各挨了一巴掌,刀疤脸男人怒气冲冲地掐着我的下颚,将一块抹布塞到我的嘴里,使我无法再喊出声音来。
他随手一推,我就狼狈地跌到了皮沙发上。
抬起头,我惊恐地看见,那些男人的眼睛里浮现出贪婪的欲色,他们就像是饥饿已久的豺狼,纷纷朝着我这个猎物扑过来。
“撕拉……”
我的制服裙子被扯破个大口,那些男人看见我若隐若现的内衣,越发兴奋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我突然灵光一闪,大声吆喝:“等等,你们这样多没意思,不如我先跳个脱衣舞热热身,能让身体更软和一下。”
我故意说得十分暧昧,为首的刀疤脸愣了下,眉开眼笑点头:“恩,有意思,跳吧,跳吧!”
单手掩着裙子领口,我疾步走到房间另一头,打开音响,热辣的土耳其舞曲随即响彻整个房间。
咬咬牙,我伸出两只胳膊举到头顶,随着音乐开始扭动身体。
“好!”
我衣不遮体,春光乍现,那群男人看的眼睛发绿,不过,没等他们喝出第二个好字,包厢的门就开了!
梅梅带领杨经理走进来,她一看见我,马上脱下自己身上的披肩围到我身上,然后垫着脚对杨经理小声说了什么。
杨经理沉思几秒,笑呵呵开口对那十几个男人道:“诸位,不好意思,顾遥身体不舒服……”
没等她说完,我就被梅梅拉着,飞快地跑出了那间包厢。
坐在走廊外的花池前,我大口大口的喘气,一颗后怕的心脏跳得扑通扑通,委屈的眼泪瞬间决堤。
梅梅塞给我一张纸巾,庆幸地道:“幸好咱俩之前在音响里作了暗号,要不然,你可惨了。”
哭了一会儿,我缓缓平静下来,握着梅梅的手问:“你对杨姐说了什么,她不会怪我们吧,毕竟杨姐之前强调过多次,客人就算做错事也是对的。”
“你管我说什么呢。”
梅梅故作神秘地眨眼间,紧接着转了话题,开始询问我:“遥遥,那些人我看着像是有备而来的,你是不是得罪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