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人？”慕凉眸子里的怒火，恨不得要把她燃烧殆尽，“就算你的骨头碎成渣，我都能给你一块一块拼起来！”

方薇被他的眼神吓到，连挣扎都忘记了：“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你。”

慕凉眸子里的猩红更甚，他松开了手，却忽然开始脱她的衣服：“不认识是吗，那就让你好好认识认识！”

“慕凉，你别发神经！”方薇的双手用力护在胸口，可她的手根本使不上力，很快就被他掰开了，看到他在撕扯她的衣服，她张口就咬住了他的手。

方薇是真的下了死口的，浓烈的血腥味迅速地在她嘴里蔓延。

可是即便如此，慕凉也没有放手，他只是皱了下眉，另只手狠狠揪住了她的头发，迫使她扬起脸对着自己：“一次五十万，你还嫌不够？几年不见，记性变差了，胃口倒是越来越大！”

方薇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看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她这股子劲儿，她会以为她跟他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慕凉还在用力揪着她，方薇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揪下来了，脑子里也是嗡嗡直响，但她脸上还带着笑，原本失色的唇瓣被血染红，妖冶得摄人心魄。

她就势圈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什么姿势都能满足，怎么可能只值五十万呢。”

慕凉眸子里的冷意，几乎要把空气冻结成冰，他拽过方薇的一只胳膊，硬是将她翻了个身按在床上：“你果然是贱，那我就成全你！”

他拽住的正好是方薇的左手臂，那只手因为长时间抽血，本来就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他那么用力攥着，方薇疼得冷汗都要出来了，但她硬是忍着没吭声。

慕凉倒真是没负她所望，各种姿势来了个遍，方薇只觉得全身像被重物碾压了无数遍，又被重新组装到了一起一样酸痛无力，身体各处也被他又掐又啃，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好几次，方薇甚至觉得一定会被他弄死的，但她还是没有向他求饶。

这是她自找的，求仁得仁。

慕凉也没有食言，结束之后，他去洗澡，出来时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冷漠地睨了她一眼，在手机上按了几下，方薇看着手机上的转账信息，才安心地晕了过去。

一百万啊，她就算晕过去，嘴角都是上扬的。

可她的笑，却深深刺激了慕凉，看着她身体还暴露在空气里，到处都是狰狞的痕迹，他的表情越发鄙夷。

果然是个贱人！

陆家人只知道陆玫在外面情绪不稳晕倒，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方薇的事，所以到了给陆玫输血的日子，依然打了电话给方薇。

只是这次，她去的有些晚，到的时候看到所有人都在等她，包括林轩。

林轩看到她，一向沉稳的脸上尽是惊愕，看了方薇一会儿，又看向慕凉，低声问：“原来一直给陆玫输血的人……是她？”

听出林轩的声音里都有些发颤，慕凉心底里埋藏的那些憎恶更明显了，语气也不觉不悦：“怎么了，你心疼了？”

林轩蹙眉，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慕凉，你……”

林轩的话还没说完，慕凉就打断了他：“做你该做的事，其他的不要管。”

知道他大概是还在在意五年前的事，林轩暗暗叹了口气。

等方薇走近了，林轩看到她的脸色白得瘆人，额头上似乎还有淤伤，不觉问：“你头上怎么了？”

方薇忙把刘海往下拨了拨，掩住那处伤，笑着说：“没什么，出门的时候太急，不小心撞了一下。”

她的确是很急，但不至于那么不小心，只是不知怎的，这两天脑袋总是一阵阵的发晕，才会在猛地站起来的时候撞上桌角。

不只是头晕，最近胃也难受，好几天她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

她觉得自己可能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所以更拼命地想多存些钱，好让母亲在她死之后能过得好一些。

林轩还想再问什么，一直冷眼看着他们的慕凉对旁边的护士说：“带她去抽血。”

林轩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在方薇跟护士去了指定的房间后，林轩才对慕凉说：“有没

慕凉显然知道他要说什么，冷声道：“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林轩看看周围，倒是也没有其他人，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偏偏让方薇来给陆玫输血，你是在报复吗？”

“我没那么无聊，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慕凉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有些烦躁地扯松了领带。

林轩蹙了蹙眉，带着些恳求意味看向慕凉：“方薇都抽了这么长时间血了，我看她身体很差，这么下去会出事的，不然……你换个人吧？”

慕凉抬头看着他，忽然冷笑着说：“原来这么些年，你还暗恋着她呢，你可真是心疼她，换个人？难道她是人，别人就不是了？她不是很缺钱吗，不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出卖吗，卖点血算什么！”

“慕凉——”

“你给我闭嘴！”慕凉眸子里满是寒意，“林轩你别忘了，当初这个医疗方案是你提出的，你那时候就没想过抽血的人会怎么样吗，现在才来装什么圣人！身体差一点怎么了，我们又不是没给钱，只要死不了就行了！”

林轩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许久才说：“我知道了。”

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林轩正不知道怎么摆脱这尴尬的气氛，就听到某个房间里传来的干呕声，他扭头看了一眼慕凉，两个人都向那里走去。

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里，方薇正抱着个痰盂吐得昏天黑地，可实际上，却也没吐出什么东西。

护士看到慕凉站在门口，一脸阴沉的神色，本能的就有些发怵：“方小姐她……好像很不舒服。”

方薇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形容了，而且看她吐得那么厉害，是个长眼睛的都能看出她不舒服，慕凉蹙了下眉，显得越发烦躁了。

林轩看着方薇的症状，神色也是晦暗不明，许久，才看向慕凉，缓缓说了一句：“她可能是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