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的,只是没想到是你的妹妹。”
江舟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看起来是有点傻。言双扑哧一笑:“谢谢你啊,没想到你还跟我哥哥是同学。”
她笑得很甜,眼眸当中的水盈如那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同她脸上泛出的粉嫩辉映着。
江舟有些害羞的低垂,这样的情绪出现在他身上还是有些突兀,随后相互说了些话,江舟就下车离开了。
“哥哥,你这同学看起来很羞涩。”
途中,言双倒是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只是一想到江舟就有些想笑。
“怎么?”言北专心的转动着方向盘,他注意着四周的车辆,正往陆家而去。
“你不知道刚才在公安局一直是我在旁边说话,而且,我一和他说话,他就脸红。”
说着,拿起车上的纸巾细心的擦拭着手上的碰上的污渍,要知道,刚才她可没少和那些流氓作斗争。
陆言北脸上一直是淡淡笑着,大部分时间都是言双在说话,只要她没事,就好。
回到陆家,柳眉还没有睡,一直在楼下等着言双,没想到今天还有言北一起回来,眼中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当然,刚才发生的事,俩人都没有向柳眉提及,免得她担心,言双的狼狈也只说在雪地上摔了一跤就掩盖过去了。
“哥哥,过两天,我就要放假和妈妈一起去英国,舅舅这些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又不肯回国。实在令人担心。”
言双站在陆言北的房间里,看着窗外的远景。
陆言北坐在书桌旁边,看着一本心理学的书籍,不过打发时间罢了。
“什么时候回来?”
“肯定是赶在订婚之前回来呀。不过……我现在倒有些担心我和唐斐的订婚宴还能顺利举行不?这人整日不见踪影,只听说忙得焦头烂额,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话听起来有些抱怨,小女孩嘛,总是渴望自己的伴侣能给自己关心,温柔,呵护。没了这些基础,基本上就跟陌生人无别。
书页在他阴影之下翻过一页,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言双瞧了一眼就头疼,她背着手走到陆言北后面:“哥,你说……是不是唐斐反悔了?所以在刻意避着我?”
不怪她胡思乱想,只是都快要订婚了,这人却不见踪影,这些事她都没有跟父母亲说过,就怕会出现什么差池。
“他反悔了你会如何?”
陆言北顺着问下去,密长的睫毛微微轻颤,掩盖住他幽深的双眸,此刻,心思也不在书本当中。手指轻拂着那书页,仿佛只要这样触摸着,就能感受到其中的魅力。
言双扬着下颚,在房间里左右徘徊,思虑良久:“反悔倒没有什么,就是会觉得不平衡,这样咱们陆家岂不是失了面子?还有我,也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陆家蒙羞。
“不过哥,我刚才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告诉妈妈。她可是很满意这个未来女婿。”
听说过,柳眉和那唐母交好,自然是看唐斐顺眼。只是陆家其他人很明显都是平常心绪,不然陆爵城怎么会为了工作而不去商议订婚的日子?
别人不了解,但是陆言北却很了解自己的父亲,陆爵城不是个什么话都会说出来的人,但这不代表他心里不明白,亦或是看不出来。
没有到必要关头,他也不会出手的。起码,现在言双是愿意的,若是她不愿意,陆爵城就会想办法扭转局面。
“好了,时间很晚了,你也该休息了。”
“好吧,晚安。”
言双说着,拍拍言北的肩侧,慢悠悠的走了出去。当门扇被轻轻合上,原本端着笑意的眸子,顿时冷了下来。
他拿起一旁的手机,翻出相册的页面,划拉了几张,前面都是展伊拿自己手机的自拍。一个加密相册打开。几张清晰无比的照片出现在他眼中。
这就是为什么当时他会在顾言西别墅里冷脸的原因。只因为他待的那处地方,有过唐斐的存在。
“但愿……可以派上用场。”低沉舒耳的嗓音充斥在这个房间里,唯有壁墙上的时针在不停游走着,发出轻微的声音好似催眠一样,规律的行走。
第二天,顾言西一直呆在顾氏,时不时的看看时间,总觉得今天过得格外漫长,期间连进来几次的小助理都发现,他心不在焉的。
对于顾言西而来,他现在还有些纠结,其一他是希望时间赶快来到。其二,他又在想自己该说什么,他已经向陆言北频频示好了,可对方冷得跟块冰一样。顾大美人还是头一次为了一个男人而费神忧愁。
在他度秒如年的情况下,陆言北却与之相反的该干什么干什么。
“言北,你说商人怎么都那么有野心啊?”
午休的时候,宋凌晖坐在陆言北的科室当中,对于他,已经是这里的常客,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
“这个还得看人,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而且还会用很多名词去修饰。比如,理想。”陆言北没去思考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宋凌晖把玩着纸杯,等到对方话语一落,手中的纸杯端正的立在他的掌心,里面是干的,只要他一翻转,纸杯就会落下去。
而他现在的确是闲得无聊。
“唉,你倒是该去做心理医生。”他摇摇脑袋,望着外面的大好阳光,自从来了a市,每天都是精神绷着,还没有时间好好去玩玩呢,只要一提到请假什么的,别提那主任的脸色多难看了。
“我想,我并不属于可以让人放下警惕的人。”
陆言北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下润润嗓子,上午一直在忙,忙到没有时间喝水。
“你可别这么说,一看你那模样就是谦谦君子,起码我就很愿意信任。虽然你有时候冷起来却是挺吓人的。”后面那句也是实在话,其实,他也是个看脸的,要不是因为陆言北长得好看,当初选位置的时候,他也不会坐在他身边,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他就帮陆言北画了一幅画,那幅素描到现在还存放在家里,完好无缺呢。
谦谦君子?陆言北唇角勾起,殊不知那只是一种习惯,习惯对着别人报以温柔的笑意,可偏偏有一个人能让他时常打破那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