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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攻不是人

2017-05-08 12:11:372056

第五十一章 可!终于!亲上了!

师爷仍是笑眯眯的脸色,那笑容此刻却显得阴恻恻的。被他扯开的都督不明觉厉,只听阿甲阿乙拔刀了,脑中一紧,赶紧道,“你们干什么呢?快将刀收回去!”

这可是能保住都督乌纱帽、拯救全京都的贵人呐!

阿甲阿乙闻言,看了一眼师爷,见对方点头,这才将刀收了回去。

“呃……你们没吓到吧?”都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方才我只是太激动了,一时不察,唐突了姑娘,还望姑娘多多包涵。”

阿弥摇了摇头,浅笑道:“没事。”

“是这样的,我是这京都的都督,这是我的师爷。”

都督拍了一下师爷的肩膀,十分迅速地介绍完毕,然后直奔主题,“现下京都爆发时疫,蔓延之势如火燎原,宫中亦有人感染,但连御医都束手无策,圣上只好发出皇榜来寻找能阻止时疫蔓延,甚至根治病源的能人志士……”

“所以,容我再确认一下,确是姑娘揭了皇榜,且已经治好了患上时疫的李少东?”

“没错。”阿弥点点头,“小女子不才,侥幸治愈。”

都督此时已顾不得跟她客套了,直接道:“即是如此,还恳请姑娘交出医治时疫的药方,圣上定有重赏。”

阿弥的神色却游移起来。

“怎么了,姑娘是信不过我吗?”

都督有些急了,道:“我确实是这京都的都督,但我保证不会拿着这药方做其他事情的。现下京都已民不聊生,街道上饭馆皆关门了,就是百姓惧怕感染时疫的缘故,不然你们也不可能找到此处来。我对天发誓,我……”

阿弥无奈地打断了都督举起的四根手指,“并非是小女子信不过大人,只是我并无药方,无法将之交出。”

“没有药方……这是何意?”都督愣了。

此时,许久未说话的师爷上前一步。他按住都督的肩,示意对方不要太过急躁。

“药方并非姑娘所有么?”

阿弥摇头,“不是,我指的是……”

她咬了咬下唇,道:“我能医治好时疫,并非依靠药物抑制,而是靠针灸。”

此话一出,师爷与都督皆愣了。

对啊,为什么他们从一开始就笃定对方是有一张民间偏方,因此能医治好时疫呢?

听闻医治好时疫的是如此年轻的少女,人们下意识都是这个反应。

“而且那套针法是我祖上所传,需一定功法循环才能施展开来。我从小便练此功法,练了将近十年,才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

阿弥的一番话让师爷脸色一变,“也就是说,此法只能你一人施展?”

“……是的。”

这样的话,只能医治病人,且治疗时间冗长,不能做到抑制时疫蔓延的效果。

师爷沉吟半晌,道:“姑娘能保证用此法治疗,每次都成功吗?”

阿弥点头,“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么还请姑娘继续尽全力医治患病的百姓,我们明日就专门开设一个医疗馆,一应用度皆由衙门来出,所需之物姑娘尽管吩咐。另外,圣上亦可能亲自面见姑娘,还望姑娘做好准备。”

阿弥揭了皇榜,本就由此觉悟,心地善良的她根本没想要什么回报,只想着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救治更多的人。

“好的,我今晚便开始准备。”

“唉……”都督沉思半晌,叹了口气,“这治标不治本终究不是办法,但目前只能如此了。”

屋内氛围凝固,一道清凉的声音突然打破沉默。

“阿弥,你那套针法,常人能否使用?”

都督循声看去,只见开口的是一位深衣青年。他端坐在桌边,头上一个带面纱的斗笠,容貌被遮得严严实实,因此存在感极低。

阿弥想了想道:“能是能,但效果会大打折扣。”

“无碍,有效便成。”

青年斗笠下的脑袋似乎点了点,好听的声音平稳地响起,“若是让普通郎中使此针法,效果多大?”

“十之一二。”阿弥很快接道。

“那若是给未感染之人施针呢?”

阿弥闻言微讶,“这……我倒是没有想过,应该能增强一些抵抗力吧。”

“从未感染的人群入手,确是妙计!”

都督听了大喜,接着道,“明日,不,今晚便让京中大夫皆来向姑娘学此针法,明日便开始广泛推传!”

这样的话至少感染几率会下降一些,不至于对时疫蔓延束手无策。

“已患时疫的人群,大夫也可用此法,帮助患者稍微减轻痛苦。”

青年说完这些,便不再言语,留下被启发的都督大人,兴奋地抓着师爷叽里呱啦地商讨。他则将已经摸到腿上的咸猪手啪掉。

够了啊死变态,别以为你这次乖乖换了深色衣服我就会原谅你!

“这么无情……”桌旁的男人凑到他耳边,低低地道,“方才还是我给你出的主意呢。”

南尘微微动了动头,晃了晃斗笠周围的白纱,嘴唇挪动。

“别得寸进尺。”

“哦,不开心带着这层东西?”男人挑眉。

废话,你见过哪个大男人像个姑娘似的,斗笠还用白纱围住?阿弥都没有好么!

南尘用鼻息表达了不屑,嘴上一言不发。

紧接着眼前的纱帘突然一晃,食指隔着白纱,准确地摁住南尘的嘴唇。

南尘搞不懂他突然的动作,伸手便要阻止。身后之人却更快一步动作,一手扣住他的手腕,摁住他的手一起圈上自己腰际。另一只手撤出来的同时环过南尘的腰身,电光火石之间,无比流畅地完成了一个在外人看来是互拥的姿势。

“这才叫得寸进尺,小猫。”

接着,一个炙热的、隔着纱帘都能感觉到的呼吸,猛然凑近。两瓣温热的唇,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帘,贴上了自己的。

从未感觉纱帘的网格如此粗糙过,浸透了热度,碾磨着他的双唇。那粗粝的质感磨得嘴唇微痛,透过来的气息却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的感官一瞬间全部集中在这一处,一小块与白纱相贴的地方。

四周寂静,唯有愈演愈烈的“彤彤彤”的心跳。里头仿佛揣了一个人,重得那样鲜明,沉甸甸地压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