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
林浅睡的很不安稳,耳边传来厚重的脚步声让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下一秒,被子被人粗鲁的掀开,酒气掺杂着烟草薄荷的味道将林浅紧紧包裹住。
男人粗暴无比的把她抓了出来,林浅打了个哆嗦,死死的扣住床沿,闷不吭声。
她想躲,又无处可逃。
林浅咬着没了血色的唇,努力的压抑着心底升腾的恐慌和畏惧,她看着陆泽川的眼神空洞,泪水洇在枕头里,冰凉一片。
她知道陆泽川要做什么。
这种事情,她在和陆泽川结婚之前,肖想了很多回。
她觉得自己真是犯贱,美梦成真了不是该笑吗?
为什么眼泪还往下掉,真是没骨气。
“林浅,一直不睡,很期待等我回来?怎么跟个死人一样躺着?这就是你迎接我的态度?”陆泽川的声音冰冷深入骨髓。
“……泽川……”
林浅的血液都慢慢变凉了,陆泽川的语气满是厌恶和挖苦,让她忍不住卑微的蜷缩。
陆泽川微顿,他冷漠的拽起了林浅的头发,用一种极其厌恶的语气说道:“谁给你的资格叫我的名字?林浅!你算什么东西?”
林浅抓着自己的头发疯狂的摇头,眼泪无声的滑下来。
“哭什么,觉得疼么?所有的疼痛你最好全部都记住,我会折磨你一辈子!”
“林浅,都是你自己欠下的债,慢慢还!”
林浅的额上蒙了一层细密的汗,她抬眸,看清陆泽川眼底的冰冷时,淡淡的笑了下:“看来你今天喝的还不够多,你怎么不去找林婉婉?”
“为什么要来找我?不是根本不想看我这张脸吗?”
陆泽川的表情冷酷,他嘲讽的哼了一声,“喝的多不多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连婉婉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就算害死了我哥,甩掉了原来的婚约,又见缝插针的勾上了我又有什么用呢?你的心机真是深!”
“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生活吗?哭的这么伤心装给谁看呢?”陆泽川的拇指在林浅的眼角摩挲着,嘴里吐出的,却是冰渣子一般的话。
“你这种下贱胚子,处心积虑的害死我哥!当初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林浅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她的心口疼的喘不过气来,冷风从四面八方吹了过来,细细密密的吹进她千疮百孔的心里。
像一条缺水的鱼被按在冰块上,她冷的快要死了。
“我没有害死你哥,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哥……”林浅哆嗦着嘴唇急切的解释。
“给我闭嘴!你还有脸喊大哥?!林浅,我现在看见你这种样子,真是觉得恶心透顶!要不是你和我哥换了位置,他怎么会在副驾驶座上被旁边酒驾的车子撞上?!而坐在驾驶座上的你却安然无恙!肇事司机从那天之后就神秘消失了,怎么都抓不到人!”
陆泽川困着她脖颈的手慢慢用力,在掐的林浅快要喘不上气来的的时候才缓缓地松开,他的嘴角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意,“那个司机就是你请的吧?!”
陆泽川的动作带着阴狠和戾气,那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真的要死了。
“不是我买来的人,真的不是我!”林浅口中一阵腥甜,尖声喊了出来。
当初根本不是她要和陆铭换位置的!她也没想到紧随其后的会有那么一场致命的车祸!
林浅悲哀的看着陆泽川冷酷无情的眉眼,“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为什么要信你?”陆泽川像是听了什么莫大的笑话,喉咙滑动了一下,“手段狡猾又居心叵测的女人,我信谁也不会信你!”
身后突然的疼痛逐渐将林浅的意识抽离,陆泽川和她的抵死缠绵让她几乎要昏死过去,似乎过了很久,模糊之间她看见陆泽川站在床边冷漠的站着,犹如神祗又如魔鬼。
陆泽川穿着浴袍,轻启薄唇,似笑非笑道:“记得吃药,要是怀上了,我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