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珩把一张开房记录甩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懵了。
那张纸上清楚地写着我在酒店开房的日期,还有身份证号码,时间精确到分,一切证据确凿。
仔仔细细地看完那张纸上的字,我来不及多想就赶紧辩解:“这不是我的,我没去过那里开房!”
说完我急忙又补充说:“上面写的时间里,我在家里做家务,绝对没有出去……”
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他用力极大,打得我半边脸立即肿了起来,面部火辣辣地疼。
热恋三年,结婚四年,穆子珩从来未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他头一次打我,打得我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不等我做出反应,又一巴掌甩过来,他恶狠狠地呵斥:“你个贱女人,老子特么的在外边累死累活挣钱养家,你居然背着我找野男人!”
穆子珩以前从不脏话,突然如此愤怒地辱骂,说明他对那张开房记录深信不疑。
他神情晦暗不清,往常俊朗的面庞此刻狰狞可怖,他扯着我的手腕,五指用力抓得我骨节生疼,就跟要被折断了似的。
我委屈又害怕,浑身无力倚在墙上,仍不放弃继续解释:“老公,你得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我没有野男人,我可以发誓,我要是……”
正说着话,我的睡裙被掀起,内裤撕开,没有任何前戏,更没有一点爱抚,他强行地进入我的身体。
“贱货,我才两天没要你,你就背着我偷人!”
穆子珩的动作比他的吼叱更暴躁,强劲有力的手指掐着我的下巴,他恶狠狠地斥问:“乔妍,你是有多饥渴?”
激烈的撞击、癫狂的索取,使我感觉自己仿佛正在被大卡车碾压,疼得我泪水夺眶而出。
然而,身体承受的痛楚,远不及我内心的万分之一。
我和穆子珩相识相恋这么多年,他对我的信任,竟不如一张开房记录!
闭上眼睛,我竭力将源源不断的泪水憋回去,大声解释:“我没有,老公,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下身撕裂般的痛,让我陡然记起一件事,我按着穆子珩的手,苦苦恳求:“老公,不要,求你,不要再继续了!要不然,会……死人的!”
穆子珩的动作停滞片刻,他黑眸凌厉似刀,说出口的话割得我心如刀绞。
“贱人,你被哪个野男人迷了心智,竟然拿死来威胁我?乔妍,这些年,是我太惯着你了!”
小腹一阵阵地抽痛起来,泪水终究是憋不住,迷糊了我的视线。
我不住地喃喃辩白自己,可惜,得到的回应只有越来越粗暴的凌辱。
突然,体内横冲直撞的热度嗖地抽走,穆子珩似乎看到了什么,起身朝茶几那边大步走去。
想起什么,我的心脏猛地一缩,踉跄着站起来,拖着酸软的双腿追过去。
可惜,晚了!
放在茶几上的检验单已经被他拿在手里了……
穆子珩看完检验单,像疯了似的朝我扑过来,把我压倒在沙发上,他单腿压着我肚子,双手狠狠掐上我的脖子。
随着他双手的用力,我呼吸越来越艰难,开始胸闷,喘不过气来。
我很后悔,没有早点把孕检单子拿出来给他看。
三天前,我因肠胃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得知自己怀孕后,没有立刻和穆子珩说。因为,今天是他生日,我想送给他一个惊喜的生日礼物。
结果,他一回来就气势汹汹地质问我,我委屈无措之时忘了摆在茶几上的孕检单,等想起来时,事情已经弄成了这样。
后悔已晚!
掐在我的脖子上的双手用力越来越大,穆子珩目光阴森恐怖,犹如罗刹。
那一瞬间,我无比绝望,以为自己会死在他手上。
求生的欲望逼着我出手,拼了命地用指甲去抓去挠、去掐在我脖子上的那双手。
我的反抗似乎唤起了他尚存的理智,他忽得松开双手,抓起开房记录和孕检单子,三下两下,全部都撕了个粉碎。
洋洋洒洒的纸屑落到地上之后,他猛地把我拽起来,把我往门口拉,嘴上骂骂咧咧地呵斥道:“贱人,偷野男人不说,还怀上了贱种!”
“我特么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就不是男人!”
“赶紧老实交代,你的野男人到底是谁?”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捂着微痛的小腹,大声嘶喊:“穆子珩,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背叛你,孩子是你的啊!”
忽得想起还有亲子鉴定这回事,我就跟找到了救命稻草,眼巴巴地望着穆子珩,苦苦哀求:“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和你去一起做亲子鉴定,走,咱们这就去!”
“贱人,你不要脸,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穆子珩抬脚一踹,我身体撞击在门框边,眼冒金星,下意识地紧紧捂住小腹部。
敞开大门,穆子珩一把将我推了出去。
扶着门框站稳,我稍微镇定了一些,以为他愿意和我去做亲子鉴定,试探着问:“老公,我给茉婉打个电话,让她帮咱们预约个号吧?”
许茉婉是我的闺蜜,市人民医院妇科医生。
我连续问了两遍,穆子珩都沉着一张脸,一声不吭。
他疾步拉我下楼,我被他拖到小区外的私人诊所门口时,才反应过来,他不是想带我去做亲子鉴定,而是……
“老公,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你可千万不能一冲动做终身后悔的事啊!”
我的手腕被穆子珩死死拽着,根本挣脱不出来,我只得低声下气地肯求:“子珩,求求你,相信我。”
“我真的没出轨,求求你,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
结婚四年,我和穆子珩一直都盼着能生个可爱的孩子。
天生宫寒的我吃了好几年中药,终于怀孕了,我想给穆子珩一个大惊喜的时候,老天爷居然和我开了个这样的玩笑。
我和穆子珩的争吵吸引了不少目光,闲来无事的大妈们自动脑补剧情,纷纷骂我作为女人不知检点,给老公戴绿帽子不说,还怀上野男人的种。
穆子珩听了她们的议论,钳着我手腕的力度更大了。
他把我丢进诊所,从钱包里摸出一沓现金,递给诊所的大夫:“这些钱,够做个人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