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地上已经无力发出声音了，一双泪目却死死地看着伫立着男人，那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感情，正如她在他的心里没有任何位置。

瞧见羽程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任何表态，只是姿态慵懒坐在椅上好似准备看戏模样，白琳瞬间仿佛受到了鼓舞似得。

举起手朝着白苏的脸蛋左一巴右一巴地抽了过去，她早就想打白苏很久了。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落在白苏头上，她有哪里比不上白苏，为什么羽程娶得人是白苏。

羽程恨白苏，那正是她把羽程抢过来的好机会，她才不会让白苏和羽程在一起。

白琳越打越爽，脸上不自觉浮现骄傲的笑容。

打了五六巴，白苏的脸很快就被鲜红的掌印覆盖了，嘴角不断渗出血液，口中忽然一口腥甜破口而出，看到白苏吐血，白琳吓得有些慌张急忙从她身上下来。

羽程瞧见白苏吐血，骤然起了身。

“哼，就先……为可怜的诺诺教训你到这样吧，白苏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白琳指着门赶她离开。

“出去。”

白苏用手擦了下嘴角的血，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倔强的眼神死死地瞪着面前的男人，即使被打得双脸红肿，那双清澈的眼睛依旧明亮。

“你听到没有，姐夫让你出去。”

“琳琳，你先出去吧。”羽程温柔地望着白琳。

“姐夫。”白琳怨恨地瞪了白苏一眼，生气地跺了跺脚出去。

白苏咳了下，踉踉跄跄地走到羽程的面前，在桌子上把已经抓皱了的离婚书摊平。

“你这么着急和我离婚不就因为你料定了白氏破产，白氏欠的债落在我身上吗？你一天和我还是夫妻关系，你也要陪我着我一同承担这债务。如你所愿，这张离婚书我签字了，该你签了。”

白苏声音很浅，有气无力地笑着，羽程望着浑身是伤的白苏，心中忽然生起一丝怜悯，可是很快他就想起白苏害死自己妹妹的事情。

男人冷笑一声，在纸上洋洋洒洒地签下自己的大名。

“白苏，别以为我们离婚你就能逃离我，我说过我会慢慢折磨你。”

白苏没说话只是死死地抓紧这张签了两个人名字的离婚书，仿佛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就在自己刚转身准备离开时，她手机忽然响了，手机刚到耳边，熟悉的声音立即想起。

“苏苏，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白家的列祖列宗，是爸爸没用，如果还有下辈子你还是我女儿的话，爸爸一定会补偿给你的……砰”

电话里面已经没有白腾的声音，却听到重物落水的声音，几秒后就连隐隐约约的水声都没有了，只有嘟嘟嘟的忙音。

白苏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手机滚落在地上，惊愕的双眼充满了无助与迷茫，爸爸他……

羽程盯着白苏的背影，瘦削的身体不断颤抖着，刚才她接完电话就是这个样子，一声不吭。

这样的她实在令人……

这时，白苏忽然转过身，眼睛微红，红肿的脸上却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是无尽的哀凉。

男人神情疑惑地看着眼前瘦弱的白苏，还没弄懂她的笑意时，却见她狰狞大笑地朝着他冲了过来，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男人的脸上。

骤然，羽程眼眸一冷，快速抓住她即将朝着自己挥来的另一只手。

“你害得白氏破产，把我们家害得家破人亡，羽程你是不是想把我弄死你才满意啊！”

白苏疯狂地挣扎着，一只手被男人锢桎着，另一只手已经发了狠似得朝着羽程身上打去。

“白苏你疯了吗？”羽程挨了她几下，脸色阴沉地朝着发疯的她怒吼着。

现在她已经无法冷静下来，“对，我就是疯了！羽程，你不是个男人！”

男人眸中冷光一闪，骨骼分明的手指慢慢取下自己的领带快速绑在她纤细的双手上，随即一手抓着她的头发逼迫着白苏看着自己。

“我不是男人？”羽程似笑非笑，眼中迸发着危险的寒光。

白苏毫不畏惧地对上男人的目光，咬牙切齿，“对，羽程你不是个男人，你要是个男人就把我弄死给你羽诺报仇，放过白家！”

“很好，白苏我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