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厉慎南目光越发冰冷,那双令我迷恋的黑眸就像是结冰的寒霜,冷到令人窒息,将我浑身血液都冻到凝固。
“真贱!”
我濒临晕厥时,厉慎南嫌恶地甩开了我!
我瘫在地上拼命咳喘,厉慎南迈到餐桌边,三下两下划开我煎的爱心牛扒,像吃毒药般皱眉咽下!
与厉慎南以往的对持中,我从未赢过;可这次,他却为了能尽快摆脱这里,选择了服软。
我自嘲扯了下唇。
走去将自己牛扒推到他面前,“老公,帮我切。”
厉慎南皱眉睨了我一眼,许是不想跟我废话,寒脸切起牛扒。
我打开相机,镜头里的厉慎南皮相绝佳——纵使表情难看,却丝豪没影响他的俊彦。
只可惜,心不属于我。
切完,厉慎南甩下刀叉,“开门!”
“别着急,你酒还没喝呢!”
厉慎南眼中的冷疑让我忍不住嗤笑出了声,“怎么,怕我下药?要我先喝一口给你看么!”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手机铃声又催魂般响起,厉慎南没空再跟我耗,端起酒杯将酒一口灌入喉中,暴躁地踢开了椅子:“去开门!”
“老公……”
“再耍什么花招我直接派人把门砸了!”
我深呼吸,笑说:“只是想提醒你换身衣服,你衬衣上沾了血。”
血是我手掌流出不小心沾到他身上的,他爱干净到洁癖的程度,哪里能忍得了这种污痕。
厉慎南低头看了一眼,果然去房间换了衣物,继而迫不及待地甩门走了!
重重的关门声砸来,我顿时失去了所有力气,依着冰冷的墙壁坐到了地上。
什么时候他才会为我这么着急?
怕是永远不会吧。
毕竟在他心里,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手掌的刺疼牵动着神经,我看了看流血的伤口,掏出手机拨了举报电话。
——厉慎南喝了酒,我又往他手机发了致瘫痪的病毒,遇上查酒驾他今晚定脱不了身。
白微微想把属于我的老公抢走,我绝不能让她如愿!
手痛了一晚,早上一爬起我就吡牙去医院找到季雅。
她瞪大了眼睛,“程小雨,你被人劫色了么,怎么浑身是伤!”
我白了她一眼,懒得解释。
“是厉慎南弄的?”
季雅边替我挑手掌的碎玻璃,边恨铁不成钢地道:“他每次都不把你当人折磨,那种渣男还死耗着干嘛!早离婚早解脱!”
我故作洒脱地说:“不离!离了婚让他跟小三双宿双飞?我才不会成全他们,我耗也要耗死他们!”
季雅冷笑,“少死鸭子嘴硬!你是还爱着他,舍不得放手!”
要说人跟人太熟了就这点不好,什么都瞒不过对方。
我自十五岁认识厉慎南就喜欢他,时间越久越无法自拨。
厉爷爷让我嫁给他,我欣喜地以为王子和公主从此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王子认定我是恶毒公主,献计厉爷爷逼走灰姑娘娶的我,他只爱灰姑娘!
不甘的我索性坐实恶毒两字,想尽办法拆散他们!
“程小雨,要说你的条件又不差,为什么非得在厉慎南那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季雅还在给我洗脑。
我打开手机相册,“你见过基因这么好的歪脖子树?”
“呸!”季雅说:“我觉得陆少锋就不比这渣男长得差!人家还对你念念不忘呢!”
我打算跟季雅争辩几句,听见外边有了急促的脚步声,透过门缝一瞥,竟是厉慎南抱着浑身脏乱的白微微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