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公馆,半山别墅。
此时夜深人静,屋外大雪飘飞。
这不是楼晓印第一次听见这种旖旎亢奋带着浓郁堕落的声音。
女人似欢愉似痛苦的呻吟此起彼伏,在这深宅大院里显得异常清晰而且突兀。
可笑的是,楼晓印就住在一墙之隔的地方。
她伸手开了壁灯,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此时已是凌晨三点。
楼晓印冷笑了下,真是好体力,几个小时都不带喘息的。
她本就浅眠,这动静又太大,看来今晚又睡不成了。
掀开被子,一双小巧又精致的玉足踩在羊绒地毯上,很暖和,屋内开着暖气,虽是大雪纷飞的季节,但也感觉不到冷意,但不知为何,她却感觉寒意肆虐,侵袭着她的四肢百骸。
披了一件丝质长袖睡袍,随意在腰间打了个结,楼晓印打算下楼倒杯水,屋内暖气开得足,有点干燥口渴。
刚拉开房门,一个打扮妖艳,浑身上下没几块儿布料的性感女人不巧也拉开了门,两人打了个照面,都愣了一下。
女人踩着恨天高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一副伤筋动骨很累的样子,路过她身旁时,鄙夷地冷哼了声,大摇大摆地走了。
身后,霍东廷双手抱臂,长腿随意交叠,慵懒地倚靠在门上。
微敞着睡袍,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小麦色肌肤,性感撩人,魅惑十足,一副刚刚餍足的模样,狭长的凤眸危险而又邪魅,折射出一抹嘲讽的冷笑,薄唇向上勾起,清冽的嗓音仿佛来自遥远的空谷,“看来打扰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闻言,楼晓印垂在身侧的双手一点一点收紧,悄无声息地抓住了睡袍的两侧,为了掩饰尴尬,她混不在意地笑了笑,“没有。你尽兴就好。”
说完,扭头就下了楼梯,速度很快,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一般。
尽兴就好?
霍东廷冷冷地咀嚼着这几个字。
之后的一个星期,霍东廷每天晚上都会带不同的女人回来,一如往昔,一直战到半夜甚至凌晨。
而这一个星期,楼晓印真真是体会到了水深火热。
只要一想到霍东廷跟别的女人颠鸾倒凤,楼晓印便忍不住想要咆哮。
但时间久了,她反而淡定了。
每天听着亢奋的交响乐,楼晓印自然不能入睡,但是她却变态地听出了些许端倪。
可能,她的淡定让霍东廷很不满。
至于为什么,楼晓印知道。
霍东廷就是想让她不好过,看见她过得不好,他会很开心,相反的,他会很沮丧很生气。
“定力不错,嗯?”
霍东廷在送走了又一个美娇娘后,居然不顾尊卑礼仪地撬了她房门的锁,偷偷溜进她的卧室,将她困于身下,冷冷逼问。
由于最近天凉,这几日又一直休息不好,楼晓印得了重感冒,吃了感冒药便早早睡下了,哪知霍东廷居然发神经地突然闯进她的房间。
她毫无防备,惊慌失措,小脸儿满是疲惫和震惊,明亮的双眸此时闪烁着小火苗儿。
“你......你神经病吧!大半夜的,私闯我的房间,成何体统!按辈分,你得管我叫声妈!”
她的嗓子又干又疼,说话时声音嘶哑,很难听,却难掩盛怒和强装镇定下的威严。
浓浓的夜色下,楼晓印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从内而外散发出的怒气,夹杂着滔天的恨意。
“你也配?一个心机婊还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长本事了!”
他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倏地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扯开她的睡袍,低头咬在了她白皙的锁骨上,几乎用尽全力。
如果他心再狠一些,就是直接咬断她的脖子。
楼晓印下意识想要尖叫,反抗,但最终只能咬着唇,默默承受着他的兽行。
直到,闻到了一股血腥气,霍东廷才放开了她,舔舐着唇边的血迹,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仿佛暗夜中的吸血鬼得到了鲜血的滋润,餍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