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姚米贝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腰酸背痛,她坐直了身子,呆呆地看着背对着自己梳头的赵美好,许久后才开口,声音沙哑:“美好,我昨天喝多了吗?”
赵美好转身,手里的动作还在继续扎马尾,笑道:“醒了?昨晚上还记得什么吗?”
姚米贝张了张嘴,“好像不记得了。”
刚刷好牙从卫生间走出来的周思苒喊道:“这是何等的卧槽啊,小贝壳,你昨晚上可是折腾死我了!”
姚米贝一脸惊恐:“我昨晚上把你给XXOO了?”
“比你这严重,我宁可你XXOO我。”周思苒一点的委屈,“你那喝下去的酒差点就都吐到我身上了!”
高蕾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忽然道:“姚米贝,我昨晚上在寝室楼下看到你挂在教官身上还亲了他一口,你不会是趁着喝醉了把教官给怎么了吧?”
“啊……”赵美好和周思苒同时一声尖叫,“我们怎么没看见啊?”
姚米贝却是捂着脸,害羞不已,她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了,可光这样想想就很美好,她捂了会,又抬头,目光殷切地看着高蕾:“那教官推开我了吗?”
高蕾摇头:“没有,而且我看他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姚米贝再次羞涩地低头捂着脸,却一个劲的在那傻笑。
高蕾走到床边,悄悄问道:“姚米贝,难道贴吧上说的是真的?”
“什么?”姚米贝抬起脸问道。
“就是说你爬上教官的床,然后……”
“高蕾。”赵美好忽然冷冷开口道,“小贝壳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你一个寝室的还不清楚吗?”
高蕾顿时有些委屈:“我只是问问而已。”
“你问出来了就说明你心里已经怀疑了。”
高蕾被赵美好这语气说的有些不高兴,但看到姚米贝刚刚还开心的样子,此刻因为自己的问话也低落了下来,撇撇嘴,索性也不开口说话了。
姚米贝为了打破这尴尬气氛,“吖”的喊了声:“怎么还不吹哨?不是还要早训练吗?”
赵美好没好气道:“看来昨天酒没醒,今天教官们要开早会,今天的早训取消了。”
“哦哦。”姚米贝尴尬地笑了笑。
吃过早饭,要去训练时,姚米贝却在食堂门口遇到了顾历。
顾历朝她招招手,姚米贝小跑到他身边,两人怕挡着门口的路,又齐齐挪到宣传窗那边。
顾历道:“你和孙佳芸在食堂争执的事我也听说了,这次是她太过分了,我和副社长商量了下,决定让她退出辩论社,大庭广众下这样口吐恶言的,我们也觉得不适合呆在社团里。”
“学长就没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顾历笑笑,“你一向都是坦率直白,若真喜欢教官,也会光明正大的表白,哪里还用得上半夜去爬教官的床。再说就你这身材,啧啧啧。”
顾历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故意露出鄙夷的目光:“看着和我差不多,要是剪个板寸头,没人能看出你是女生。”
“你这到底是贬我呢还是贬我呢?”姚米贝故意在顾历肩膀处捶了一拳,“讨厌,要用我的小拳拳,打你的小心口。”
“哈哈哈……”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刚走出食堂门口的郗睿,就看到这很是刺眼的一幕,他眯了眯眼睛,这小醉猫酒醒后就翻脸不认人,丝毫不记得昨晚上拿走了自己的清白,可恶。
最后顾历伸手拍了拍姚米贝的肩膀:“孙佳芸的事你别往心里去,她这人说话就是这样难听,你就当她放屁吧。”
“而且还是超臭的屁,闻了准没好运的。”姚米贝也很是大气的拍了拍顾历的肩膀,“学长放心,我这人啊,就是忘性大,睡一觉就都不记得了。”
郗睿的脸更黑了,还敢伸手拍男生的肩膀,懂不懂矜持?不过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忘性大,睡一觉就不记得昨晚上对自己上下其手,还索吻的事了。
看那两人还在那聊个不停,郗睿等自己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朝他们走去,而且被顾历发现了。
顾历虽不是郗睿带的学生,但因为是学生会干部,偶尔也和教官会有接触,此刻看到郗睿,连忙敬礼道:“教官好。”
姚米贝一转头,看见是郗睿,想起高蕾说的昨晚上自己跳教官身上要求么么哒,脸就臊得慌,下意识转身就要跑。
郗睿这下脸已经如覆了层薄冰,吃干抹净就想溜之大吉?哼!
“姚同学,看到教官不知道打招呼吗?”郗睿冷声道。
姚米贝的脸都皱成一团了,听到这话只好把那抬起的脚放下,转身惊呼道:“哎呀,原来是教官啊,恕小的眼拙,刚竟没看见,实在抱歉,抱歉。”
“呵,你那不是眼拙,是眼瞎。”
姚米贝讪笑了下:“是眼瞎眼瞎。哎呀,教官的黑眼圈有点重,看来白天的训练强度有点大啊。”其实她的本意是说,既然强度那么大,就弄些简单的来训练吧,他轻松了大家也都解脱了。
郗睿叹息一声:“哎,昨晚上被只野猫吵的睡不着觉。”
“野猫?”顾历惊讶道,“我们学校竟然还有野猫?”
“嗯。”郗睿脸上一本正经,“说来也奇怪,那只野猫就喜欢冲着我在那喵喵喵的叫,一会张牙舞爪,一会又乖巧柔顺,真是太能磨人了。”
最后磨人那两个字,仿佛是口中还含着沙石一样说话,粗粝里带着点清冽,性感得不行。
姚米贝在心里道,这是何等的卧槽啊,美色都这么误人了,声音还要这么性感,真可真是撩死人不偿命啊。
郗睿觑了眼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表情的姚米贝,他又道:“而且那只野猫也不知道怎么了,还非得往我身上钻,还喜欢用舌头舔我。那猫若是会说话,我猜她会说,教官,我很喜欢你,也喜欢你很久了。”
姚米贝脸上腾的烧了起来,甚至都烧到了耳垂,这话,不是上次自己表白时说的话吗?难道教官口中的那只野猫,说的是自己?
她都还没细想呢,就听得顾历忽然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