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气，她跳的是经典芭蕾舞天鹅湖的一小段。

摆起动作之后，她便沉浸在舞蹈的世界里。滑步、屈伸、踢腿、跳跃、旋转，跳出了一套又一套优雅的连贯动作。

跳舞时的她，心无旁骛，自信优雅又灵动，浑身散发着动人的光芒，尽管一丝不挂，却纯洁地仿佛天使一般，令人动容。

众人都看呆了。

连陆允辰也看得目不转睛，明明是想要羞辱她，却被这样的她美到了。

最后一个踢腿跳跃之后，她稳稳落地，十分优雅。跳完之后，这才注意到众人的目光，随即又再次羞愧起来。

陆允辰回过神，暗了暗眉心，掩饰失神。

“允辰，我回来了。”

外面传来顾雨涵的声音，颜小苏双手紧紧抱在胸前，一想到自己一丝不挂地模样被她看到，她的鄙夷、她的得意、她的讽刺，一定会让自己犹如千刀万剐一样痛苦。

她求助地望向陆允辰，而他一点也不为之所动，依旧顾自悠闲看杂志。

她试探性的捡起地上的外套，见陆允辰没有阻止，快速地套在身上。外套是中长款的，正好可以将她整个人包裹在里面。

“允辰，我今天……”顾雨涵看到颜小苏，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走过来，打量着颜小苏的装束，扫了一眼地上的衣物，目光一冷，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即坐到陆允辰身边，靠在他身上，娇嗔道，“允辰，你让她来做什么？”

“不过是花钱买的一宠物。”陆允辰放下杂志，搂住顾雨涵，一脸地宠溺。

“原来是宠物狗啊。”顾雨涵大笑，得意地看向颜小苏，“宠物狗，叫两声听听。”

颜小苏咬着牙根，直直盯着顾雨涵，别欺人太甚！

“允辰，这宠物狗有点不太听话呢。”

陆允辰睨了颜小苏一眼，冷冷开口，“雨涵的话，没听到？”

“我是人，不是狗！”

“所以，你是打算违约了？违约金是双倍，你确定你有钱赔？”

她没钱，所以她活该被羞辱是吗！

好！

叫！

“汪、汪……”

“哈哈……”顾雨涵笑得很开心，“这宠物狗还蛮听话的。不过，哪有宠物狗是直立站着的呀，不都是四脚着地的吗？”

所以，还要她下跪吗？

颜小苏的目光仿佛一道寒光，冷冷射在顾雨涵的身上。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她现在早已经死一百次了！

“允辰，这宠物狗的眼神好可怕啊，不会咬人吧？”顾雨涵故作害怕地躲进陆允辰的怀里。

“她敢！”陆允辰温柔地安抚着顾雨涵，看向颜小苏，双眸一凛，“跪下！”

颜小苏双手紧紧握着拳头，这一个两个的，都要她难堪，偏偏她却没有反抗的资本。

呵呵！

她苦涩一笑，屈身跪在地上，双手撑地。

“对嘛，这才像宠物狗，如果再叫两声，那就完全是宠物狗了！”

尊严被如此践踏，她也有些麻木了。

只要能拿到钱，还清高利贷，这样她就能带着母亲过上安生日子了。

一想到以后可以不用再让母亲担惊受怕，这点委屈算什么！

“汪、汪、汪……”

顾雨涵拍手大笑，“太棒了，这宠物狗真是太好玩了，就在这里叫吧，等我们什么时候休息，再什么时候停止。”

望着两人一起上楼的亲密背影，颜小苏坐在地上，心里揪着生疼。

曾经，他也是这样地宠爱她，如今，他的宠爱全给了别人。

对她，就只有厌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