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顿时傻了眼。
拿起照片,看到上面穿幼儿园校服的陌生小男孩,我更是诧异不已,惊讶地问:“阿城,你在胡说什么啊!这孩子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他!”
“乔馨宁,你自己生的贱货你能不认识?你特么可真会装啊,你怎么不去当奥斯卡影后呢!”
卓城的话很不好听,我委屈难忍:“阿城,我十八岁就和你在一起了,我怎么可能给别的男人生孩子!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咱妈又打电话哭诉谁家摆满月酒了,所以你……”
卓城突然跳下床,大步离开卧室。
等他再回来时,依旧怒气冲冲,不过手里多了个文件袋,直接狠狠甩至我面前。
“你自己看吧,里面除了你儿子的照片,还有亲子鉴定!”
打开文件袋,看到那份盖着公章的亲子鉴定后,我整个人都懵了,不由得喃喃:“这怎么可能?”
卓城再次跳上床,他双手掐住我的脖颈,怒吼着质问:“你个贱人,快说,你的奸夫是谁?”
他手劲很大,窒息的感觉迅速袭来,我辩驳的话说得十分艰难:“阿城,我没有奸夫,更没生过孩子!”
“乔馨宁,你还想继续撒谎,你再看看这张照片!”
卓城突然撤走一只手,在那厚厚一沓照片里翻出一张,举到我眼前:“你瞅瞅右下角的日期!”
照片中的我身穿病号服,坐在医院病床上,上衣扣子敞开,可以看见腹部缠着厚厚的纱布,时间是2014年3月,我们结婚的前一年。
我很快就想起来了,那是我得了急性阑尾炎,在人民医院住了十多天。
因为当时卓城被公司外派在国外知名商学院进修,而且阑尾炎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病,我不想让学业繁忙的他分心,所以就没对他说。
是谁闲的没事给我拍的照片?竟害我如今被卓城误会,认定当时我住院是在生孩子!
我想对他解释,可他就像疯了似的,不断地加大十指所用的力道,弄得我胸闷喘不动气,张开口努力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只好用眼神向他求救。
可惜,他对我的痛苦熟视无睹,仍然不停地用力,咆哮声震耳欲聋:“乔馨宁,我们恋爱期间,你不但出轨,还不要脸地别的男人生孩子,这顶戴绿帽子,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腹腔内的氧气越来越少,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绝望一点点放大。
我想,我可能会死在卓城手里。
我不甘心,不甘心受这不白之冤死去,更不想让自己的爱人犯下杀人的罪过!
危机时刻,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也许是求生的欲望使然,我手脚并用,将卓城推出去很远。
他谁料不及,狼狈地摔倒在地!
可能是扭到筋骨了,他瘫坐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怒气冲冲地指着我:“乔馨宁,你个贱人竟然对我动手?”
我怕他再过来掐我,光着脚跳下床,躲到大衣橱里,高喊警告他:“卓城,杀人是要偿命的,你不想让你妈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听到卓城摔门而去的动静,我缓缓从大衣橱里出来,一眼看见床上的碎纸屑,情不自禁地蹲下身,倚在衣橱边,掩面而泣。
哭着哭着,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我睡得一点都不踏实,噩梦一个接一个,就跟鬼压床似的,我心里明知道是梦,却依然被吓得濒临崩溃,直到被手机铃声惊醒。
我以为是卓城打来的,飞快地跑到床头柜边,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的名字是周芸。
划开接听的瞬间,我的声音掩不住失落:“芸姐。”
“馨宁,你怎么回事,我给你一连打了三四个电话了,你怎么才接啊,你不是从来不睡懒觉的嘛?快说,是不是昨晚被你家帅哥折腾累了?”
周芸比我大三岁,是我最好的闺蜜,她和我一起长大,说话向来没辙没拦,我往日早就习惯了她的毒舌,今天听着她开我和卓城的玩笑,却不由得心酸落下泪来。
我清清嗓子,缓缓回答:“芸姐,我上半夜连续做噩梦,所以没睡好,今早起晚了。”
周芸虽然说话没心没肺的,但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我努力忍住哽咽,还是没能瞒过她的耳朵:“馨宁,你怎么回事,怎么哭了?”
“快跟姐说说,谁欺负你了,姐马上替你报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