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悄悄话，却偏让我听得清清楚楚。他们站得离我不远。

我不敢动，因为他们还没有动。

我听见善林说道：“你认识她？”妩媚娇俏的声音。

“我认识她？”难以置信的语气。

我知道他们说的是我。

“嗯！”她手绕在他肩膀上，玩弄着他的衣领，轻点了下头。

“我怎么会认识她？做这种工作的人！”他解释，感觉是对着她眼睛说的。

我不禁别开了头，连余光都不想看到他们，幸而头发垂下，挡住了快要流出的眼泪。

我手颤了一下，相机差点拿不稳，无措地低了次头。

他不仅侮辱了我，还侮辱了这个职业。

善林踮起脚尖，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

我没什么精神地回了公寓，从口袋里拿钥匙开门时，有什么东西也掉了出来，但我并没有注意到。

门没有第一时间打开，我像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似的。

有人叫住了我，我没反应过来。

那人又叫了一声，我才转过头去，原来是我邻居。

“林安！”她手上拿着一张相片，“你掉东西了！”

她递过来，我才明白掉了这个了，楠楠的相片。

我正要接，她伸过来又收了回去。“这孩子我好像在哪见过！”像似尽量在唤醒自己的记忆。

“真的吗？”我清醒了一些，“在哪见过？”

“哦，哦…”她像想起来了，言语却跟不上思维，“对对对，以前他们一家人也在这一层住过，我记得，就是这小孩！”

真有这么巧！我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两年前了，最后一次见他们。不知怎地，突然有一天，他们全家都消失不了了！”

“怎么…怎么会？发生了什么？”我焦急地，继续追问。

“我们也不知道，不过你可以问房东，他应该更清楚，毕竟是跟他租的，一些身份信息应该还保留！”她反问，“不过你跟她们是什么关系？”

“我，我是她们亲戚，找他们，是有很重要的事！”

我撒了慌，但对方信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房东了。

对方却说：“房东出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刚燃起的希望又灭了，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我最怕机会渺茫的等待。

我接回照片，门也终于打开了。

不是没有办法，我开了灯，室内光亮得很，尤其是那张电脑桌。

那张名片竟突然变得重要起来。

我拿出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输入，握着手机的手捏得更加用力，还是拨了过去。

我说想请他帮忙，约了时间约地点。

他没有犹豫，马上就答应，这反而让我犹豫了！

他都同意，除了地点，他说地点他来安排。

我想改口拒绝的，但还是决定赌一把，毕竟从上回看来，他不想是会伤害我的人。

即便我上回还揭穿了他，他也没有生气。他说是受人之托，没有恶意。

这么有权势的人，还能受人之托，我隐约以为…是他！

但谁又知道，他伤害我也是不留情面！

他约了一家饭店，在b市，说那离他公司近，方便抽出时间。

但我得坐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