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木被陆如昼的阵势吓到,推开她,“你有病吧。”
生怕楚木心疼陆如昼,许小蛮身子一软,倒在他怀里,低低喊疼。
立马注意到唇色发白的许小蛮,他心疼起来,打横抱起她,“小蛮,我送你回家。”
单手撑住隐隐作痛的腹部,陆如昼艰难地挪出药店,跌坐在台阶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楚木抱着许小蛮的背影,越来越远。
她静静地感受体内的小生命流逝的过程。
剧痛中,她平和地闭上眼:当初头昏脑热嫁给楚木,她真的有病。
可爱楚木的病,无药可医。
幸好,她终于要死了。
孩子不在了,再没有什么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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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如昼流产后没几天,H市迎来这个冬天第一场雪。
纷纷扬扬整夜,整座城市都是银装素裹。
关在卧室等死的她,望见窗外飘摇的雪花,倏地有点兴趣,光着脚走到阳台上,探手触摸冰凉凉的雪花。
脚趾冻得通红,彻骨的冰寒从脚心扩散,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
她瑟缩了下,并没有披件大衣或者回房间的念头。
年少轻狂的楚木说过,希望死的那天下着雪,她还能抱着他。
那会儿他就挺自私、蛮懦弱,他不敢死在她后头。可至少,说着要死在她怀里的楚木,是爱她的啊。
急促的门铃声突兀地打断了陆如昼的怀念,她皱了皱眉。
目光流转,,她在玻璃门上看清了自己的现状:光脚,鸡窝头,厚睡衣。这么冻死在阳台,恐怕要上社会版新闻头条。
她可不想这么招摇。
踏回温暖的卧室,待筋骨活络些,她慢吞吞下楼开门。
门才开了条缝,高翎就迫不及待闯进去,回头呼喝,“兄弟们,给我砸!”
高翎身后的青年鱼贯而入,一路走、一路摔。
登时,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势如破竹,轰隆隆炸开在陆如昼耳畔。
饶是她心如止水,冷不防见这阵势,也被震住。
虚虚靠在鞋柜上许久,她缓过劲,有气无力地询问:“你们在做什么?”
闻言,高翎冲几个兄弟吼:“不许停!楼上也别放过!”
满意了,他凑近陆如昼,两指捏住她脸颊,“楚木砸我场子,我当然也要送份大礼给他。”
陆如昼难受,“我和他……离婚了。”
拇指滑过她的脸颊,高翎意味深长地说:“别说,你皮肤还挺好。”
楚木在赌场一掷千金,只为博许小蛮一笑,高翎可是看在眼里。
但是臭小子被他们打得半死不活时,不要命跑来救人的,是陆如昼。
稍微有点脑子的男人,都知道该珍惜谁。
挨得更近,高翎的嘴几乎要吻上她的鼻梁,“陆如昼,楚木不知道珍惜你,让我好好疼你,怎么样?”
陆如昼躲不开,急红了脸,“你放开!”
“还挺烈。”
高翎低头,咬住她的嘴巴。
女人的嘴唇又凉又薄,吻起来没什么滋味。
高翎耐性挺足,掐住她脖子,逼得她痛呼出声,舌.头趁势钻入温暖的口.腔,肆意地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