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样的问题,连时笙自己都觉得可笑。
夏家害死他爸妈,他也说了,要让他们夏家的人生不如死。
司宸不答反问:“你把孩子弄去哪里了?”
他今日穿的黑衬衫,领口敞开。
时笙没见过把黑色穿得这样性感致命的男人,偏偏还嚣张狂佞至极。
“我说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对他的问题头疼又厌倦。
她没有生过孩子,根本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矫揉造作!”司宸冷嗤。
“我没怀过孕,没生过孩子,你为什么要这样问?”
司宸口口声声追问孩子,时笙感到既冤枉委屈,又无奈与烦躁。
但她刚说完,却猛地意识到忽略的事。
孩子?
司宸一直问孩子,他指的是她和谁的孩子?
时笙总算明白自己忽略了什么,她哑然惊诧看向司宸。
“你、你说的、是指,我和你……”
她和他的孩子?
时笙震惊失语。
这、怎么可能?
从重见回她开始,她的态度就无时无刻在激怒她。
司宸阴狠地揪着时笙的衣领:“我真是对你太过仁慈了,让你一而再的摆着这张看似清纯无辜但做作伪装的脸挑战我的耐心。”
她还在妄想欺骗他!
司宸恨不得掐死她:“不是我的,你还想和哪个男人有孩子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
手上的动作加重,时笙感到衣领处越勒越紧,喘气困难。
她激动地拍打司宸的双臂,脸蛋因为憋气而略变色:“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司宸每每和她呆不了一会儿,就会成为一头失控的狮子。
他竭嘶底里地吼:“对,我就是疯子!你不是早知道了吗?当年不是你和我说不怕我,不会离开我,你爱我——你就是这样爱我的——”
和昨天的恐惧不同,时笙眼下的恐惧来自她对司宸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司宸眼里话里的那种扭曲,嘶哑,和,受伤,让时笙恐惧的同时又惊慌,司宸对她冰冷彻骨的恨意与羞辱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竟然隐隐的有种错觉,仿佛她真是十恶不赦背叛抛弃他的女人,才导致今日他的报复。
可、可是她真的、明明不认识他!
时笙脸色惨白,眼里有泪,瑟瑟颤抖。
她仰着脸,睁大眼看着司宸,说不出一个字来。
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
时笙不说话,落在司宸眼里,等同于逃避和默认。
她还想和别的男人生孩子!
“对!你当然想和别的男人生孩子!唐氏的公子,你们上个月才订婚!”
司宸暴怒异常,嘴角的冷笑全是毁天灭地的怨恨和疯狂。
他一下踢翻了旁边的座椅,随着哗啦呯啪的破碎声响起,他疯狂地毁坏一切能够毁坏的东西,撕碎一切能撕碎的东西。
像一个暴徒,在肆意地破坏洗劫。
时笙吓得尖叫起来:“啊——”
激烈骇人的破坏声响让她的害怕和恐惧达到极致。
她抱着自己缩到床的最角落,双眼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像个吓坏的孩子抖得像风中落叶。
司宸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