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草知道自己动了那张黑卡上的钱是绝对瞒不过杨一皓,因此当天杨一皓破天荒在晚餐前回来,她一点也不意外。
他面色阴沉,一进门便黑着脸冲上了二楼。
一楼菲佣们偷偷私语,纷纷猜着整日连大门都没迈出一步的少夫人又是哪里惹到少爷了。
“林-芳-草!”他粗鲁踢开了门,看着正对着窗户外夕阳作画的女子缓缓回头,面容清丽,深情温婉,又爱又恨。
林芳草看着他,不言不语。
这样的冷淡,将他原本升起的一丝怦然心动再次激成了怒火。
他大步上前,抓着她的手腕一把将她粗暴地扯了过来!
她纤细的手臂被抓得生疼,却不挣扎。他的暴跳如雷中,她清亮的双眼带着五分寒霜五分疏离直视着他,依旧不说话。
杨一皓最讨厌的正是她这样的表情!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明明有罪的人是她!
她为什么就不肯跟他求饶呢?!
怒极的杨一皓再想到今天她竟然将自己“赏”给她的养老费全部划给了许家的人,越发上火。
“好,好!你到现在还惦记着那个男人是吧!”他扯着她,将她拖到了外面走廊上。楼下大厅里站满了交头接耳的菲佣们,见状正要躲开,可被杨一皓大声制止了:
“谁都不许走!你们都给我看着,”他毫不怜惜地将林芳草甩到了地上,“以后,在这个家,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女主人,就只是个还债的!除草的人不是说辞职了吗,就让她去做!”
众人面面相觑噤声,Lily则十分幸灾乐祸。
沈伯面带犹豫。“少爷,这…不好吧…”
“工资就按正常价格的三倍开,”杨一皓看向林芳草,冷冷笑道:“反正她现在连饭钱都付不起,不会拒绝的。”
林芳草缓缓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触目惊心的抓痕,抬眼道:“是,少爷。”
到此,她还是这份逆来顺受的样子,杨一皓莫名来气,当即拂袖而去彻夜未归。
有了杨一皓的发话,林芳草的日子开始不好过了起来。
花农的工作她不讨厌,但Lily等这些早就觊觎她夫人身份多时的女仆们怎么轻易放过她?
“林芳草,你是怎么照顾的!这可是少爷最喜欢的花了,怎么给你养死了呢?!”
林芳草看着昨天还生机勃勃绿植,今天已经枯死,眉头皱了皱。她抬眼徐徐环视那些显然幸灾乐祸的女人们,复又低下头来,默默将它挖了出来,毫无抗争。
“林芳草林芳草,果然连个名字都和人一样的贱。”Lily坐在院子藤椅上,摸着精致的美甲看着不远处正在修剪花枝的林芳草,嘲讽道。
“是呀,还是Lily姐好,人美名字也洋气!”
Lily越发得意洋洋。
不远处沈伯看着这一幕,无奈地叹了口气。少爷故意刁难才有下人们的放肆,少夫人的日子是越发难熬了。可他一个管家,再同情又能帮上什么忙。
“少夫人,今晚有个晚宴您必须要出席,该去准备了。”沈伯上前道。
Lily等人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了。
没办法,家里再作践,名义上林芳草依旧是杨氏影业集团的少夫人,重要的场合能陪同杨一皓出席的人,只能是她。
就这样,佩戴上许清凝置办的华丽礼服首饰,在Lily等人嫉妒的目光中,林芳草如同牵线木偶人般被塞入了杨一皓的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