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离知道卢帅今天打榜，特意打电话交代他一些诀窍。

“打榜主要的工作是和水友互动，所以直播形势和平时不太一样，游戏可以象征性的打几局，但是必须突出今天的重头戏，标题啊什么的都要突出重点，要有仪式感，要调动大家的情绪……”

“具体来说，要多和榜上的大哥大姐聊天，要怀念往昔，但是也不要太煽情……”

卢帅一边聊电话，一边输入几次标题，都不满意又全部删除，对洛离发出邀请道:“洛离啊，今天要不你到我家来给我把把关？”

“你家？”洛离语调奇怪，似乎怀疑卢帅用心不良，不过很快掩饰过去道，“打榜在家不行，在家哪里有那样热闹的气氛？今天你最好到网吧直播！咱们网吧见好不好？”

卢帅感觉洛离很奇怪，不过也没有想太多，没有多问，冥思苦想想起个带劲的标题。

忽然系统冒了出来:“你是猪吗宿主？这样的事儿交给我不就好了？你以为这两天的视频是谁给你搞得？有我在你还妄想什么呢？乖乖躺好，一切有我。”卢帅愣住了，他从来没见过系统这样人性化的时候，错愕的张了张嘴。“别惊讶，”系统继续表达，“形成人格的高级人工智能，在你们人类，在你们地球人类的科幻作品中出现过。我想就不会太超出你的认知范围。这次你的视频爆火，带来的出圈信仰之力，使我的修复工作完成了很多，也让我恢复了一部分的思维能力。”“不过如果宿主你不能接受，我可以恢复原来的和你沟通的方式。”这话让卢帅有一点尴尬，难不成自己一个新新人类，要在外星科技生物面前给广大地球人类丢脸？于是他尴尬的摆了摆手，装作无所谓的说：“没关系，都是小意思，哥哥我大场面见多了，人工智能算什么？二向箔听说过吗？流浪地球听说过吗？地球人啥没见过？”没想到，系统认真回答了他这个问题：“是的，我不得不承认，尽管你们地球人类有很多，再制造我的文明看起来很可笑的弱点，但同时，你们的文明也具备令人惊讶的生命力。”“用一句地球话来说，科学是第一生产力，而想象力是科学技术的根基。地球人目前连一颗行星的能源，都不能完全利用，，却已经想象出，降维打击这样的高科技武器，但同时你们又不是类似于虫族那样的，混乱邪恶阵营的文明。作为一个新兴文明而言，几乎可以说你们的文明潜力是无限的。”

“那倒也不至于，”卢帅口是心非的说，“目前的基础科学已经遭遇到了一个巨大的瓶颈，可控核聚变迟迟不能制造出来，海洋深处也是完全未知的，目前的人类文明还远远谈不上伟大。”“我什么时候说你们伟大了？”，卢帅几乎可以想象系统的问号脸，“宇宙中伟大的文明不计其数，你觉得和奥特曼，还有怪兽这样的硅基生命比较起来，人类这种脆弱的碳基生物，还称得上伟大吗？”“更不要提天生以恒星黑洞等天体为食的星空巨兽，对你们人类而言，那样的存在，即使是一个婴儿都是毁灭性的灾难。你们人类的科幻家。几乎有一个共识。六维以上的生物对你们而言，已经是神通广大的神话生物，目前宇宙已知的维度，超过87个，比人类高维的生物，至少有100种。可能仅仅是他们的眷属，就拥有让人类文明颤抖的破坏力和创造力。和人类同维的生物，有991种文明远远比人类发达。上述这些文明，才称得上伟大。地球要走的路还很远，也很长。”

卢帅就傻在那里，脆弱的自信心被撕成粉碎。

还是系统善解人意的说:“你以后也有机会见识宇宙瑰丽的文明。只要和系统合作，让我收集到足够的能量，修复自身的损伤，大概等我恢复八成的功能，我就可以让你的意识接驳进入，机械族文明搭建的宇宙网络。我还可以给你提供不泄露我我所在文明秘密的先进知识，包括人类迫在眉睫，想要实现的可控核聚变、飞碟制造。”

“你应该知道我可以给你带来什么！毕竟在眼下的时代，烂苹果这种做终端的公司都可以做那么大，一旦卡住六十亿地球人能源命脉的你可以拥有什么样的权势……”系统的蛊惑丝丝入扣，让人没有办法反驳。

同时，它也在等待卢帅的回应——从卢帅最开始的态度可以推断出他提炼出来多少有效信息，愿意接受怎样的让步，可能会被欺骗的方式，它的算法对于和文明生物的交流已经模拟的很厉害了。

至于不文明的？那就毁灭或者关进笼子吧。虽然它现在没有实体和干涉现实的媒介，很难做到这一点。

不过对于卢帅，它还是可以做到绝对的控制。比如忽然利用高级权限无声无息删除卢帅的直播房间，或者干脆从网络舆论上毁灭卢帅的直播事业，或者伪造卢帅的犯罪痕迹，甚至黑掉国家级的军事系统召唤导弹消灭卢帅的肉体，对于来源未知、知识先进的高级智能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卢帅也知道这一点，这家伙偷偷潜伏在自己身边，能够汲取玄学意义上的信仰愿力作为能量，可以轻易提供核聚变这样的先进技术，非常熟悉互联网，恐怕要毁灭地球也不是不可能，他要和这样的存在扎刺，可能直接人间蒸发也说不定没有人发现。

他看到系统为他拟好的标题，几乎能想象网友惊讶好奇几度转变的心境和参加打榜的热情。

“求芦花哥手下留情？你是让我蹭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