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坚,拿点实际行动出来。”
“褚坚,计划暂停,具体实施等通知。”
两则信息,都是龚明辉发过来的,而且两则信息相隔的时间并不长。前后两天,最后一则信息,则是在昨天上午十点左右。
我也没有想太多,其实原本这两则消息对我来说,就没有任何效力。反正我已经拿了钱,他又能将我如何?
说道义?在一个陷害过你的人面前,你和他说道义,这不是傻是什么?
“好的,筹备中,等你通知。”
当然,我也不太好和这家伙直接翻脸,毕竟目前我已经有了眉目,弄清楚了这瓯江北是谁。其实要说杀人的心思,我还从来没有动过。我承认我不是好人,比如到丈母娘家安监控这事,从法理上来说我的确是侵犯了李诺菲还有她父母兄弟的隐私权。可是,我绝对不是坏人,哪怕是将李诺菲还有瓯江北恨的深入心底,可我还是动不了杀心,顶多,就是让报复她们,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褚坚,你挺神秘啊。”
“我在想,你有必要将每天的行踪告知我。记住,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是雇主与雇员,存在契约关系。”
就在收拾行囊,准备离开这家民宿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我刚一接通,就听到了龚明辉阴恻恻的声音。
“龚总,这就没必要了吧?”
我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行踪被他掌握,不过最后,他使出了一个杀手锏,让我不得不答应了他的条件。
“褚坚,别忘了你不是孤家寡人,虽然李诺菲对你不起,可是你们的孩子褚欣欣是无辜的。”
没错,我被龚明辉赤果果的威胁了,尽管已经知道褚欣欣的亲生父亲不是我,尽管龚明辉这种语气让我暴怒无比,不过最后我还是忍了下来,答应他所说的话了。当然,我也很明白的告知了龚明辉,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还没完。
因为的确,如果不开手机的话,想要联系其他人也不现实。
在我赶往茶馆的路上,再次接到了一个电话,坦白说,这个电话还是很意外的,是李诺菲打的。
“褚坚,我找你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我们把离婚的事情赶快办了吧。房子和孩子都归我,你的赔偿款下来了,每个月给孩子4000的抚养费不多吧?”
“考虑到我们见面的确是不方便,你直接先打十年的过来吧。”
就在短短的一周前,李诺菲口中说出来的话还是我自认为这世上最悦耳的声音。可是此时此刻,她已经用冷冰冰的语气,开始和我割舍一切了。
“我没问题。”
对于离婚,我的确是没有问题,不过不是现在。至少在我将瓯江北的事情弄清楚之前,这个手续我不会办的。
“等我忙完这一段,咱们再办手续吧。”
“孩子的抚养费,我可以一次性给你打100万过去,是你的手机支付软件号,还是银行卡?”
虽然我已经明白,李诺菲和我已经是陌路人了,而且她这几天在丈母娘家,只有这娘俩在的时候,她们竟然谈起了瓯江北的事情,说明李诺菲出轨瓯江北,丈母娘是早已知情的。
对于他们要抚养费的金额,这是丈母娘坚持的,按李诺菲的意思,她说就算了。
“嗯……”
李诺菲明显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爽快,而且还是没有带任何的情绪,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冷冰冰的语气,“打建行卡,就你之前每个月给我存零用钱的卡号,挂了之后我会再发你一遍。”
“还有一件事情,你现在在哪?如果觉得……觉得心情不好,可以到其他地方转转。”
李诺菲说完了这话,就立即将电话挂断了。而我看到这里,此刻眼中也是不争气地有点湿润起来。
李诺菲这句话什么意思?她明知道我在瓯江北看来已经是没有生命的二次元画像了,不过不知道是心中存着人性,还是念着我们之间这7年的感情,这算是对我一个善意、婉转的忠告吧。
出租车已经顺利地抵达我和龙宇约定的地点,我也看到了龙宇开的那辆北京吉普越野车。不过,我没有立即下车,而是整理好了思绪,用手机软件将与李诺菲说好的一百万转了过去。
又给李诺菲发了一条信息,最近的确在外地忙一个朋友的项目,离婚的事情需要再等等看。
“褚老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龙宇即便是在咖啡馆昏暗的灯光下,依旧戴着墨镜。
见我签好了所有的合同之后,这才将一个牛皮纸包放在了桌子上,不过却用手压着。
“龙宇,如果我需要保镖,你能跟吗?”
对于龙宇的风格,我自然明白,生意就是生意。将钱转过去之后,我接过龙宇递过来的牛皮袋,不过我没有这么着急打开,而是若无其事地打听起保镖的事情来。
“保镖分为很多种,如果是特保的话,单人一次至少是十万起步。如果是按月结算,那至少是每月百万。”
龙宇忙完所有的事情,这才有空喝东西。不过不是我给他点的咖啡,而是他随身带的纯净水。
“你的意思,是确定一定安全,是这意思吗?”
“假如对方有枪,而且不止一把,也有保镖愿意接这个任务吗?”
我也很直白地说了我的情况,如果真的是遇到类似的情况,我还是不要顾惜这点钱的好。否则我还没对瓯江北以及李诺菲采取什么报复的措施,反而先让别人找上门乱棍捶傻、乱枪打死的话,这也太得不偿失了。
“是的,每月百万。而且需要提供200万保证金,一旦保镖出现意外,保证金不退。”
龙宇的回答让我十分的满意,不过满意的是龙宇的反应,听到枪的时候动作上毫无波动,不过坦白说,这个报价的确是太高了。虽然等同于想要让一个保镖和我共生死,需要至少300万垫底。可说到底,我目前手里面的钱并禁不起这种层次的挥霍。
与龙宇告别之后,我也顺利地和光哥入住了温都CBD的一家星级酒店,四星,依旧是套房,每晚的房费是将近5000千。
在入住后的第三天,我终于厘清了所有的头绪,也弄清楚了白晶晶的敖江集团,原来本身就是26层的雁荡大厦的所有者。只不过大厦内并非完全是敖江集团办公场地,敖江集团,下辖的三个公司以及公司总部,在雁荡大厦,一共是占据了22到26层四层。
作为业主,敖江集团员工有自己的专用电梯,与大厦里面其他租赁户的职员们,明显是待遇不一样。
在入住CBD酒店的第三天晚上,我正式实施了自己的计划,开始向敖江集团下属的传媒公司,投送自己的简历。
晚上,在这套套房的阳台上,我和光哥一人举着一个红酒杯,这是我特意让光哥下去买的,因为两套计划已经开始行动,喝点酒,算是给自己打打气,也算是求个好兆头。
“坚老板,咱们住在这里太奢侈了吧,就算咱们能从24层的房间里面看到对面,可人家都是隔光玻璃,啥东西都看不到啊。”
“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
光哥却是不管我在谋划着什么事,有关钱的方面,光哥和他质朴的性格一样,当然节俭持家为好。
“光哥,我给你买套房吧,就在这CBD。”
“如果最后事成了我没死或者没进去,这房子还是我的。”
“要是我真的没活下来,这房子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