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叔再次按下一个暗格,我看着紧紧剩余的一个暗格,不是这个就是剩余的那一个了,希望是后门就好了。
但是,和我之前说的一样,这邪乎的地方就是越不想干什么越有什么,事与愿违。当大量的鬼魂在整个石洞内嗷嗷叫着乱窜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下完蛋了,麻痹的这万魂阵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一定是卓文。”
我听到匡叔和卓文一起开口说出这么一句话,这两个人,也只有在遇到卓文的事情的时候才会这么默契吧。
“怎么办?”周青开口看向匡叔:“直接攻击?石高会被震死的吧。”
“我看看最后一个是什么,也许我们能够直接逃出去。”狂欢苏看了我一眼,伸手就要去按下最后一个暗格却别周青阻挡。
“你傻了吧,万一卓文在外面,我们岂不是前有猛虎后有追兵自寻死路么。”卓文的没错,我想匡叔是有些急于求成了。
匡叔看向了我,我低头,看来自己又成了累赘。
“匡叔,反正横竖都是死,说不定我能幸运的活下来,要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这阴气可真是重的难受,我都感觉到我脑袋发昏了。”我闷闷的开口,想要用这种方法让匡叔快点行动,正如我所说,我不想要自己一边拖后腿还一边不办事。
至少,不能够将他们给牵连到死。
“试试吧。”
匡叔开口,看向周青,我不知道周青和匡叔之前都是怎么解开的这种阵法,但是就犹如我那一次看到周青自己解决家门口的万魂阵的时候一样,根本什么都看不到,这就好像是一个隐秘的规律,不是这方面的人,眼前永远只有一片什么都看不到的金光。
说起来好像很是高大上,其实在场的我看着面前的一切,感受着扑面而来几乎把我要压倒的阴气,实在是难受的要命,呼吸都有些困难。
窒息的感觉说实话我只在幻境中体会过不知道多少次,但是这现实中我依稀记得这是第一次,我记得刚刚匡叔说的害怕把我震死,看来说的一点也不假,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这种浓重的阴气,确实足以令人死亡,如果我没有匡叔给我的符纸的话。
我颤抖着手掌掏出我口袋中的金色符纸,护在心口,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看来很多人说上山求一个平安福,即便那符纸不是什么好符,也足以起到不小的辟邪作用。
万魂阵难破我知道,因为我记得之前在破败的工厂内,有一个巨大的万魂阵,当时我在其中,是被周青的那个类似于法器的东西护着的,导致我最后也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最后就安全收尾了。
我隐约记得好像是先要找到阵眼……
我这么想着,突然觉得面前的阴气缓缓地小了,金光渐渐的消失,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也没有了,我知道,匡叔和周青这是破了阵法了。
看到了匡叔和周青疲惫的模样,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幸好,都没有事情。
“需要休息一下不?”我瘫坐在地面上,腿软的站不起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治疗我这个胆小的毛病。
“不,万魂阵一破,卓文肯定马上就知道了,为了以防他再度使用其他东西袭击我们,开始赶快离开比较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过有点累,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准备好了我就按下去了。”
匡叔伸手放在那暗格上,我见此赶紧颤抖着站起来抓紧了头顶的东西,周青也抓紧了头顶的东西,匡叔看我和周青都准备好了,咔咔的再度按了下去。
我感觉到外面吹拂进来的冷风和夹杂着冰冷的雪花,感觉着浑身因为接触到空气而雀跃的毛孔,心里陡然的惊喜让我差些红了眼眶。
千难万险的,我们终于找到了出口。
“匡叔。”我能够听出我声音里面无法抑制的欢喜,我看向匡叔和周青,发现两人也是颇有一番感慨的看着侧面漏出了半个峡谷风貌的出口。
“快走。”
匡叔依旧是淡定的,不过两息之间他便沉下来了那激动的心神,将我们现在的状况放在第一位。
“这地方多一秒都是危险的,既然有了出口我们还是快点出来,省的到时候发生其他危险事故。”
诸如山崩地裂之类的?我心里接下来匡叔的,但是知道这些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一次的陵墓之旅让我倍加的知道谨慎行事了。
我们的这个机关直接让侧面的整个石壁都打开了,三个人并排都能够装得下,匡叔当先走了出去,我赶紧跟了上去,周青一如既往的跟在我身后。
峡谷中的风很大,刺的脸疼,但我却一脸笑嘻嘻的表情,也许别人不懂,至少我自己知道,这乃劫后余生的开心,激动。虽然匡叔和周青并没有那么大的感觉,但不一样的是因为,我并不和他们一样,有着不一样的能力,我是普通人,在这么一个危险的地方生存了下来。
这值得我高兴。
活着,就高兴。
与来时完全不一样的大自然风貌,今天的昆仑好像意外的冷,我们出了山洞就开始寻找方向,我们应该朝南走,这样可以走到出口那里,但是现在我们是面西背东,也就是说,我们要朝左边走。
匡叔是领路的,我和周青紧紧的跟着,一步一步的在地面的雪地上踩下脚印,冰冷的雪花拍打在脸上,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厌烦与不耐。
所谓的失去才知道是最美好的就是如此,失而复得的好才是最好的,就算是平时百般讨厌的恶劣天气,对于我已经在山洞待了两天的我来说,都是香的。
峡谷中间看不出来天色,因为一直处于阴天,天色昏暗的,看不出来早上还是黄昏。
我们在这山谷狭缝中走了将近两个小时,腿脚都是酸疼的,脸蛋也冻得发疼,这才看到了远处有着一栋栋的小阁楼。
这简直就是沙漠中的一片绿洲。
“终于出来了,卧槽啊。”我看着那阁楼,吐出一口凉气,感觉浑身都被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