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阵法我没有见过,虽然匡叔也知道这个阵法威胁性不小,但是几人并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毕竟,我们这次的阵仗不小,所以,正如我一开始就说过的,当你松懈的时候,就是毙命的时候。
当我一脚踏入这灰蒙蒙一片的迷雾中的时候,我就发觉了不对劲,我们四个人明明是紧挨着进去的,但是,我进去之后,习惯性的去看匡叔的时候,我发现我四周都是武器,并没有任何人影。
是的,人影都看不到,别说去看这个人长什么样子了。
我蒙了,蒙的不是找不到人,而是我们小看了这个阵法。
我赶紧往后退一步,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卵用,已然四周一片迷雾,我明白自己这是被困在阵法里面了。
先不说这里面会不会出现什么危险,单单是几分被破分散开来,今天这想要重振鼓风的计划就已经破灭了。我皱着眉头,眯着眼睛想要看看能不能发现个黑影什么的,不过,让我失望的是,这四周除了雾气还是雾气。
你什么都别想要看到。
麻痹的,寂静岭的既视感啊。不过好歹那电影上面为了能够让观众看到画面,雾气也没有这么浓啊,我这你麻痹人家是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我这是森白雾气下伸手不见五指,搞笑呢?
麻痹的,什么鬼?
我骂骂咧咧的继续朝前走,身后一阵阵冷气刺激着我的感官神经,我懵逼的看了一眼身后空空荡荡的,就算哟鬼在我背后趴着,你妹的我也看不到的好吧,你尽管趴吧反正我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我,我们相见两生厌,不如不见面。
操操操。
“匡叔啊,你能听到我说话么?”我边走边喊着,并没有用很大的声音,只是犹如自己跟自己说话一般,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匡叔跟本就听不到我说话,所以我也懒得大声喊了。
原本在上山之前我还很自信的觉得这次自己肯定不拖后腿,因为我连这里面的路都知道怎么走的,现在呢?纳尼?谁能告诉我我那自信的话如何收得回来?
麻痹的前面白花花的比雾霾都严重,还浓厚。
现在连脚下的路我都看不清。
啪嗒——砰。
心里的想法刚刚落下,我脚下一歪就特么的吧唧趴在了地上,与大地进行了亲密接触不说,我啃了一嘴巴的干树枝。
卧槽哟。老子心情很不好想打人。
我想我一定是走了假路。跟了假人。上了假山。不然老子怎么会到如此田地?
麻痹的,脚崴了,真疼啊。我坐在地面上,看了看四周白花花的,低头像要看看自己的脚丫子怎么样了,可特么的我低头什么都看不到,我都觉得自己只哟偶上半身存在。特么的难道老子的下半身是假的?那不可能好么。
老子像要看看老子的脚丫子啊操蛋。
然后我做了一件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我把鞋子脱了,把脚丫子抬到我面前,于是,在匡叔和周青找到我的,时候,我发现了我面前站着好像一个人的时候,我正在把脚丫子放在眼前,从别人的视觉看过来就是,我、在、吃、脚。
“饿了?”
这是我们不经意间被迫分离再见面时我听到的第一句话。这也是我第一次有种以头抢地的感觉。
“不是,崴脚了。”
本是恐怖的场景,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笑的冲动。
“嗯,这个迷雾阵法看来只会影响视觉,只要好好的掌握好距离,就不会有事情。”
“……”其实我能说我看不见你么?
匡叔的话让我低下头,真心的,难道是我眼睛除了毛病,看不到他们他们看得到我?莫非我长了一双假眼睛?不然怎么会看不到?
“给你这个。”周青递过来一张符纸,这符纸看起来很平常,我拿到手里,眼前瞬间一片清明,我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如此,不是我的原因,是他们有符纸。
我猛的响起来的我的脚丫子,一低头去看,我自己都被下了一跳,脚踝全肿了,搬到了一个在地上盘绕的坚硬树枝,整个脚上面红肿一片,我试着站起来,刺骨的疼。
匡叔见此过来搀扶我,我只觉得我的手刚刚搭上匡叔的手臂,面前就一片模糊,而后我脑袋一懵,再睁眼,又是一片雾蒙蒙。
我心里不由得一阵胆寒,刚刚是……幻觉?可是那么真实?还是说,我现在才是幻觉?
我看了看我的脚,依旧是一片红肿,不是错觉,我刚刚确实崴脚了,我又看了看手中的符纸,没有错,不是幻觉,那么现在是?
卧槽,莫非是阴司路发现我们破了它的阵法它很不高兴,把阵法加难度了?
我舔了舔嘴角,心里的恐惧感蹭蹭的上升,若是它真的是发现我们破了阵法的话,是不是可以说明,它一直在暗处看着我们,像是看猴子打闹一样,时不时调戏一下?
所以说,我们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因为对于它来说,我们犹如蝼蚁?
这尼玛也太扯了吧。
恍然,我看到我面前的白色雾气渐渐散去,一条幽幽静道出现在我面前,我干噎了一口吐沫,舔了舔嘴唇,而后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这道路的边上,想着自己是超前走还是停在原地?
想着,这里面会是什么?是阴司路在召唤我,还是于明或者是卓文的师父?不论哪个,对于我来说,都是地狱。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算了,老子今天就进去了,看看能怎么样。
我一咬牙一狠心一脚踏入了这小道儿中,立刻,四周的浓雾渐渐的围绕在我的周围,四面犹如牢笼一般,将我彻底的封锁在了这片小空间内。
我听到了袅袅流水声,甚至有着轻飘飘的歌声,很是舒适与惬意,我不自觉的开始往前走,想要看看面前是不是有什么美景,却丝毫没有想到,当初庄周梦蝶时也是这般美丽,他醒过来是现实的虚无,而我醒过来有可能面前一把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