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当时是我的错,不应该否认你的想法。”匡叔走过来,他身后还有周青和我的家人,我蒙了这是什么情况?
对了匡叔不是死了么?我记得我是什么时候查的资料来着,有点模糊了,看来我回去还要查查这资料的事情,暂且就这样说话吧,反正我也看到过不少的鬼了。
我此刻是懵逼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总觉得脑袋一片混乱,梦境和现实有点分不清,我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来了这里,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昏过去的。
“从那一次皇家游乐场开始,当天晚上你就被阴司路召唤了进去,昏迷到现在,那天应该是你受的刺激太大了,所以没有经受住阴司路的召唤,进去了,但是我和周青发现,你虽然进去了,但是你的魂魄分离了,有着一半都跑了出去,后来我们看到你的魂魄有了自己的思想,竟然靠着自己不想要死的毅力,凝聚成了人体。”
匡叔越说我越惊讶,怎么都想不到这自己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匡叔看着我不可思议的样子,继续开口:“接着我们又发现你自己可以幻想好多的事情,你幻想我们一直在你身边,幻想着自己到了很多地方去找寻阴司路,一点一点的都是你的幻想。”
最后这句话才是主要的事情吧,我阿卡电脑匡叔和周青低着头凝重的模样,我看到他们身后我父母哭泣的不成样子的模样。
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从皇家游乐场之后,就全部都是幻觉了。
不敢相信后来跟着匡叔去的昆仑山陵墓,观音岛,昆仑冰川,西藏,南极,都是幻觉,那都是我幻想出来的,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去,只是我的魂魄四处游走,看到了很多东西,然后根据某种东西幻想出来的所有的事情,所以。
周青没有死,我们没有遇到过苗疆的人,那金豆也是我幻想出来的,老黑也是我幻想出来的,好多国家的人也是我幻想出来的,甚至那个姓杨的,还有法庭上想要匡叔死掉的那个男的也是我幻想出来的?
我究竟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么,匡叔,薛琳他们的死呢?也是我幻想出来的么?
“我不是有死亡期限么?我昏迷了多久,我还有多久就要死了?”我猛地想起一件事情,就是我被阴司路盯上,会在二十多天后死亡的事情。
“那天你进了阴司路之后,再出来,就已经没有了期限,因为你的一缕魂魄被阴司路留在了里面,所以说现在你并不是完整的,想要夺回那缕魂魄,我们必须继续找下去,找那阴司路的源头,摧毁它的办法。”
周青开口,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着会跟着我一起寻找,说完就看了看匡叔,匡叔点点头,表示一定会的。
当时我并不明白为何他要看匡叔,而为何匡叔会那么肯定的点头,后来,直到我看到了那个东西,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但是,后来我并没有什么愤怒的情绪,也并没有去抱怨什么。
我脑袋很疼,就好像那种身体和灵魂不服帖一样的感觉,我突然之间想到自己在之前昏过去的时候感觉到的事情,感觉到在自己灵魂和身体合并在一起,感觉到自己看到了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还感觉到……
“对了,匡叔,我在梦里面看到了我背后的那个鬼是个假象?”我突然想到这点,因为我记得自己在梦里看到了这鬼魂其实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一个很厉害的东西。
“那个鬼魂早就被我灭掉了,因为那个东西一直都不知道是什么所以你一直就很惦记,后来就开始幻想自己若是有着一个很厉害的工具就好了,那个鬼魂就成了你在幻想的世界中,必要的武器。”
我不知道匡叔是怎么看到了我魂魄幻想的事情,但是,我心里一直觉得匡叔很厉害,看到也很正常,于是就没有追问,而是沉默。
我沉默自己为何会幻想出那么多的东西,归根结底终究是因为自己本身太弱了,多以想要赶快找到阴司路救自己,最后却发现是幻觉。
“你只要知道现在并不是最坏的结果,你没有了死亡的期限,你也不用担心家里人不同意你休学最后问出来什么,现在你所担心的事情解决掉了,你的家人知道这件事情,也支持你去寻找办法,所以,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接下来,带着你,去寻找阴司路。”
匡叔摸摸我的头,叹了口气:“接下来我们将不会在原地打转,我们会出击,会开始针对阴司路所有的线索进行寻找,就算找遍世界各地,我们也要找到灭了那阴司路的办法,放那阴司路中所有灵魂的自由。”
我不知道匡叔的雄心壮志竟然这么大,我的目的不过是自己摆脱了阴司路,但是匡叔却想的是解决掉阴司路。
我不明白,但是我并没有问,而是在后来发现的事情当中,理解了所有的不解。
我看像站在门口此刻哭的眼眶发红的父母,张了张嘴我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说我对不起你们,没有考上你们想要的大学,说我对不起你们,是我没有照顾好自己,才让奸人得逞?
但是我觉得一切都是没有用的,他们现在最想要的是我健健康康的,没有别的要求了。
因为他们差点尝到了失去儿子的痛苦,他们想要的不是儿子出人头地而是儿子安全。
“妈,爸,我会好好的。”
良久,气氛都凝固的时候,我终于开口了,下一瞬间我就被妈妈抱在了怀里,她抱着我痛哭失声,抱怨着自己没有用,说身为母亲帮不到孩子,看着孩子受苦受累都没有办法。
我哽咽的喘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我心疼她,想要她好好的,所以一直都没有敢告诉他们我的事情,但是现在事情就摆在眼前,他们不仅仅知道了,还守着一个昏迷了不知道多少时间的孩子天天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