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劫杀鬼子落了空,二叔心里好一阵气恼,心说,好不容易成立了杀鬼阎罗队,这第一次就落了空。不行!二叔是个不达目的不甘心的人。第二天吃过早饭,他背起一个捡马粪的背篓就出了家门,一边捡马粪,一边向西走去。二叔悠悠哒哒又来到昨天设伏的地方,假装走路累了坐在一棵树下休息,但两个眼睛不停地踅摸着公路。
路上,不断有鬼子兵赶着小马车往西而去,但不是下手的时机。待了好久,二叔便回了村。
包子,三妮子正在村口等他。三个人叽咕着又到了梅儿家。梅儿也正在家等二叔。二叔回头看看大街上没人注意他,这才把门一关,而后把路上看到的情况说给了三个人。
包子,三妮子并没有因为二叔没有给他们带来好消息而扫兴,两个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三妮子说:“铁锤,咱甭光盯着黄昏,白天也可以下手啊。。。”
“不行”,二叔没等三妮子说完,就把头一晃说:“绝对不行!白天下手太危险,不像黑天恁安全。万一不行,咱还能趁着夜色逃走。白天咋跑?恁跑哪儿小鬼子都能看见恁。不能听恁俩的,俺是首领,就按俺说的做。”
又是一个黄昏,包子暗中带好刀囊,溜溜达达往南边路口走去。二叔准备好了应用之物,刚出家门就碰上了梅儿。
梅儿问:“干啥去?”
二叔看了看周围,低低的声音说:“昨个儿咱不是说好了?俺一会儿有行动。”
外人听不懂“有行动”怎么个意思,但梅儿是行里人,她当然能听懂里面的秘密。于是就问:“今天俺能参加不?”
“不行!”二叔说:“现在还摸不清大头小鱼儿,听俺的,恁安生点儿,就在家跟多多好好呆着。”
梅儿一听又断然拒绝她参加,顿时一脸的不悦,“上次恁不让俺参加,俺没说啥,可这回还不让俺参加。铁锤,恁到底啥意思?是不是嫌俺是恁的累赘?”
“说啥呢?”二叔第一次看见梅儿给他摆脸子看,心里清楚梅儿对这是他有意见了。于是急忙解释,并哄骗她说,下次一定让她参加。
梅儿别不过二叔,她瞅瞅二叔那张严肃而又温情的脸,只好无奈地说:“行,恁去吧,俺在家等恁,回来给你们做好吃的犒劳恁。
二叔不敢直接顺着邯武往西走,怕被熟人撞见,就顺着沁河南岸像玩耍似得往西走了四里地,快到黄家砖窑时包子三妮子也赶了上来。
也不知二叔他们来得巧,还是就该碰到鬼子抢粮车,他们刚埋伏好就听包子说:“来啦。”
三个人同时向西张望。果然,西边的公路上来了一挂马车。
二叔果断地说:“准备!”
一阵紧张的准备,那辆马车就到了眼前。然而,当他们刚要动手,定睛一看,顿时大失所望。过来的原来是一辆老百姓的马车。
“他奶奶的!又白等啦!”二叔失望地一屁股坐到垄沟里,骂了一句。
三妮子,包子似乎跟二叔一样的感觉,也是一脸的扫兴。骂骂咧咧刚要催促二叔回家,就在这时,包子突然捅了二叔一下,让他往西看。
西边公路上又来了一辆马车,这回是真的,因为他们已经看清了,小马车上有三个鬼子兵。一个鬼子兵正扬鞭赶车,两个坐在车厢里。但很快他们又看清了,小马车是空的,至于啥原因马车是空的,他们不清楚。
马车转眼就到了他们眼前。包子,三妮子也学着二叔又把黑纱蒙在脸上。黑子盯着小马车,它知道二叔要打劫鬼子的抢粮车,肯定还的用它,所以警觉地瞅瞅二叔,又看看即将来到近前的小马车。
小马车终于过来了。包子瞅准机会突然一抖手,“嗖嗖”两镖打出去,只见寒光闪了两下,就见车厢里两个鬼子兵头碰头,没吭一声就栽倒在车板上。
赶车的鬼子兵听身后有动静,本能地扭头往后张望了一眼,当看到两个士兵身上各扎了一把飞刀,还带着红绸布,一把扎在胸部,一个扎在锁骨处,都躺在车后的公路上,顿时惊诧不已,随即就喊:“有人偷袭!”
赶车的鬼子兵惊慌了,马上勒住马的缰绳,顺手抄起车上的枪拉栓寻找目标。黄昏之下的公路,这时没有一个行人,就只有这一个不知死活的鬼子兵,本已经看到死了两个士兵,应该妖之夭夭,可没有,他反而停下小马车抄起枪就寻找目标。
田野尽是荒草,和杂乱的藤蔓,再往里走就是庄稼地。就这,鬼子兵也没停下脚步,依然咋呼着向深处摸去。
包子盯着鬼子兵,刚想发第三镖,不料,鬼子兵发现了二叔他们,于是端着枪就向他们放起了枪。随着“啪啪啪,吧勾吧勾”枪声的响起,顿时就把二叔他们打的抬不起头来。
黑子一看三个人危险,也没经的二叔同意,四腿一蹬,“嗖——”就窜了上去,一口就咬住鬼子兵拿枪的手。
鬼子兵没注意到二叔他们还带着一条狗,这条狗还真厉害,上来就咬住了其中一个鬼子兵的手,只听“啊”一声尖叫撒手扔枪。
三妮子见状,三纵两蹦就到了马车前,大喝一声:“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鬼子兵似乎能听懂一点儿中国话,一看三个年轻的老百姓站在面前,顿时吓得哆哆嗦嗦求饶:“八路饶命,八路饶命。。。”
“饶你娘个蛋!”三妮子骂着就把菜刀放到了鬼子兵的脖子上,刚要一刀下去结果鬼子兵的性命。就听二叔喊了声:“先不要杀,要活口。”
二叔来到鬼子兵面前,二话没说,恶狠狠地先揍了鬼子兵几个耳光,随后问道:“小日本儿,俺问你,你们是哪个部队嘞?”
此刻的鬼子兵早已吓得魂飞天外,像被抽了筋一样瘫软在地上,结结巴巴回答说:“我我,我们的,是。。。是孟庄的驻军。”
“龟本是不是你们长官?”二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