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飙戏上了头,没注意到一边的司徒寅已经变了脸色。
“既然小姐这么说,那我便不与她来往了。”
他说罢,便走。
一边的阿喜气得头发蒙,上去就要拦住他,却被叶卿卿给瞪了回去。
“小姐,您把他都宠得这般不讲理数了,您要是下不去手,阿喜可以代替您教训他!”
看了眼这气急败坏的小丫头,叶卿卿叹了口气,有些头大得慌。
司徒寅可是当今的太子殿下,真要是讲起礼数来,那他们将军府一个有活路的人都没有!
但这话她是不能跟阿喜说的,可这傻丫头又实在喜欢找司徒寅的麻烦。
为了避免阿喜以后被司徒寅给记恨上,叶卿卿冷了一张脸,严肃的说道:“本小姐就是喜欢他这目中无人的性子,怎么,你有意见?”
她这一声发问,带着十足的威慑力,一下子便让阿喜闭了嘴,不甘心的跪了下来,“奴婢不敢!”
怕她没理解清楚,叶卿卿继续补充说道:“从今以后,司徒寅也是你们的主子,若是再让我看见你们像是对普通下人一般对他,我可饶不了你们!荷香,今后你便负责去伺候他!”
叫荷香的丫头一惊,赶忙低头应了下来,心里却是十足的不愿意。
她是伺候小姐的人,却被发派去伺候一个下人,怎么说都算降了职,这让她以后在府中怎么立足?
“小姐,奴婢……奴婢若是走了,谁给您梳妆啊?”
“这事交给芸月便是,你不必担心。”
荷香还想要说什么,一边的芸月却上前了一步,“小姐说的是,荷香你便放心去吧,小姐这里有我。”
她早就看渐渐得叶卿卿喜欢的荷香不顺眼了,怕她有一天会将自己取而代之,却一直没有机会对她下手。
如今这天赐的机会,她又怎会放过?
“嗯,你便去吧。”
叶卿卿并不知道下人们的这些弯弯绕绕,口气里已经多了几分不耐,说完便进了屋内。
荷香还敢说什么,只好狠狠的瞪了芸月一眼,气鼓鼓的走了。
司徒寅正在房中看这些天白元送来的书籍,眉头微微皱着,努力将书中的字句化为己用。
虽每日陪叶卿卿去学堂,可将军府的夫子再好,也不会讲治国的道理。他如今的身份地位特殊,有时看一看白元送来的书籍,其中难以理解的地方,也只有他自己思索。
正看着,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他警觉的将书合上,手腕一转便收入了宽大的袖袍里头。
这个时间,屋内的人都该上工去了才是,不应有人来才对。
“你们去把他的东西搬着,跟我走!”
荷香进来,看都没看司徒寅一眼,便让带来的人过去搬他的东西。
“姑娘,这是何意?”
司徒寅的声音里带着三分的怒意,站起身来到了那几人的面前拦着,不让他们再上前一步。
“你小子别不识抬举,小姐给你单独安排了住处,马上便要搬过去。”咬了咬牙,荷香又道:“而且小姐还安排了我过来负责你的饮食起居,将你这个小奴才,却被供得像个大少爷似的!”
“呵,姑娘回去禀报小姐,她的好意,司徒寅受不起!”
司徒寅轻勾唇角,那一抹笑容带着嘲弄。
“这里可没有你选择的余地!”
荷香原本来这就带着气,再看司徒寅那一副不识抬举的样子心中就更气了,撸起来袖子就要动手。
司徒寅的柜子里皆是白元给他送来的书籍,若是被发现了,便是收十张嘴也解释不清,当下更是一步也不退让。
只见他轻轻抬起手,手腕一转,衣诀翻飞之间,怒气冲冲跑过来的荷香颠倒了一个个儿,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了。
“麻烦姑娘转告小姐,司徒寅虽命贱,却也不是任人摆布之人。”
他心中冷笑,将叶卿卿的这番安排当做了她想要变个法子监视他。
可叶卿卿身边的丫头个个都是会些拳脚的暴脾气,这一来二去,荷香已经失去了全部的耐心,当下大手一挥便道:“先把他给绑了,今天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几个家丁听罢,便过来绑人,凭司徒寅的武功虽可以挣脱,可却为了掩饰功力不敢轻举妄动。
转眼间,他便被五花大绑了抬出去。
好在荷香带来的家丁并不多,抬了他之后便没有人手去动他的东西。
而这中间的时间,足够暗处的子夜将一切收拾好了。
第二日,去学堂的路上,叶卿卿总觉得今日的司徒寅比平日还可怕。
虽然他平日里就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扑克脸,可是今日那脸色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吓人得很。
“司徒寅,你怎么了?”
“劳小姐关心,奴才很好。”
叶卿卿皱了眉,总觉得在这里头听出了几分孩子赌气的味道。
“是不是荷香照顾不周,有欺负你?”
提起这事,司徒寅的脸色愈发难看,嗤笑一声,“荷香姑娘是小姐的心腹,做事情自然滴水不漏,小姐大可放心。”
身边多了个荷香,他可谓是什么也做不了,即便是读书也要背着人,不方便到了极致。
所以对这个有意要“监视”自己的叶卿卿,他一点好心情都没有。
可叶卿卿不懂,她自认给了司徒寅更好的条件,却不知他记恨自己什么。
“你不必自称奴才……”
过了半晌,叶卿卿才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司徒寅的脸色,却发现他并没有搭理她。
“尊卑有别,奴才不敢。”
说着,两人已经到了学堂。
即便叶卿卿有心再哄一哄这个气包子似的大反派,也只能先作罢。
而学堂里今日的气氛显然与往日不同,在叶卿卿进来之后,原本在那笑闹的人全部都安静了下来,眼睛偷偷的瞄向她。
“怎么了?”
叶卿卿被这些目光扫的心中不爽,脚步一顿。
而此时,一个桃粉的倩丽身影就那么娉娉婷婷的飘了过来。
“姐姐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夫子都要来了。”
来人,不是姜茶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