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司徒寅你下面准备干什么啊?”
如果给叶卿卿一张镜子,她绝对能被自己这一副狗腿的样貌给惊到。
司徒寅瞥了他一眼,那说不出来的表情最是吓人,直让叶卿卿打了个哆嗦。
为了不在那些丫鬟的面前丢面子,她早先就将人都给赶了出去。如今这屋子里就他们两人。
眼见着司徒寅朝着自己远走越近,叶卿卿吸了口气,脸色有些难看。
不过她也想的清楚,如果打一顿就能让他解气的话倒还挺划算,至少不用丢了小命。
可当他到了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缩了脖子,闭着眼睛昂起头。
一张小脸皱的像个小包子,丑兮兮的,让司徒寅轻轻勾了唇角。
他抬起手,明显的感觉到了叶卿卿那紧绷的情绪,然而预想中的痛感并没有落下来。
叶卿卿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的睁开眼,便对上了一张放大的脸。
之前说,美男即便用放大镜看,依旧是美男,叶卿卿还不信。
可是如今,她却不得不相信了。
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可以清楚的看清司徒寅脸上细小的绒毛。
可是那张脸却依旧是那么好看,皮肤白皙却不显女气,五官精致,眉目俊朗。
尤其是那双隐隐含笑的清冷眸子,让人心神荡漾……
等等?
含笑!
当叶卿卿反应过来再去看他的时候,那一抹笑意却已经消失了,就像是从未出现的一眼。
而那一双眼睛依旧宛若深潭一般的深不可测,就好似方才的那一眼,只是一场梦境。
叶卿卿脑子转不过来,傻傻的看着他。
而司徒寅却后退了两步,与她保持了距离。
“小姐不去学堂吗?先前不是说了不再逃课的吗?”
“嗯?我说过这种话吗?”
叶卿卿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承诺,可是当她看见了面前司徒寅的眼神,没来由的脊背发寒。
她赶忙狗腿的改了口:“对不起我错了!我现在就去!”
说着就扭头往外跑,可是到了门口,又回过头来,小心翼翼的看了司徒寅一眼。
“你要不要一起去?今日夫子要提问的,你不在,我不会。”
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成功取悦了司徒寅,可脸上依旧是那一副冷面孔。
他冷哼一声拿了书跟上。
女主这才松了口气,赶忙开了门朝着学堂跑。想着这下子回去,那夫子怕是要以为她是故意捣乱的。
而却忽略了司徒寅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意。
将军府的学堂请的是数一数二的名师,能在此读书,说白了是一种福分。
叶卿卿硬着头皮进了学堂,刚刚到了门口,忽然看到了一抹身影。
“嘶。”
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叶震廷怎么来了!
他虽对叶卿卿宠爱,可是毕竟是大户人家,对于学业还是不放松的。
所以即便是之前那个蛮横拓跋的叶卿卿,在叶震廷来这儿检查的时候,也乖的不行。
想到了一会儿这样进去可能要被骂,叶卿卿扭头便想要走。
然而她此时已经到了门口,又刚好被一个死对头给看见了。
“呀,大小姐您怎么才来?”
叶明珠的大嗓门打断了夫子的讲课,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门边。
叶卿卿扭头跑路的动作一顿,脸色难看的回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
然而在看到了叶震廷那黑的宛如锅底的脸的时候,那罕见的一抹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
“呃,爷爷……”
几乎是半个时辰之前,她叶卿卿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除了司徒寅这个大谋头。
然而此时,她怕的名单里头,又加了一位。
“为何这个时候才来!”
叶震廷不愧是武将,这一声吼深厚非常,别说是叶卿卿,就是那夫子和其他的学生,都被吓得抖了三抖。
这时候,大学逃课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此时的叶卿卿不慌不忙,脸上一瞬间挂上了委屈的神情。
“爷爷,我昨日发热,今日起得晚了。”
她脸上委屈,而加上昨日确实生了病,所以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理由。
叶震廷皱眉,可这时候就变成了担心,“生了病还来什么学堂,这时候赶紧回去休息去!”
方才还以为自己能扬眉吐气一把的夫子,脸瞬间就黑了。
大将军您还能更宠孩子一点吗?
不光是他,叶明珠等了这许久,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好机会去给女主使个绊子,如今怎会轻易放过。
她眯了眼睛,装作奇怪的问:“呀,我记得大小姐早上明明来了呀,那后来又火急火燎的跑出去,难道是回去喝药?”
她这么一说,女主心里一凉,只好陪着笑脸:“是,早上起晚了出门赶得着急,没来及喝药。”
“那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可是太不称职了,姐姐万金之躯,爷爷可要给她换两个得力的才行。”
没料到她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叶卿卿的眉头一拧。
深吸一口气,看着叶震廷分明已经在考虑此事的神色,赶忙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的思考对策。
然而就在此时,司徒寅却开口了。
“小姐近日总说肚子痛,问是为什么也不说,近日怕是又疼了回去喝那胃药?”
胃药?
叶卿卿皱了下眉头,还没反应过来,芸月却依旧福至心灵,啪嗒一声就已经跪了下来。
“那是小姐……月事……所以急着回去。”
她红着脸说完,心道为了保住自己,就只好委屈一下小姐了。
这月经在古代可不比现代开房,此话一出,满座的人神色都各不相同。
然而叶震廷到底也是个男子,此刻拧了眉头,语气里带上了些急迫:“这种事情说出来干什么,你还不带卿卿回去休息,怎么伺候主子的!”
要说如若芸月此时就闭了嘴,那倒也还好。
可偏偏就在这时候,她嘴快的补了一句:“小姐爱书如命,早上奴婢劝她别来了,她却说不能落下课程,这才拖着病体前来。”
她说的情真意切,要不是被阿喜威胁的印象太深刻,差点都要信了她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