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这怎么敢让你拿呢……我来我来。”
叶卿卿狗腿的赶忙把递出去的手给缩了回来,生怕下一秒司徒寅就将她给吃了。
可手到了半路,却又被抓住了。
司徒寅表情淡漠的凑了过来,贴着她的耳边:“我拿着,不然容易引人怀疑。”
他的力气不小,直接就将叶卿卿手中的一堆东西接过去兜着。而后便像是没事人一般,继续看着叶卿卿逛。
可这下,叶卿卿却再没了心思。
在换了三条街之后,她看着司徒寅拿着的东西,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那啥,殿下你今日……”
“叫我司徒寅。”
“咳,那怎么敢。”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看着司徒寅那冷飕飕的表情,叶卿卿立刻改口。
“司徒寅,你今天出来没别的事情吗?”
她想着司徒寅作为大殿下,应当还挺忙的。这么出来一趟,应当不止是为了盯着她。
怕是要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用她来掩人耳目的。
眼见着叶卿卿思想迪化,确实没有别的想法的司徒寅略微沉思了两秒。
“我确实要去一个地方。”
他说完便自顾自的往前走,然而当叶卿卿跟着到了地方的时候,一张脸白了。
这地方她认得,天香居。
僵硬的回头去看司徒寅的脸色,叶卿卿想不通这人带她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司徒寅应当知道当时那个对他不敬的人不是她才对了。那如今是来干嘛?气不过找她撒气?
想到这儿,她小小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这酒楼不好吃,我们换一家。”
叶卿卿说着便要跑路,然而才刚刚转了身,就被长手长脚的司徒寅给拽了回来。
“小姐不是喜欢吃这家的火树银花吗?今日正好赶巧,刚好可以尝一尝刚端上桌的。”
“我改口味了,不想吃这个了。”
司徒寅却无视了她最后的挣扎,直接将人给拎进了门。
再来天香居,即便是一直薄凉的司徒寅,也不禁有些动容。
从前他就是这天香楼的伙计,因将那份叶家大小姐亲自点的火树银花送去将军府,被强留。
低头看着对面坐着的这位怂唧唧的叶大小姐,他几乎无法与记忆中那个挥鞭打得他皮开肉绽的恶魔重叠。
到底还是不一样的人吧。
他浅笑,这份恨意果然还是不应继承到现在的叶卿卿头上。
他只需记得她对他的好便是了。
叶卿卿自从坐下便坐立难安,眼睛一直偷偷的瞄着司徒寅,随时做好了逃生的准备。
在看到司徒寅那颠倒众生的笑容的一刹那,她以为自己年轻的生命就要被终结了。
她几乎是本能的冲出了雅间,往楼梯口窜。
“当街欺辱妇女,按律法,你们可是要吃牢饭的!”
叶卿卿听了那娇斥,脚步顿了顿。
然而便是这么个愣神的功夫,后面的司徒寅跟了上来,皱着眉头又拎了她的衣领子。
“你跑什么?”
那声音能听出明显的不悦,吓得叶卿卿脑袋飞速转动,总算让自己那卑微的智商发挥了点作用。
“听到外面有动静,来看看!”
司徒寅看着她满怀期待的眼神,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从前到不知道,小姐那么爱热闹。”
“女孩子嘛,都这样。”
叶卿卿讨好的笑了笑,见司徒寅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松了口气。
而如今这一楼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方才娇斥的女子一袭红衣,眉眼凌厉,若是手上再拿上一柄长剑,那便是女侠无疑了。
而如今,四五个男子将她围住,那为首的人穿着倒是考究,只是脸上的表猥琐情让人不喜,不知是哪家的纨绔子弟。
而剩下的几个,看起来应当是他带来的家丁。
“美人儿,你大可去报官,若是有人敢来处理,爷爷我跟你信。”
听了这些人的话,那女子眉头皱的更紧。
“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岂能容你等放肆!”
“哈哈哈!”
那打首的猥琐公子大笑两声,再开口,脸上的表情已经阴狠狰狞。
“想让那些官人帮你们做主,你还真是天真。我给你三秒让开,若是不让,信不信本少爷也不介意常常你的滋味!”
见是有权有势的公子闹事,旁边寻常的百姓早就已经退避三舍。
而那女子却丝毫不惧,仍旧站在那瑟瑟发抖的女孩面前,像是铜墙铁壁。
见她不让,猥琐公子冷笑一声,招了招手。
后头的家丁上前,看着像是要动手的模样。
这几人看起来都是练家子,若是真动起手来,即便那红衣女子会武,怕是也讨不到好。
只是她虽紧张,脚步却没有丝毫的移动。
光是这一份胆识,便值得让叶卿卿叫上一声好。
随着女子的喝声,下面已经打开了。
她果然身手不错,若是单打独斗,应当已占了上风。
可如今被围攻,十几招之后已经显现出了疲态。眼见着身后绕过去一人,就要暗算于她,叶卿卿忽然出声。
“司徒寅!”
她这一声不大,几乎没人听见。
而也就是这个瞬间,从二楼飞下来一个人影,几乎是瞬息之间,便将先前还耀武扬威的几人,给尽数处理了。
司徒寅站在那群躺着哀嚎的家丁中间,微微皱眉擦了擦手。
“你是何人!”
这变化来得太快,让那猥琐公子有些反应不来。
司徒寅自然没搭理他,只站在那儿,身上自成一股风范,让人不敢靠近,不敢小觑。
“他啊,是我身边的小厮。”
叶卿卿轻笑一声,缓步从二楼慢慢走下来。
她今日穿着桃粉色的裙子,一颦一笑之间,尽是让人心动的神色。
那猥琐公子不禁看的痴了,一时间竟没来得及反映。
倒是那红衣女子将视线从司徒寅的背影上收了回来,看着叶卿卿上前了一步:“多谢小姐相救。”
她的眼中带着审视,而叶卿卿大方的看着她,轻笑:“举手之劳罢了。不知姐姐是哪家的闺秀?这胆识实在让人敬佩。”
红衣女子抿了抿唇,像是在思索自己是不是应该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