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自己方才想的那些事情,叶卿卿不禁惊吓出来了一身的冷汗。
如若此事被司徒寅知道了,只怕她和叶家,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了这里,叶卿卿的脸上不禁落下了一滴冷汗。
而司徒寅看见她不自然的脸色,不禁微微皱眉。
这才一天不见,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有趣丫头,怎么这样怕他了?
只是这时候,他依旧捏着那头花。
叶卿卿也主意到了他的动作不对,伸手就要去摸他在自己的头上放上去了什么东西。
别是什么毒虫!
她心里想着更加惧怕,小手虽然已经到了头顶,却是半天都没有敢摸下去。
见了她这个样子,总算是有了一点生气,司徒寅眼中的那一抹不悦才渐渐的淡去了。
“不许取下来。”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叶卿卿的手一顿,有些委屈的缩了下来,求助的看着一边的芸月。
而此时,她已经呆住了。
叶卿卿顿时更觉得自己头上不是什么好东西,赶忙伸手要给取下来,然而半路,手再次被司徒寅给抓住了。
这次司徒寅不由分说的将她拉到了镜子前面。
看着铜镜里面的人影儿。
唇红齿白,一张婴儿肥的小脸泛着淡淡的粉色。她乌黑的头发上带着一朵小小的红色绢花,是他方才帮她给带上去的。
司徒寅罕见的也生出了一股子紧张的感觉。
叶卿卿愣了下,随即脸色难看了起来。
这个绢花她见过,跟方远远看见司徒寅送给叶茶茶的,应当是一个。
给两姐妹送同样的东西示好?
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司徒寅等着,却发现叶卿卿变了脸色。他一脸不明所以,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一句话来。
而这时候,叶卿卿却忽然开口了。
“芸月,你带着阿喜出去。”
叶卿卿很少这么严肃的说话,然而每当这种时候,都会有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气势在她的身上迸发,让芸月忍不住去按照她的吩咐行事。
只是在出门的时候,她还是担心的看了叶卿卿和司徒寅一眼。
她总觉得这两天,她家大小姐跟这位小奴隶的关系好似有些不一样了。
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有些说不出来。
只是看着司徒寅那吓人的样子,她不禁打了个冷战,赶忙吩咐了人在这里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生怕叶卿卿会受什么委屈。
而叶卿卿此时,却冷冷的看着司徒寅,一直把他给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若是说去作一些权谋,司徒寅自认自己是一流的。
在今日之前,他甚至认为自己去博得一个女子的欢心和钦慕,也是轻而易举的。
明明早上给叶茶茶送绢花的时候,她是那么的开心。
可是叶卿卿为何收到之后就冷了脸呢?
这不是她在集市上看了喜欢的东西吗?他是特地为她买的,送叶茶茶也只是顺带。
这女人为何不开心?
他心里疑惑,且问了出来:“你不喜欢这绢花吗?”
他问的太过干脆,以至于叶卿卿一时间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去说你为何送了我同妹妹一样的东西?
那太过矫情了,不是叶卿卿的风格。
而且那样几乎就是在告诉司徒寅说,她在监视他,她看到了他的举动。
这跟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叶卿卿难得冷静的换了一个说法。
“你为何要送我绢花?”
她问出来的时候,司徒寅也愣了一下。
“那日在集市上,看你看了许久,觉得你应当是喜欢的。”
他的语气淡淡的,就像是在说午饭吃什么。像是完全的随手为止,根本就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但是叶卿卿脸色瞬间就变了。
“给我的?”
那你为何还给了叶茶茶一个?
这话她没问出来,觉得问出来了或许也是自取其辱。
集市上的东西琳琅满目,她是不是对于这个小小的头花青眼相看,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而这东西借花献佛,她叶卿卿和叶茶茶谁是花,谁是佛,她也并不是很想知道。
此时她看着司徒寅,眉眼的神色也淡淡的。
“那就多谢殿下好意了,只是这种东西还是要送给心上人比较好,我们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下次便不必费心了。”
叶卿卿说完将绢花取下来,放在了装饰品的小匣子的最里面。
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凉的很。因为她心里以为,司徒寅是喜欢叶茶茶的。
所以对于这份看似像是施舍的礼物,她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司徒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平日里知道这个女人何时何地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却不知道她真的认真起来,去说一件事,眉眼之间却是如此的坚定。
坚定,冷淡,决绝。
不知为何,司徒寅觉得自己心脏顿时有些不舒服。
他冷了一张脸,却忍住没有发作。
“小姐不喜欢便丢掉便是,原本也只是顺手为之。”
他淡淡的说完便起身离开,几乎没有太多的停留。
叶卿卿知道他生了气,却没有像是往常一样去拦着他,哄着他。
她想着他俩到底不是一路人,司徒寅喜欢叶茶茶,想要当皇帝,做的都是危险的事情。
而她只是想要平安,若是继续与他走的这么近,无异于与虎谋皮。
所以这样远一些,也还是不错的。
芸月看着司徒寅又努力冲冲的走了,赶忙进来。看见叶卿卿依旧是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又是一阵叹息。
她是真的以为,叶卿卿对于司徒寅情根深种,无法自拔了。
而阿喜原本就跟司徒寅有一些过节,又向着叶卿卿,此时见他这个样子,心里自然不舒服。
原本就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丫头,平常又被从前的叶卿卿给带的不知收敛,说着就要拿鞭子去教训司徒寅。
“小姐看上他是给他脸子,他却去讨好什么叶茶茶,实在是瞎了眼!”
见她气呼呼的要往外走,叶卿卿怕出事,赶忙将人给拦了下来。
她皱眉想了想,还是做了个决定:“虽然司徒寅是我们院子的人,可是今后,你们便随他。”